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影視之拿到救贖劇本 第106章 少年白馬（9）

    「小友，謝謝你今日能來送我一程，倒也不枉費我們相遇一場，老朽有個不情之請。」古塵視線看向絲毫不受影響的渺渺，眼中閃過瞭然。

    「先生請說。」渺渺行禮，輕聲問。

    「今日這劍招你看好了，希望在東君有難的時候，你能護上一護，也算全了我們沒有緣分的師徒之情。」古塵說完，閉上了眼睛，蕭若風王一行他們眼前風沙瀰漫，根本看不清古塵他們三人的身影。

    而在這風沙內，面對着的確是無法無天四人。

    渺渺看着眼前的古塵，從白髮蒼蒼到髮絲烏黑，那雙蒼老的雙眼此刻變得明亮。他舉着劍，已然已是風采驚人的儒仙。

    劍出，風沙止。

    這一劍里蘊含的大道，讓渺渺的心神忍不住顫動，他好像感覺自己隱約碰觸到了屏障，只要輕輕一戳，便能破開。

    他要突破境界了。只因為這蘊含着無上道韻的一劍。

    對面的白髮看着已經重回少年的古塵，看向自己手裏的劍，喃喃道：「原來...這才是真正的絕世之劍。」

    無法無天站在原地沒有動彈，但他們身上的衣服卻被劍氣攪得破爛，嘴角開始流出鮮血。

    「五年之內，你們無法恢復內力。滾。」古塵收回劍，沉聲的對着兩人說。

    無法也沒有辦法平靜下來，能見到這一劍，五年不能痊癒又何妨。

    無天倒是露出了嘲諷之色：「古塵先生這一劍的代價，值得嗎？」

    「或許你們想看第二劍。」古塵手中的劍一轉，冷聲道。

    兩人臉上難看，最後怒喝了一聲，便朝牆外掠去。

    「走。」

    身後的白髮仙和紫衣侯也急忙跟上去。只不過白髮仙卻突然回頭，恭敬的對着古塵鞠了一躬說：「先生劍術，晚輩受教了，今日所見，才知天地之廣闊。」然後跟了省去。

    蕭若風與王一行他們相視了一眼，問着百里東君：「你看到了什麼？」

    他們被隔絕在風沙之外，發生了什麼一點都沒有看到。

    百里東君還沉浸在剛剛得劍術里，對於蕭若風的問話，呆呆的搖了搖頭，什麼都沒說。

    王一行卻明白，感嘆的說：「真是羨慕，竟然能看到真正的劍仙之劍。」

    這時，院外傳來馬蹄聲，推門而入的是百里洛陳，他走到古塵的面前，行了一個大禮。

    古塵見他這般，回了一禮。

    百里洛陳這才看了看一旁的蕭若風，喊了一聲：「九皇子？」

    蕭若風明白：「我隨侯爺而去。」

    然後兩人一起走了出去，因為蕭若風知道，這劍一出，古塵必死。那是超脫世間的一劍。

    王一行見狀，背起了暈倒的宋燕回，收回自己的劍，對着古塵說：「有負家師所託，實在有愧。」

    古塵坐在樹下，卻笑了。

    「無愧，你師父的朋友不是我。聽說你們入門了一個小神仙。」

    王一行愣住，沒想到深居此處的古塵，竟然知道這件事。

    「天縱之才，便有天縱之劫。真人小心，你走吧。」

    王一行點頭，帶着宋燕回一躍，便離開了。

    而溫壺酒看着院中的三人，拍了拍百里東君說：「告訴你母親，我先走一步，明年春日，再來飲酒。」

    然後看向渺渺，眼裏帶着探究，這人的身份，古塵閉口不談，而他身上的氣息，如果不是自己時刻注意着，真的不會發現那裏一直站着一個人，這人到底是誰，看來還需要查一查。

    不過，想來外面的有勢力的人，都會探尋這個少年的秘密和身世，能出現在這裏，在古塵的身邊，還能從始至終毫髮無傷的少年，別人關注不到才不正常。

    「古先生，藥王谷學得是醫術，我們溫家是毒術。但，醫術能救人也能害人，毒術用來殺人也可救人。先生做的選擇不一定是最好的。」然後不等古塵的回答，便飛身離開。

    古塵見人都離開，而他身體的生命力也在加速的流失。他把劍插在地上，看着百里東君和渺渺。

    「在陪我喝幾杯吧。」

    然後揮袖，木桌再次出現，上面擺上了桃花酒。

    渺渺拉着終於回過神來的百里東君走了過去，兩人在他對面坐下。

    「這麼多年，謝謝有你的陪伴。」古塵與百里碰杯。

    百里東君端起酒杯，喝了進去。

    渺渺為兩人重新倒了一杯，古塵繼續說。

    「你不用難過，這麼多年來的時光已是我偷來的，靠着一杯藥酒吊着一條命。今日我很滿意，有絕世高手，有名門弟子，鎮西侯，還有天啟來的皇子。」

    百里東君端着酒杯，淚水滑落，順着臉頰掉進酒杯里。

    「東君，師父希望你可以名揚天下，卻也希望你自由自在。不管怎麼樣，去走自己的大道。道阻且長，行則將至。」

    古塵飛身落到樹上，伸手撫摸着。

    「你們是不是很好奇，這是什麼樹。它有時是桂花，有時是桃花，但...他其實是鳳凰桐。這是西楚的國樹，我養了它十年，可它不屬於北離這片土地。不管我是不是什麼儒仙，都養不活它。」古塵甩了一下衣袖，這棵本就茂密的大樹瞬間開始枯萎。

    「我本西楚一遊子，乘風離去九萬里。何入世間幾輪迴，願會有君知我意。」

    古塵再次從少年變成蒼老的白髮，他一躍而下，盤腿坐在枯樹的面前。

    「東君，這是一場離別。你以後會有很多這樣的離別。」

    「接下來，我想和小友說句話，你先出去吧。」古塵深深的看着百里東君，眼裏是釋然，是告別。

    百里東君眼睛發紅，那是哭狠了才留下來的痕跡，他聽到師父的話這才緩慢的拖着身軀走向門外，坐在了台階上。

    「小友，還不知你姓名，不過也不重要了，我這一生，把師兄的西楚劍歌和自己的術法傳了下去，也算是沒有遺憾了。剛剛所說的事，還望你多加看顧幾分了。」古塵唯一不放心的，便是他這個率真的弟子了，臨死前都在想着為他安排。

    「古先生，真的沒有遺憾嗎？」渺渺為古塵倒了一杯酒，端了起來。

    「桃花月落還未親自釀成，你的弟子也未成長起來，你苦苦困在院中十年，只為了那無辜枉死之人懺悔，哪一件不是憾事。」

    古塵接過渺渺手中的酒，聞言一頓，卻什麼也沒說，喝了下去。

    酒水划過喉嚨，泛起陣陣的暖意，一股柔和的真氣順着經脈開始流轉，古塵震驚的看着手裏的酒杯。

    「這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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