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靜,你確定你要去?」
可盈看着在梳妝打扮的和靜,忍不住再一次詢問。更新最快去眼快
和靜回頭,一個白眼甩過來:「嬸子,你都問了多少次了,去,怎麼不去?我看着那幫人人頭落地,心裏有多痛快你知道嗎?」
得,這孩子受刺激太大了,可盈攤開雙手,無奈的同意和靜的跟隨。
話說,今天是雪如還有耗子處斬的日子,十二的判決很簡單,雪如耗子拉出去斬了,岳禮流放寧古塔給披甲人為奴,白銀霜送往軍中做軍ji。
雪如和耗子還好,反正死就死了,就痛苦那麼一下下,啥都不用想了,可是岳禮這麼大年紀,要跋山涉水的去寧古塔,怕這一路上都不會好走的,到了那裏,不被人虐待也是不可能的,他以後的日子可還真是苦了呢。
而白銀霜,軍ji?凡是明白點的人都知道軍ji是什麼樣的一種情形,可以說,白銀霜這一生將活在地獄裏。
可盈梳好頭髮,戴了一枝素淡的簪子,換好衣服之後,起身帶着和靜出門。
在路上走着的時候,可盈就在想,這可能就是挑戰世俗的後果吧,一個人,有多大的能力做多大的事情,沒有那麼大的本事,偏要去挑戰約定俗成的世俗規矩,不敗才怪呢。
不要說白銀霜和耗子這樣的兩個人了,有的時候,即是是皇帝,也是不敢挑戰世俗規矩禮儀的,就像當年清軍進關之後所做的事情吧,雖然強行令男子削髮剃頭,可是,女子、僧、道、還有戲子之類的,他們就沒敢管,其實,當年清軍還想讓漢族女子不要裹腳來着,可惜的是,挑戰沒有成功,失敗了,沒奈何。
有的時候可盈也感覺很奇怪,漢人的那些脾氣還有骨氣真的讓人想不透,男子就可以彎腰,低下高傲的頭顱去迎合外來的入侵者,而只是一個女子的裹腳布卻緊拽着不放,真真的不可理喻,
這一路上,可盈想了很多,馬車搖搖晃晃的,帶着可盈和和靜來到刑場上,在茶樓前下車,可盈帶着和靜上樓,在臨窗的位置坐好,很仔細的看着樓下發生的事情。
這個時候,行刑的人都還沒有到,耗子和雪如也還沒有押解來,和靜要了茶水,靜靜的喝着,慢慢等待。
可盈也知道,和靜即將來開始新的生活,所以,為了告別早先的生活,她是一定要來看的,也就陪着她胡鬧了。
過了好大一會兒,就聽到有馬車吱吱響的聲音傳來,可盈朝窗外遠處看了一眼,就見兩輛囚車正朝這邊走來,前邊一輛囚車裏邊押的是雪如,後面是耗子。
雪如穿着髒亂的囚服,一動也不動,頭髮篷亂的厲害,眼神無光,很茫然的看着周圍。
而耗子和雪如正好相反,一副很精神的樣子,在囚車裏還大喊大叫着什麼沒有罪,真愛無罪之類的話,讓可盈想到了抗戰時期被抓的yankuai在行刑前的吶喊,當然,耗子是不可能和那些烈士相比的,人家是為了心中理想和國家大事拋頭顱灑熱血,而耗子不過是為了他那一點小小的私心,為了那所謂的愛情罷了。
「混帳東西」和靜氣的臉色通紅,就是現在,她看到耗子還是很生氣:「那些押解的獄卒是怎麼辦事的?就讓他這麼吵吵了……」
可盈笑了笑,叫來一個侍衛,讓他下去和行刑的官員講一聲,為了不讓耗子擾民,還是把他的嘴堵起來為好。
侍衛下去了,可盈笑着拍拍和靜的後,這時候,囚車已經進了刑場,早有人把耗子和雪如給拽了下來,讓兩個人跪地,面對着斷頭台。
可盈閉了一下眼睛,轉過頭去看和靜,見和靜也有點不想再看了,拽着和靜起來,兩個人走下茶樓,坐車回家。
話說,可盈和和靜現在有點百無聊賴的感覺,終於岳禮一家的生活走到了盡頭,可是,好像感覺並不興奮,心裏淡淡然然的,感覺一點意思都沒有了。
而多隆這會兒正在興致高昂的帶着皓祥看他留下來的宅子。
多隆想着反正是要去澳洲的,這邊的宅子與其賣掉,不如留給皓祥,反正他這位好友也沒個地方住,就帶着皓祥看他要留下來的兩所宅子,一所是五進的宅子,很是寬敞,格局是那種四合院的樣式,看起來中規中矩,另一所是三進的宅子,不過宅子建的很小巧,有種江南園林的感覺。
多隆的意思是看看皓祥喜歡哪所,就留給皓祥,剩下的一所,等着他將來有一天,萬一回來的時候能夠住一下子。
皓祥本來想推辭的,後來想着多隆和他的關係,要推掉的話也着實沒有意思,就帶着翩翩一塊來了。
話說,皓祥母子自從岳禮一家入獄之後,生活的還真不錯,雖然被貶為庶民,不過,皓祥還有一些不錯的朋友,還能關照他一點,另外,沒了雪如在上面壓着,每天非打即罵,母子兩個人倒是痛快了許多。
再加上,翩翩這麼些年也攢了些私房錢,也夠這母子二人過活了。
皓祥扶着翩翩下了馬車,先看的是那所五進的宅子,皓祥看着不錯,可翩翩不喜歡,理由就是家裏人口太少,住這麼大的房子灌不滿人氣,多隆見翩翩不喜歡也就算了,帶着二人去看了三進的宅子,這下子,翩翩很是滿意,謝了多隆的好意,決定要留下這所宅子。
多隆見能為朋友出點力,也是挺高興的,所幸的把一些無法帶走的下人挑那忠誠老實的給皓祥留了幾房,剩下的把賣身契給他們全都發了,讓他們自己謀出路去。
做完這些,多隆高興的哼着小曲回家,正好碰到可盈和和靜觀刑回來,見這兩個人臉色很好,多隆也就放了心,過去給可盈請了安,把皓祥的事情講完,多隆就下去找紫微表功去了。
多隆那得瑟的樣子逗的可盈和和靜直笑,正說笑間,就聽到下人回報,說是白銀霜已經自殺身亡了。
可盈嘆了口氣,她那個樣子,死了也好,強過做軍ji活受罪。
其實吧,白銀霜也沒啥大罪,不過就是愛慕虛榮了一點,還有不擇手段的往上爬,爬就爬吧,找錯了金主,結果落到這麼一個下場,這也是雪如給造的孽,要是當年雪如不換子的話,指不定白銀霜現在還過着王府格格的奢華生活,也不至於落到這麼一個下場。
可盈就想了,但願她下輩子能夠投個好胎吧,又覺得這也有點假惺惺的,有點鱷魚的眼淚的感覺了,也就不再想了,反正是和她沒多大關係的人,就當這世間沒有這個人吧。
梅花烙的事情落幕,京城裏邊吵吵了幾天,人們議論紛紛,各府里查了陳年老帳,就怕那偷龍轉鳳的事情也在自家上演,各家又約束了各家那些深宅大院的女人,一時間,京城裏的婦人走動的少了,千金小姐們出門的也少了,倒還真清靜了些天呢。
也就過了那麼一段時間,這件事情的影響在慢慢消散,各人過着各人該過的日子,那啥耗子白銀霜的,徹底從人們的記憶舞台上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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