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毒老人被殺的消息不脛而走,這一天裏雖然大家時刻擔心吃的、用的會被人下毒,但卻無人再來騷擾,也無人中毒。
南宮山在心驚膽顫地過了一天。
夜裏,將士們繼續戶外守護,南宮山依舊躺在銀子堆里入睡。白天的事流水賬似的在他腦子裏過了一遍。自己的處境依然危險,想找自己麻煩的人大有人在,好在有驚無險。
自己奇怪的是那神仙老頭自第一天找自己後,現在不知所蹤。他也不關心自己死活,按道理自己若是死了,娶華青穎的事不是得泡湯。
神仙老頭的意圖他一直猜不透,而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也越來越奇怪。
五毒老人沒毒死自己,卻被自己一口咬死。
自己明明是被五毒老人的柳葉射中,中了無色散的。但是奇怪的是自己只昏迷了一陣便醒了,而咬死五毒老人,更是莫名其妙。
難道自己體內的三屍腦僵散的解藥可以無色散的毒,並致人於死命?
南宮山想來想去,只得到這個答案。
他摸了摸自己胸口,希望感覺到刺痛感。按照神仙老頭說的,自己血液中有三屍腦僵散的解藥,這解藥也是毒藥,會導致自己胸口刺痛。
然而,他除了第一天有刺痛感外,現在感覺良好,身體沒有一絲感覺,難道神仙老頭騙了自己?
南宮山思來想去,想不通很多事情的緣由,最後在迷迷糊糊中入睡。
第二天南宮山還未睡醒,迷迷糊糊中,便聽見門外敲鑼打鼓,響聲雷動。接着便聽見急促的敲門聲。
自己來不及洗漱,一軲轆爬起,立即開門,就見屋外一大群人簇擁進來。
「恭喜南宮少爺!」
「恭喜呀!」
「華府的人來了!」
「招女婿了!」
「請帖來了!」
一大群人高喊着恭喜和祝福話語,讓南宮山有點懵。
這群人中既有街坊鄰居,也有街上的路人,還有幾個人高馬大,穿嶄新黑色馬褂,扎紅腰帶的夥計。
這幾個夥計在人群中高喊着:「恭喜南宮少爺……華府大少奶奶來了……」,在人群中十分顯眼。
南宮山被這一群人的熱情所震驚,不明白怎麼回事。正發呆,早被人拉出了大門外。抬眼一看,八輛披紅戴彩大馬車停在巷子裏,每輛馬車後都拖着漂亮的黃金大木箱,大木箱上貼着大紅喜字,讓整個南瓜巷看起來珠光寶氣。
南宮山明白這架勢肯定與婚慶有關,不過他不知道這是婚禮中的那個環節。按道理明天才是自己去華府接親的日子,今天這一隊人送這麼多貴重物品過來是什麼意思呢?
南宮山被門前珠光寶氣的八兩大馬車給整懵圈,正驚訝之際,從第二輛馬車後的車廂內走出一個人,這人頭戴鳳冠,鳳冠上綴忙金銀彩珠,面如明月,膚色生輝,一雙大眼亮如明燈,顧盼間似流星。
這珠光寶氣的美艷女士一下馬車,便讓喧鬧的巷子安靜不少,一夥黑馬褂、紅腰帶的早簇擁上去,然後高喊道:「華府大少奶奶駕到!」
南宮山這才知道這珠光寶氣的女士乃華府大少爺的老婆,華天風的大兒媳,難怪這女士如此美麗動人。南宮山見華府大少奶奶珠光寶氣、光彩照人,頓時自慚形穢,不敢仰視。
這大少奶奶掃視了一番,見身旁擠鬧的都是些市井之徒,並沒看見值得關注的人物,便問身邊一個隨從道:「那小神醫南宮山呢?怎麼不見他人?」
早有人指着南宮山道:「就是他……」
眾人讓出一條道,讓南宮山直面這華家大少奶奶。南宮山不得已抬起頭彎腰對這大少奶奶道:「大少奶奶好,南宮山見過大少奶奶……」
華家大少奶奶見站在面子的是一個蓬頭垢面,衣衫老舊的瘦高個,臉色頓時難看,不快道:「你就是南宮山?小神醫?解了三屍腦僵散之毒?毒死五毒老人?」
南宮山聽這華家大少奶奶說出自己一眾榮譽,內心不安。大少奶奶口中的每一榮譽都足以名震江湖!但自己得到這些榮譽稀里糊塗,華而不實。
南宮山顯然也從華家大少奶奶言語中聽出鄙視之意,懶得解釋自己怎麼得到這些榮譽的,硬着頭皮吐出一個字:「是!」
華家大少奶奶又抬頭看看了南宮山家的老屋,繼續問道:「這破屋就你家?」
南宮山再次道:「是!」
南宮山明白自己與華青穎身份懸殊,早在神仙老頭讓自己娶她之際便覺不妥,但當時也沒啥具體感受,現在這珠光寶氣的華家大少奶奶在面前昂首一站,開了下金口,他便體會到了財富差距帶給他的壓力。
別人只是稍稍問了幾句話,南宮山便在眾人面前抬不起頭。
華家大少奶奶見瘦高個的南宮山低着頭,言語稀少,也沒邀請自己到他家坐坐的意思,便扭頭對身旁隨從道:「呵呵,看來我家華青穎有罪受了,把請帖給他,東西留下,我們走!」
華家大少奶奶說完,扭頭便上了馬車。身旁有個老管家將一封裝飾精美的紅色請帖遞給了南宮山,對南宮山道:「這是華老爺的請帖,還請小少爺收下!」
南宮山也弄不懂這些規矩,抬手收下了請帖,然後見一群黑馬褂、紅腰帶的夥計從馬車上又抬下十六口大黃金木箱。
抬完了箱子,清空馬車,這些人又陸續騎着高頭大馬,從巷子那頭穿行而出。
喜歡那個人有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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