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迦喝多了。
拉着張遠回去被他們班的人看到,又是一頓灌。
因為張遠的關係,林迦跟五班的一幫同學關係也處的挺好。
平時有幾個沒正行的還喜歡在背地裏開張遠和林迦的玩笑,他們不太敢在林迦面前開,主要林迦不喜歡,然後他們就還算收斂。
但這會兒畢業了,高考的結束,意味着和未成年、約束、禁忌的徹底告別。
他們肆無忌憚。
不必再忌諱那些校風校紀、規章制度。
再加上酒精加持,什麼話都敢說。
「要我說林迦,你就從了我們遠哥得了!我們遠哥對你多好啊,長的雖然比不上那些小鮮肉吧,但這身材這體格在這,多有安全感啊!」
「就是,家裏條件還特好!在我們五班,就沒一個綜合條件能跟我們遠哥對打的。」
「你倆高低也算青梅竹馬,這也算知根知底不是?再說了,我們遠哥得人品,你應該比我們都了解,這樣的好男人哪裏去找啊!」
張遠一直在旁邊默默喝着酒不吭聲,時不時偷偷瞄兩眼林迦。
話說過了,他就會佯裝過去抽這幫子嘴上沒把門兒的兄弟:「去去去!差不多得了啊你們,還來勁了是不是?!迦迦,你別聽他們的,喝多了,胡言亂語來的。」
林迦是真喝多了。
也沒脾氣了。
或許就是沒力氣,懶得跟他們置喙。
她起身要走,剛站起來,搖晃了一下,又跌坐下來。
張遠忙去扶,他自己也好不到哪兒去,踉蹌過來扶一把,兩人就差點撞起來了。
一幫人突然找着由頭就哄起來了,「哇哦???」
「在一起!在一起!在一起!」
「交杯酒!交杯酒!交杯酒!」
這裏一起鬨,立馬引得別的桌的旁觀。
越來越多的人加入到裏面,整個謝師宴,好像突然一下子,變成了求婚現場。
林迦是這個時候突然「酒醒」的。
她整個腦瓜子嗡嗡地疼,太陽穴也在猛跳。
意識到這個玩笑越開越大,越來越不受控,她連忙站起來,哪怕東倒西歪的,也勉強扶着桌子站穩:「你們不要亂說了,什麼跟什麼啊!別瞎扯!」
她話一說完,眼神就看向張遠,示意他也趕緊說點什麼來澄清。
不知道是不是氛圍到了,或者是兄弟們的加油助威,也給了張遠添加了不少勇氣。
如果這種情況下,他再退縮,好像真的就是懦弱了。
所以——
「林迦。」
「林迦。」
兩聲,來自於不同的人。
前者透些粗啞渾厚,但音量不高。
而後者。
有別於這裏浮誇的嘈雜,這一聲「林迦」透着一股霧凇的清冽之意,也讓這裏的喧鬧,立刻平靜下來。
人群開始有意讓出一條窄窄的通道。
裴異手裏拿着手機,整個人還是一副淡懶的調調,走過來時,把手機遞給林迦:「吳姨的電話。」
他沒有一點破壞別人氛圍的局外人的歉意。
坦蕩、鬆弛。
並且,自覺地在遞完手機後,就從這樣的場景里退出去,好像,他真的就是來送電話的,沒有其他意思。
而林迦這個時候需要這樣的救星,她連忙接過手機在不確定對方就是吳女士的情況下,喊:「媽!我結束了!正準備回去呢!嗯,嗯沒喝酒您放心,我沒事的,這兒全是我們班同學??」
她一邊說,一邊往外面走。
步伐是小跑的,全然不顧後面看熱鬧的同學,也沒注意到一臉尷尬的,撓着腦袋失魂落魄坐下來的張遠。
走到酒店外面。
林迦才掛了電話。
電話真是吳心蓮的。
說的無非一些交代和嘮叨的話,林迦嗯嗯啊啊的,低着頭,也不看路,就跟着前面那個人走。
完了掛了電話停下來,一抬頭,前面的人也停下來。
林迦把手機還給他:「我媽怎麼給你打電話,不給我打。」
她還拿出自己的手機確認了下,並沒有開靜音或者沒電關機。
外面疾馳的車輛,絡繹不絕。
路燈今晚似乎變得格外明亮,照的人臉上每一絲情緒都清清楚楚。
裴異心情不好。
林迦看出了這個。
不過她現在腦袋有點重,沒功夫琢磨這些,就伸手指了指裴異,又指了指自己:「我媽讓我倆一起回去!我來打車!」
林迦渾身都是酒味。
她自己察覺不到,但經過的人,會多看她兩眼。
裴異走過來站到她旁邊,用自己的身體擋住了一部分陌生的視線。
他抽走林迦的手機,放進自己口袋:「喝了多少?」
林迦要搶自己的手機,裴異一避讓,她就沒搶到,林迦旋即不滿蹙眉:「還我手機!」
跟一個酒鬼有什麼好計較的呢?
但裴異好像真的就跟她槓上了,又問了一遍:「喝了多少。」
喜歡竹馬變成大灰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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