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永斌一聽張玉娟的話,忍不住也想笑,感覺這個女孩怎麼越來越有點「二百五」了。
「你這方法也太恐怖了吧,那我才不敢去呢,」。
「走吧,永斌,我一個人感覺太寂寞,去和我聊聊天也行,」張玉娟拉着秦永斌的胳膊開始撒嬌。
這一招,其實挺管用的,在大街上,被一個年輕漂亮的女孩拉着不放,人家還以為他幹啥壞事了。
「你別拉我了,我去還不行嗎,這樣弄得像我把你怎麼了似的,」。
張玉娟這才鬆開手,笑着說道:「非要敬酒不吃吃罰酒啊,」。
一聽到「酒」字,秦永斌又想喝酒了,於是就去路邊的超市買了一瓶老白乾。然後跟着張玉娟去她的出租房了。
其實,張玉娟租的房子距離印染廠很近,也就四五百米的距離,走路的話最多也就十來分鐘。
在路上,張玉娟右手提着膠袋,左手想去拉秦永斌的右手,剛一碰到,就把秦永斌嚇一跳,趕緊蹦一邊去了。
「你個傻子,蹦噠啥呢,」。
「啊,我的手,剛才好像被馬蜂給蟄了一下,」。
「哎吆,你在哪裏見過這麼漂亮的女馬蜂啊?」。
「哈哈哈,你這個傻妞,還是好好走路吧,」。
一會兒,他們來到了張玉娟的出租房,裏面雖然有點小,但打掃的很乾淨。
裏面有一張大點的桌子,一個吃飯用的小飯桌,一張床,還有幾個小凳子,牆角有個小煤氣灶,以及放在椅子上的小案板,這就是她的全部家當了。
很快,張玉娟把炒好的兩個菜端到小飯桌上,又從膠袋裏拿出火腿腸、花生米、餅乾等小食品。
「哎呀,站那裏幹啥啊,坐床邊上吧,開始吃飯,」。
「嗯,吃飯,」。
這時候,秦永斌有點拘謹起來了,不像以前和宋建城在一起時那樣自由、散漫、隨意的感覺,並且可以信口開河,故意把對方「貶低」得「一文不值」。
「永斌,是不是感覺我這裏有點寒酸啊?」。
「看你說呢,你能邀請我來吃飯已經很感動了,再說咱們就像親兄妹似的,還客氣個啥呢,」。
他們開始坐下來吃飯,這點飯菜在平時還不夠秦永斌一個人吃呢,但是,由於緊張他也沒啥胃口。
不過,喝了兩杯酒後,感覺就沒那麼緊張了,竟然活躍起來了。
「玉娟,這兩年在外地都幹啥呢,給哥講述一下吧,」。
「咯咯,這兩年發生的事情多了,看你想知道那一方面呢?」。
「只要是關於你的事,都想知道,不管怎麼說,當初見到你第一眼時,就有點喜歡你了啊,」。
這時候,秦永斌已經快把一瓶酒喝完了,也有點喝蒙了,說話就開始東拉西扯。
「永斌哥,你以前喜歡過我嗎?」。
「何止喜歡呢,還曾經幻想過,把你變成我老婆呢,哈哈哈,」。
「為什麼有這種想法呢?」張玉娟滿臉通紅,輕輕地問道。
。「因為你溫柔善良,不像李金瓶那樣的「大洋馬」,看她那「風騷」樣,就想一腳踢飛她,」。
張玉娟知道秦永斌已經喝醉了,就是在說胡話,但酒後吐真言,這應該是真的。
「永斌,那你現在還愛我嗎?」。
「現在我已經結婚生子了,那還敢說愛你呢,我兒子以後就喊你姑姑吧,」。
秦永斌正說着話站起來就往外走,張玉娟趕緊拉着他,把門關了起來。
然後用兩條軟綿綿的胳膊抱住他,昂起頭,看着秦永斌,輕輕地說道:「永斌,你現在還喜歡我嗎?」。
「喜歡,」。
「那你就要了我吧,我是自願的,」。
只見張玉娟滿臉嬌羞,嬌艷欲滴的臉蛋在燈光下楚楚動人,眼睛裏噙着淚花,很快眼淚就奪眶而出。
秦永斌用手擦了一下她臉上的淚水,笑着說:「哥已經結婚了,有兒子了,怎麼會這麼自私呢,」。
「永斌,我早就不是「處女」了,反正都一樣,我這次就是為了你來的,但我不會破壞你的家庭的,」。
聽到張玉娟的話,秦永斌似乎有點清醒,但又是半醉半醒的狀態。
他還是踉踉蹌蹌地拉開門,往外走,嘴裏說着:「就你這柳樹條一樣的小身板,能擋得住我嗎,不過我還是很愛你的,」。
張玉娟不放心,想把他送回宿舍,但秦永斌不要送,認為就幾百米的距離自己爬都爬過去了,更別說走了。
第二天,清早,手機定時的鈴聲響了好幾遍,才把秦永斌給吵醒了,他這時候才感覺肚子餓得咕咕叫。
於是趕緊從床上爬起來,刷牙洗臉後,就跑到廠門口吃早餐,昨天晚上被邀請去吃飯,其實差不多就是餓着肚子回來了,但酒沒少喝。
上班的時候,秦永斌總是感覺恍恍惚惚,有點弄不清是夢到到了幾年前,還是就在現實中。
他腦袋裏有一些印象,好像張玉娟告訴自己:「你要了我的身體吧,反正我已經不是「處女」了,」。
自己好像還告訴她:「我看到你第一眼就有點喜歡你了,」。
他在車間轉來轉去,特別是一號水洗機,從前面看到後面。
「進布工」劉明學,年輕小伙子,中間看布箱的張小雲,二十來歲的小姑娘,中間看水箱的杜亞苗,二三十歲的少婦,最後面落布工張小芹,四十多歲的中年婦女。
秦永遠感覺有點奇怪,張玉娟去哪裏了,原來好像在水洗機當「進布工」呢,忽然就不見了,竟然有種想念她的感覺。
這時候,楊成山過來,拍着他的肩膀問道:「秦工,今天怎麼了,一直在水洗機旁邊轉悠啥呢?」。
這一問,他瞬間清醒過來,才明白自己是在上早班,剛才有點恍惚了。
「昨天晚上喝酒了吧?」。
「是啊,昨天喝了一瓶老白乾,但沒吃多少飯,」。
「哈哈哈,不會被哪個良家婦女把你給灌醉,然後非禮你了吧,」楊成山壞笑着說道。
「哪有這好事呢,你以為良家婦女都和李金瓶一樣,就靠一張「風騷」的老臉吃喝玩樂嗎?」秦永斌為了緩和氣氛,就拿楊成山以前的「姘婦」李金瓶開涮。
這個時候,秦永斌有種說不出的感覺,其實很清醒,但一切好像又在夢裏,也像是在回憶。
喜歡印染廠里的情和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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