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將羅盤放上去,它浮在半空中,指針逐漸停止了
轉動,徘徊不定,
但總向前方。
「你要殺我嗎?」伸出手,擦掉了她嘴邊的血跡,
下一秒,便輕易地推開了頸邊的匕首。
這可真是削鐵如泥的好武器啊,我摸着指腹的血痕想到。
卓翼宸放下手中的劍,但仍然握在手中,手臂肌肉緊繃着,
仍然蓄勢待發之態。
,
客棧中,只站着三個人,我和他們呈對立面。這裏存在的生命體
只有我們幾個。
我轉過身,看着敞開的大門外仍舊淅淅瀝瀝的雨,
地面積灘的水中圓圓圈圈的波紋,不斷出現。
很是奇怪,看不出雨滴的行跡。
…
不過,如果是夢中世界,那就不奇怪了。
我想到這裏,看向仍然停在原地的兩人,視線轉移至睡着的
文瀟和白玖。
在夢中交換姓名是一件非常危險的事情,因為你不知道對方是人是鬼。
在夢中,永遠不要回應呼喊你名字的聲音,不然
會有大麻煩的。
「我沒有傷害他們,但是他們現在確實有些危險。」
兩人神色微變,對視一眼,下了決定。
「你想做什麼?」裴思婧率先發問,身側的手向背後探去,似乎下一秒就要開始攻擊。
「在夢境中說出自己的姓名,會被隱藏在黑暗裏,在夢境與現實的邊緣徘徊的邪魄探去。
就會出現夢中之夢的情況,在夢中世界睡去,意味着身體的靈魂進入深層昏迷之中,對身體的掌控權逐漸削弱,
當靈魂與身體的聯繫衰弱到一定程度,
介時,是他們奪取身體的最佳機會。」
我轉過身,面向他們,背後的大門外雨落的幻境消失,
轉變而來,
天空陷入血紅狀態,遠處的天際撕開一道口子,散發着猩厲血氣的斑駁手臂伸了出來,掙扎着想要衝破最後的屏障。
「羅盤封鎖最後一道底線,會在夢中指引他們找到前路。
而我們現在要做的
是拖延一些時間,等待他們醒來。」
在夢中,人的想法只有自己能夠控制,我無法干涉。為今之計,,只有靠他們自己。
,
夢中之夢
文瀟
在一片望不到邊際的山林里,一條溪流蜿蜒而過,
本該是無人之境,卻有一名女子躺在溪水之中,被浸濕了衣服和頭髮。
林中偶爾傳來清澈的鳥鳴聲,
打破了山林之中的寂靜。
黎明之際,霧氣瀰漫,繚繞在周遭久久不能散去。水中的女子,手觸到漂流中的一片小葉子,指尖微不可察的搖動。
文瀟慢慢睜開眼睛,撐起身體,從水中起來。她摸了摸自己的眼角,
腦中一片空白,不知道自己在哪兒?
,
文瀟觀察着周圍的一切,感受着周身縈繞的霧氣的走向。直覺告訴她,不能待在這裏,需得儘快走出去。
裙擺附着着一片小葉子,走動的動作未讓它脫離。她的注意力此時放在遠處突然升起的
青煙,煙霧升向空中,慢慢消散。
文瀟停在那兒,而後向前方走去。
腳步微急,踩着細碎的堆積在河岸的亂石,看不見
身後裙擺附着的小葉子發出淡淡的熒光,在明亮的天色下更加暗淡。
,
白玖
還是熟悉的木匣,少年靠着它,沉沉地睡去。身後是一棵大樹,巨大的葉冠為他遮蔽陽光,透出陰涼。
樹枝上,嘴裏叼着一隻蟲的鳥兒從遠處飛來,停在窩前為飢餓的幼崽餵食。
小鳥兒發出嘰嘰喳喳的聲音,清晰地傳入白玖的耳中,睡着的少年猛地睜開眼睛,坐了起來。
這是哪?
看清眼前的一切,一片密林映入瞳孔中,白玖心中閃過不可思議。
我為什麼在這。
我不是應該……
捂住突然疼痛的腦袋,他記不起來了。
,
夢中,
我捂住心口,吐出一口血。
唇被潤成紅色,蒼白的臉色似有回溫。我抬頭看去,他們抵在最前方。
裴思婧從身後的箭匣抽出一隻箭,搭在弓箭上,向逃離裂縫的怪物射去,
破空聲響起,箭頭劃破天空。被射中的怪物發出尖叫,格外刺耳。
我捂住耳朵,將流下的血接住。血珠浮在空中,與前幾次流淌出的血液融合在一起。
絕不能浪費,我心想着。
飛快地站起身,揮出匕首,在半空中以血為引,畫出符咒,附於匕首之上,即刻間,光影浮動,
顯現出巨大的攻擊姿態,呈放大的匕首形狀,直直地沖向撐住裂縫的猩紅色雙手。
卓翼宸見勢,拉開與怪物纏鬥的距離,與裴思婧一起站在前方,為我留出安全的範圍。握緊手腕,
將劃出的傷口擠出最後的黑色血跡,邪煞之氣殘留在皮膚的表層,恐怕要很長時間才能痊癒,
微吸了口氣,我用僅有的髮帶纏緊傷口,不讓它妨礙到之後的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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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瀟停住了腳步,她看清了青煙的源頭。其實不是升上高空消散而去,而是最上層的青黑物質
以緩慢的速度慢慢凝聚成束,旋轉而下伸向最底層的深?通道。
文瀟站在地面邊緣(有個俗稱,叫懸崖),向下望去,心中出現了一個大膽的想法。
如果跳下去,會怎樣?
這樣的想法不斷迴蕩在心裏,蠱惑着她的意志。腳步也在試探地向前探去,即將踩着半空,向前方倒去。
卻在最後一刻,停了下來。裙擺上的葉子發出亮光,在最後關頭清醒了文瀟的心神。
可是,這處懸崖並不平穩,時常有亂石掉落。悄無聲息地,一枚小石頭從高處墜落,掉在邊緣處。
此時,懸崖達到了能夠承受重量的頂點,從後方裂開口子,
文瀟站在那片區域,有跌下懸崖,倒落的危險。
天不隨人願,祈禱的作用並不大。石壁倒塌,墜下懸崖,文瀟把住地面,抓出了長在地面的野草。
裙擺上的小葉子終於慢慢飄落,它向下落去,
本應該是如此的。
文瀟的目光被那片葉子吸引,它不斷地浮動,停在半空中不斷地抖動。
手被磨得破損,指腹的皮膚變薄,透出血肉的顏色。
只用輕輕一戳,便能透出血液。
葉片沾染到她的血液,驟然發出亮光,繞着她周身旋轉着,最後便作令牌的樣式,
浮在文瀟的眼前。
她知道那是什麼,她想,自己有辦法了。
,
白玖背着木匣不斷穿梭於林間,想找到出去的道路。
可終是無濟於事。
身上的鈴鐺響着,聲音輕靈悅耳,迴蕩在密林中,
與鳥兒的清啼聲交映在一起,好不熱鬧。白玖抬頭望着在樹枝間跳躍的小動物,一瞬間計上心頭。
隱隱約約,腦海里想起一句話:
在夢裏,你可以是掌控者。
白玖徘徊在林間,無論走多遠,耳邊都能聽到原來只有在那棵大樹下,
才能聽到的鳥啼聲。
是不是,他從未走遠過,一直都在繞着那棵大樹走圈。
還是,他其實一直睡着,這裏是自己的夢中世界。輕鈴作響,慢慢由遠及近,
不同於白玖的鈴鐺聲音。
白玖少年爬上最高的那棵大樹,站在的枝幹上,身後的木匣沒有一點重量。
他望向遠處,隨後視線下移,看向了鈴鐺聲響的來源。
紅色的絲線串起一個個鈴鐺,掛在樹的頂峰,幾乎可視範圍內每棵樹上都有。
因為林中瀰漫着大霧,正在向中心,也是白玖所在的這棵大樹緩慢延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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