發現此時站在自己面前的乃是夏州侯江陽後,這兩名守門弟子的臉上,竟不免閃過了一絲侷促的神情。
因為對於他們而言,這夏州侯雖然「聲名在外」,但老侯爺已然戰死沙場,這新繼位的侯爺看起來,也只不過是個毛頭小子罷了。
所以真的有必要因為他去打擾宗門中長老的修行嗎?若是稍有不妥,這還不知道會面臨怎樣的責罰。
可若是不去的話......
就在這兩名弟子遲疑之時,林安頓時不免覺得有些惱火。
「你們兩個還在這裏猶猶豫豫的做什麼?!睜大你們的狗眼,也不看看站在你們面前的是什麼人,這可是大周君侯。」
「君侯至此,你們理應跪迎,而此時竟敢如此失禮,你們難道也不怕侯爺治你們的罪嗎?」
這兩名弟子的心性,可不見得能有多好。所以此時一聽到這林安的威脅後,瞬間感到了莫大的恐慌。
故此,他們對視一眼後。
這才趕忙道:「各位勿要惱怒,我等門下弟子人微言輕,多有怠慢,還望侯爺恕罪,我這就去通稟掌教。」
此時江陽還不曾開口,就聽林安冷哼一聲道:
「怎麼,還準備讓我家侯爺等在門外嗎?這成何體統,爾等還不給我速速閃開!」
說完,林安執劍就往裏闖,這兩面守門的弟子,卻也並不敢阻攔
無奈,他們只能快跑兩步,趕在江陽之前,而後對師門進行通稟。
兩名弟子一路疾行,終於率先江陽等人一步來到了長老殿前。
此時他們氣喘吁吁,神色緊張。
見到和護教長老後,趕忙開口道:
「長老,大事不好,夏州侯江陽攜隨從突然到訪,我等未及阻攔,他們已至門外。」
護教長老聽到這番話後,卻也不免有些詫異。
他眉頭微皺,心中暗自思量。
這夏州侯雖年輕,但畢竟是一方諸侯,所以,倒也不能輕易怠慢。
想到這裏,他迅速權衡利弊。
而後決定親自前去迎接,以免落下話柄。
「你們速去準備茶水,我即刻前去迎接侯爺。」
說完,這護教長老整理了一下衣衫,隨即步伐匆匆的向外走了出去。
然而他此時剛走出沒有多久,就遠遠地看見了那位年輕的夏州侯。
此時只見這夏州侯,身姿挺拔,氣質不凡。
而他身旁的林安則是一臉傲然,手持長劍,更是顯得威風凜凜。
「夏州侯大駕光臨,有失遠迎,還望侯爺海涵。」
這護教長老滿臉笑意,語氣更是謙卑到了極點。
江陽見狀,也微微頷首,回禮道:「長老客氣了,江陽此次前來,實有要事相商,打擾之處,還請見諒。」
護教長老見此,心中不免有些詫異。
因為像是江陽這種世家子,他見得多了,其中大多都是紈絝無狀的廢物,而像江陽這種禮數周全的倒確實少見。
因此,這護教長老倒也不免高看了一眼這面前的江陽。
他側身一引,邀請江陽一行進入宗門。
「侯爺請,掌門與諸位長老已在正殿等候,願聞侯爺高見。」
江陽點了點頭,隨即便隨着這護教掌門,一同步入了這封魔院的正殿。
此時只見殿內燈火通明,掌門與數位長老端坐其上,此時他們神色各異,都以一種試探的目光打量着江陽。
江陽見這些人既不起身相迎,也不開口說話。
他索性什麼也不做,就這麼靜靜的站在原地,冷冷的打量着眼前眾人。
此時氣氛更是死寂到了極點。
就在這氣氛凝固至極點之時,掌門終於輕咳一聲,打破了沉默。
他緩緩起身,目光深邃地望向江陽,語氣中帶着一絲不易察覺的挑釁:
「夏州侯,不知你此時至此,有何要事啊?」
「我封魔院向來與外界井水不犯河水,侯爺此行,怕是有所求吧?」
一聽這話,還不等江陽開口,當即就聽見林安怒罵道:
「混賬,你是以什麼口吻在和江夏侯對話,如此冒犯,你是找死嗎?」
掌教封囚龍,聽到林安這番話後,雙目微眯,如同看着一個死人般看着林安。
「我等說話,有你插嘴的份嗎?」
說完,封囚龍抬手一揮,一道靈力匹練悍然揮出。
林安雙目圓睜,他絲毫不怠慢,趕忙抬劍去擋。
「砰!」
一聲巨響之後,林安竟被悍然擊退了十幾步有餘。
口中更是直接噴出了一口鮮血。
林安踉蹌站穩,臉色慘白,眼中卻滿是憤怒。
他緊握着長劍,還想再度上前,沒想到卻被江陽伸手攔了下來。
「林安,退下。」
江陽冷聲說道。
林安此時雖然極不甘心,但還是徑直退到了江陽的身後。
而此時反觀江陽,他則是徑直向前走了一步。
其目光直視封囚龍,眼中毫無畏懼。
「封掌教,你還真是好大的威風啊!怎麼,這大周朝廷,你也不放在眼裏了嗎?若有本事,何不在此時直接殺了本侯,這樣你也可以永絕後患不是?!」
封囚龍聽到這番話後,他的神情也變得古怪了起來。
過了好半晌,他才從臉上擠出一絲笑意道:
「侯爺莫怪,這不過只是個玩笑罷了。對了,侯爺,您這次來是?」
此時江陽的目光,也不免變得冰冷到了極點。
「封掌教,你可還記得,先前朝廷所頒佈的政令嗎?」
「政令?呵呵,朝廷的政令是用來管束那些平頭百姓的,這與我等又有什麼干係!」
說到這裏,封囚龍見江陽神情不對,這才連忙緩和了一些語氣,試探性的說道:
「好了,君侯莫要見怪,老夫也不開玩笑了,侯爺想說的應該就是朝廷催促各大宗門派遣修士前往鎮魂關的事情吧?」
江陽沒有說話,就這麼直勾勾的盯着封囚龍。
而封囚龍對此,倒也是絲毫不懼。
他皮笑肉不笑道:
「君侯,你沒有必要這麼看着我,我宗門早已經派遣弟子前往鎮魂關了,所以這該盡的義務我等也已經盡了,所以這還有什麼好說的呢?」
聽完封囚龍的話後,江陽只是淡淡的吐出了兩個字。
「不夠!」
喜歡我才一歲,怎麼就劍道獨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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