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晉,都是我的錯,是我沒有學好規矩,您千萬不要罰嬤嬤們,要打就打我吧!」
新月膝蓋一軟,跪到了可盈面前,淚水一滴滴的滑落。更新最快去眼快
黛玉本來半躺在床上,臉上也帶着笑容,這會兒,一見新月這副模樣,立馬笑容就僵住了,這,天啊,這是一個皇家格格應該有的作派嗎?怎麼她瞧着,這模樣、性情、風度的,就那麼像揚州瘦馬呢?這個新月,到底端親王夫婦是怎麼培養出來的?真是讓人大開眼界啊!
張嬤嬤和魏嬤嬤一陣氣苦,深吸了幾口氣才硬壓下去了想要過去扇新月兩個耳光的yankuai。
話說,新月啊,你從哪看出人可盈要責打兩位嬤嬤了,人不過是在給這兩位嬤嬤提個醒,對乃的教訓還不夠深刻啊,還要再接再厲的繼續調教,乃能理解成這樣子,這腦子到底是咋長的?
可盈也是氣苦啊,張了張嘴,半天沒說出話來。
正在這個時候,就聽到一聲清脆的聲音傳來:「額娘,玉姑姑,婉馨進來了!」
說着話,小婉馨穿着一身大紅衣服,梳着兩條小辮子,腮幫子鼓鼓的就進來了。
可盈一看自家小寶貝過來了,也不稀得和新月一般計較,抬了抬手:「新月格格,趕緊起來吧,以後不要動不動就給人下跪了。」
可是,新月這人啊,是聽不懂人話的,可盈讓她起來,她偏不起來,還是淚水盈盈的說着驢唇不對馬嘴的話:「福晉,您就饒了嬤嬤們吧,新月保證,一定會好好的學規矩的,一定不會再添亂了!」
說着話,新月又朝着黛玉梆梆的嗑起頭來:「靖柔格格,您是那麼的美麗善良,就跟天上的仙女似的,您一定不會跟我這個小小的弱女子一般計較的吧?昨天晚上是我不對,不該在樹下燒紙,驚嚇了您,請您原諒!」
黛玉這會兒有點不知所措了,側了側身子,可是不敢受新月的這個大禮啊,話說,她和新月都是和碩格格,按理說是一樣的級別,哪能讓人給她嗑頭呢?
「額娘,這是哪來的奴才啊,怎麼一點規矩都不懂?」婉馨這個時候爬到了床上,晃着兩條短腿看着可盈很驚奇的問。
撲哧一聲,黛玉笑了起來,和婉馨使了個眼色,兩個人心領神會。
可盈抽出帕子來擦了擦嘴角,硬壓住嘴角的抽搐,雲淡風輕的說道:「婉馨,不要胡說,這是新月格格……」
「新月格格啊!」婉馨這才像是剛想起來的樣子,低頭看了跪在地上的新月一眼,神情高傲極了,接着,拉過黛玉的手,把小身子靠在黛玉懷裏,撒着嬌的問:「玉姑姑,這個新月格格是不是缺鈣啊,怎麼膝蓋這麼軟,見誰都跪呢?」
然後,不等黛玉回答,婉馨眼珠子一轉,笑了起來,拍拍手自我解釋道:「哦,我知道了,新月格格一定就是阿瑪常說的那種人,就是那種,從小缺鈣,長大缺愛,姥姥不疼,舅舅不愛,左臉欠抽,右臉欠踹,驢見驢踢,豬見豬踩的那種人吧?」
婉馨的話讓可盈和黛玉,外加滿屋子的下人全都憋笑憋的臉紅紅的,話說,雖然人家新月確實很欠抽,可是,這么正大光明笑話人家,還是很不道德滴。
新月跪在地上,臉青白起來,仿佛受了沉重打擊一樣,不敢置信的看着婉馨,似乎是不敢相信這麼惡毒的話是從這麼可愛的小女孩嘴裏說出來的一樣。
雲娃也很有為新月打抱不平的意思,狠狠瞪了婉馨一眼,想要說什麼,卻又咽了下去。
婉馨諷刺完了新月,打個呵欠站起身來,對着張嬤嬤道:「張嬤嬤,你不是奉了命要教新月格格規矩的嗎?咱也別閒着了,抓緊時間教吧!」
對於婉馨,張嬤嬤可是不敢得罪的,趕緊滿臉笑容的行了禮:「主子說的對,奴婢省得了……」
魏嬤嬤看了新月格格一眼,過去直接就把還跪在地上的新月給提了起來:「新月格格,咱們趕緊的回去學規矩吧!」
這麼一群人擁着新月往外走,婉馨邁着小短腿追了上來:「喂,等等我,我也去瞧瞧!」
等婉馨一走,可盈和黛玉立馬放聲大笑,可盈還不忘憋笑憋的難受的一幫子下人,一邊笑一邊道:「要笑就放開聲的大笑,別忍着了,難受!」
「哈哈……」大笑聲不絕於耳,一屋子的主子下人想到小婉馨說新月的那些話,又覺得可笑,又覺得解氣,真是心裏痛快的不行,這麼些日子以來的憋屈都在這大笑聲中消散了。
黛玉笑的花枝亂顫,抓了可盈的手喘着氣道:「哎喲,可是笑死人了,婉馨這孩子這跟誰學的,這麼古靈精怪!」
「可不是嗎!」雪雁也跑來湊趣:「奴婢長了這麼大,還從來沒見過哪家的主子比得過咱們婉馨格格的,要論嘴皮子,怕別人家的十個綁一塊都比不上咱們婉馨格格一人。」
可盈也覺得自家女兒罵的挺解氣,拍了拍黛玉的手笑道:「你們啊,別再說她了,小心讓她得意忘形,你那好五哥,也不知道怎麼教的,這些個孩子啊,一個個精怪的讓人頭疼。」
「奴婢瞧着格格阿哥們可都很好呢!」蘇嬤嬤一聽,立馬不願意了,她除了可盈,可是最疼這府里的小主子們了,誰都不能說一句不好:「格格這是孝順呢,知道靖柔格格和福晉昨天晚上受了驚,氣着了,這才想着幫她額娘和姑姑出氣,怎麼說精怪呢!」
這邊,一屋子的人說着婉馨,那邊,婉馨跟着新月格格一群人到了後院的小佛堂。
一家子的奴才為了讓新月不好過,昨天晚上愣是半宿沒睡覺,把小佛堂給整理了出來,這不,新月連早飯都沒吃呢,那屋裏的東西就被弄到了小佛堂里。
婉馨找個地方坐了,對着張嬤嬤揮了揮手:「張嬤嬤,開始吧,本格格也瞧瞧,順帶有什麼學的不好的地方,也練一練!」
「是!」張嬤嬤福了一福,站起身,對着新月板起一張臉來:「新月格格,咱們繼續吧!」
說着話,張嬤嬤開始監督着新月練習走路。
不過,新月似乎是以前確實沒學過這些皇室的規矩,走起路來不是幅度過大,就是過小太呆板,總之,是沒有一點皇家格格應有的體面,看的眾人搖頭不止。
在一陣銅鈴聲響過之後,婉馨似乎也瞧不下去了,直接噌的站了起來:「魏嬤嬤,去,也拿銅鈴給本格格綁上,本格格今兒就讓新月格格瞧瞧,什麼才是皇家格格的風範。」
魏嬤嬤聽話的過來,小心的給婉馨的衣角拴上了銅鈴。
接着,婉馨如行雲流水的做了一系列的動作,走路,行禮,坐,站、臥……
這麼一番動作下來,不但姿勢美觀,讓人有一種美的享受,而且,確實的,婉馨衣角的銅鈴一聲都沒響,看的新月格格真是嘆為觀止,並且,深深的羞愧了。
「新月格格,這可不是額娘有意為難你啊,皇家格格即是享受着難得的榮華富貴,享受着眾人的讚美和奉承,那麼,就要相對的做出犧牲,身在皇家,哪個都是如此過來的。」婉馨抬頭插胸,如女王般的看着新月。
之後,手腳利落的解掉銅鈴,扔在一邊,婉馨掃了魏嬤嬤一眼:「魏嬤嬤,本格格瞧着,這樣練習,新月格格是不會長記性的,上水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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