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就是這麼照顧公主的嗎?」
可盈放下手裏的茶杯,一臉冰冷的盯着跪在地上的幾位嬤嬤。親,百度搜索眼&快,大量小說免費看。
「福晉饒命啊」婉馨的幾位陪嫁嬤嬤跪在地上不住的嗑頭,一張張老臉早就嚇的蒼白到不行了。
本來這幾位還打着和婉公主身懷六甲,有些地方已經顧不上了的主意,見府里沒了個正經主子管着,就放心大膽的開始偷東西出去賣,結果,正好被和婉公主逮個正着,她懷着身孕,又不能生氣,原本打算等孩子生下來再處置了這幾個人,哪料到,她那個陪嫁丫頭是對可盈再忠心不二的,早早的把這事告訴了可盈。
可盈一聽這還了得,那些內務府送的陪嫁嬤嬤們的本事可盈是知道的一清二楚,平時總是管着公主,連人家兩口子行周公之禮都得給她們這幫老貨送錢,不然就不讓公主和額駙見面。
而且,還把持公主府的財務,偷公主賠嫁的東西換錢喝酒賭錢,一個個的心狠手辣,手腕極深,沒幾個好的。
婉馨這還是好的了,先聖祖爺的幾位公主和親嫁到蒙古那邊去,大多都是早死,有些個公主明明就是被這些老妖婆給折磨死的。
婉馨出嫁的時候,弘晝和可盈就料着這種情況,控制了幾個陪嫁嬤嬤的家人,以便於讓她們不敢欺負婉馨,那幾個嬤嬤也確實老實了一段時間,不過,時間長了,見人家別的公主府尤其是和敬公主府里的嬤嬤們膽子那麼大,一年賺那麼多錢,她們也心動了。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這話說的一點都不假,這幾個嬤嬤不甘願守着金山見不着錢,膽子漸漸變大,竟然到了趁着公主懷孕,偷拿東西的地步了。
可盈知道這事,當即氣的差點沒直接把這些老東西全都給拎出來一頓好打,不過,可盈年紀大了一點,經事多,性子也沉穩了,倒沒有衝進去一頓好打,而是想辦法把這股邪風歪氣給壓下去。
到底,可盈也想着呢,宮裏幾位公主也到了尋人家的年紀,要再不整治一下這幫老東西們,說不定,四兒還有蘭馨等人也會被這些人給挾制住呢。
想來想去,可盈就把主意打到了固倫和敬公主身上,她怎麼說也是現今活着的年紀最大的公主,又是元後嫡女,身份不一般,說出來的話也管用一點,讓和敬公主去和乾隆說這事,估計能成的可能性會大一點。
所以,這才約了和敬公主一起去了和婉公主府,幫婉馨整頓府務的同時,也順帶提點一下和敬。
端起杯子,淡淡喝了一口茶,可盈皮笑肉不笑道:「你們還真長本事了啊,一個個不過是個奴才,手倒伸的夠長,把公主的嫁妝都偷出來賣了……」
地下跪着的幾個老嬤嬤中,有一位花嬤嬤曾經服侍過先皇后兩天,感覺有點臉面,又見和敬公主坐在一旁,自認為和親王福晉看在和敬公主的面子上,也不至於太為難自己的,就大着膽子抬頭道:「福晉,不是奴才們膽子大,而是奴才們實在沒法子啊,您是不知道,這公主府家大業大,光底下的奴才就有二三百號人,一年的開銷可真是大得很,要不是奴才們幫着節儉,怕公主的奉祿銀子都不夠啊,這不,就今年這還不到半年時間呢,一萬兩銀子早就跟打水漂似的沒了,奴才們但凡有些個辦法,也不會拿公主的東西出去當的,這不是被逼的拆了東牆補西牆嗎?」
這麼一段話下來,那位花嬤嬤倒是說的委屈十分,敢情她們偷了東西還有理了。
可盈心裏更加的生氣,臉上笑容倒是漸漸多了起來,讓一直觀察她臉色的花嬤嬤和另外幾位嬤嬤更加的膽大起來。
姿勢優雅的又喝一口茶清口,可盈就發現和敬公主端茶杯的手都發起抖來,仔細一想也就明白了,敢情和敬公主聽到這一段話,有種兔死狐悲的淒涼感啊。
她雖說是長公主,又是最尊貴的公主,可到底沒了親額娘,在宮裏失了依仗,乾隆對她寵愛不假,可一個大男人,好些地方是想不到的,和敬公主生活的也不算是太好,她的那些個陪嫁嬤嬤肯定也經常刁難她和額駙爺的,再加上前段時間額駙爺因為戰場失利而被乾隆給奪了官職,和敬公主在府上受到的欺負大概會更多吧。
這麼想着,可盈倒也有幾分憐惜她了,不由的嘆了口氣,伸手在和敬公主手上拍了拍,又轉頭看向花嬤嬤:「這麼說,本福晉還要謝謝你們了?」
「謝倒不敢當,只福晉記着奴才們一點就行了。」那位花嬤嬤大概太過得意忘形了,倒有點蹬鼻子上臉了。
「好,本福晉這就謝謝你們」可盈怒極反笑,對身後的蘇嬤嬤道:「蘇嬤嬤,給這位花嬤嬤長長記性,也讓她記得本福晉是怎麼感謝她的。」
「是」看到自家婉馨公主受欺負,蘇嬤嬤早就氣的不行不行的了,一聽要收拾這幾位,那還不動作飛快啊。
就見蘇嬤嬤一個躍步出來,大耳瓜子直接就扇在花嬤嬤臉上:「老姐姐,你真該長長記性了。」
「花嬤嬤是吧」可盈一直等到蘇嬤嬤打累了,這才擺手讓蘇嬤嬤退到一旁:「本福晉倒要問問你了,公主是吃金了還是吃銀了,半年時間竟然花去一萬多兩銀子,你真當本福晉是傻子啊,還是當公主是冤大頭了……」
「福晉饒命,奴才,奴才……」那位花嬤嬤挨了一頓打,想必也知道了可盈的手段,嚇的跪在地上直嗑頭,不一會兒就把額頭給嗑紅了。
雖然和敬在場,可是,可盈也不打算包着瞞着,恨恨的站了起來,大聲道:「你們一個個也都糊塗了嗎?如果糊塗了,本福晉不介意給你們長長記性,不要以為公主性子好就可以胡來,她性子好,我和王爺性子可不好啊,別忘了你們的家人……要真惱了,我和王爺可不管什麼臉面不臉面的,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要打要殺,還不都是一句話的事嗎」
本來以為可盈性子軟和,和婉公主又是個大方的主,這些嬤嬤才敢這麼做的,可是,不管怎麼樣吧,她們對和親王還是害怕的,見可盈把和親王都抬了出來,這心裏七上八下的,都想着那位的好手段,一個個的拼死了求情,全都承諾再也不敢了,並且會很快把從公主那裏偷來的東西還上的。
可盈見這些人認錯態度還不錯,也確實有了悔過之心,又嚇唬了她們幾句,每人又責罰了幾個耳光,這才讓她們都退下了。
坐了一會兒,可盈平緩了心情,這才對和敬笑了笑:「真是讓大公主見笑了,見到這些個刁奴,也是你妹妹這段時間身子不好,不然的話……」
「嬸子說的哪裏話,誰家沒有兩件煩心的事,都是一家人,什麼見笑不見笑的。」和敬笑了笑,順着可盈的話頭接了下去。
可盈笑笑,拍着和敬的手問道:「你家那小子也能蹦能跳了,什麼時候打算再生一個啊,嬸子可是還等着給你包紅包呢」
可盈不說話還好,這麼一句話,引的和敬公主低了頭,眼圈都紅了:「嬸子這都什麼話,這樣的話哪能渾說,也不怕人見笑。」
「咱們娘倆還有什麼見笑不見笑的,又不是小姑娘了,還害羞呢」可盈倒沒什麼,繼續yin*和敬。
和敬搖了搖頭,哀嘆了一聲:「這事情,我都沒有想過,不過就是過一天算一天罷了,嬸子又不是不知道,咱們皇家的這些個公主格格的,面子上看着風光,內里的苦楚,哪個懂啊」
見把和敬的話頭引了出來,可盈暗暗滿意,嘴上卻嘆氣道:「嬸子哪能不知道啊,當初婉馨出嫁的時候,你五叔整宿整宿的睡不着覺,愁的什麼似的,這裏不放心,那裏也不放心,尤其是不放心這些個刁奴,這才想了法子,從內務府選了好了,又想法子把她們的家人安排到自家莊子鋪子上,就這,她們還不滿足,把主意都打到婉馨的嫁妝上了,可見的,婉馨都這般樣子了,別的公主……唉,恐怕日子更不好過啊」
可盈的話引的和敬掉了眼淚,哭了一會兒,看看左右都沒人,這才小聲道:「說實在的,我也不怕嬸子笑話,我也不是那皮薄的,有什麼說什麼,那些刁奴確實該整治一下了,嬸子不知道,我自從出嫁到現在,見着額駙爺的次數,十個指頭都能數得過來……」
「啊」可盈是想過和敬公主肯定也不能自由的和額駙見面,可是,卻沒想過事情這麼嚴重,和敬出嫁都好幾年了啊,怎麼會這樣?
「那你家小子?」
「我家那小子,不過是機緣巧合,我也有些個福氣,一次就有了,就那次還是黑燈瞎火的,我都沒瞧着額駙爺的清楚模樣。」和敬擦了擦淚:「說這些幹嘛,都是我們這些公主命苦,也是沒辦法的事情。」
終於知道是怎麼回事了,可盈對公主這個職業的前途那是更加的擔憂啊,想了一會兒,倒是想出一個典故來,湊到和敬耳邊,壓低了聲音道:「大公主,我倒是有個主意,不知道能不能成,如果成了,將來你和額駙在一塊就沒什麼阻礙了,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如果不成,也沒什麼損失……」
這倒是勾起了和敬的好奇心,誰不想要夫妻和睦啊,可夫妻倆成年的見不着一面,怎麼都不會和睦的,她整日獨守空閨,可不想把大好年華就這麼耗盡啊。
「嬸子有什麼話但講無防。」和敬坐正了身子,準備聽聽可盈是怎麼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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