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腦後空蕩蕩的發樣,万俟哀覺得突然覺得少了些什麼。
他偶爾能回憶起一些小時候的記憶,那時万俟哀還有家人。
我將袖子挽起來,俯身提物時長發披落有些擾亂自己的視線。巡視周圍的一切,觀察是否存在有用的東西。
取了細枝條,粗略地將後面的頭髮都撩起來。這樣就可以繼續做事了。
蹲下,舀水倒在栽種好的花圃中,
「你就只會躲在後面嗎?」這裏有一大片花田,只我一個人,把整個園田澆完,得到什麼時候。
万俟哀聽到她的聲音,
在這樣悠閒的時刻突然有種侷促感,心中覺得自己的出現會唐突佳人。
「還不快過來,万俟…。」我未讀出哀,他便已出現在眼前,惹得人發笑。
我算什麼佳人呀。調整他的姿勢,帶動人僵硬的肢體,流暢地將水灑在土地上。
「你認真一點好嗎。」
「這可是我最喜歡的顏色。」
「那這花是什麼顏色的?」還是幼苗,實在看不出與旁的草地有什麼區別。
「粉色的,和桃花的顏色一樣。」
。
「客官,你到底想挑個什麼樣的?」
商販無奈看着,在自己攤子前停留良久的寒鴉肆。
我也想知道。寒鴉肆無奈想到,也不知西方之魍到底什麼毛病,非要過來挑簪子。
自己躲在一旁看着,羞得跟什麼似的。
「有新貨嗎?」
「不瞞客官您說,確實還有一隻,但那簪子已經被預定過,不出售。」
商販說,「見您實在沒想好,我這裏有幾種簪子的式樣,您不妨挑挑,選一種,
過三日再來這裏取貨。」
十多張樣圖被拿出來,寒鴉肆看這些,心中換了一個打算。
一錠銀子被放下,「簪子我就不要了,這些樣圖我就帶走了。」
「唉!客官您慢走。」幾張紙換一兩銀,商販覺得挺值的。
另一邊,寒鴉肆把東西遞給万俟哀,
「自己親手做,比買別人的更好一些。」
似看出他的疑,寒鴉肆說:「不送人,難不成你自己戴嗎?」
。
於是,他當然嘗試去自己做,雖然期間被悲旭嘲笑,但功夫不負有心人,
她很喜歡。
「那該我嘲笑你了吧。」
對悲旭說。
。
其實那次宮門圍捕,悲旭並沒有去。而那枚銀針,被永遠留在寒衣客體內,就要火燒木樓的那一天。
極細的針被拍進後背,一瞬融入體中,剎那的癢意傳來,被寒衣客忽略。我親眼看着悲旭的動作,
有些意外但又有些預料。
十年前宮門的那場災禍,
我在宮門做小孩。
而這次宮門圍堵,
我讓他去別的地方把名單上的所有人都搞掉,「你喜歡殺人玩,不如換個地方。」
「對你有用?」
「嗯。」
不然的話,怎麼安排新人進來。
接過杯子,暖着愈發冰涼的手心。
臥在長榻上,與高座,披袍的紫衣姑娘對上視線,「做得很好。」
「我也覺得。」
垂目,飲茶。
「紫衣姑娘,
過幾日就是上元佳節,
不知你有約否?」
我想和她去熱鬧的地方逛一逛。在這樣安靜的世界裏,安靜平和,
但總覺得少了些什麼。
「我想見你穿些鮮艷的衣裳。」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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