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們一起圍了上來,沒什麼新意的流程。
衣服被扯破也是同樣,包括劃在她臉上的刀子。
「嗚嗚嗚,我的衣服啊嗚嗚嗚!」尖銳的哭聲爆發式的響起,離得近的男人耳膜竟然直接出了血。
不光耳朵,血液從人體的七竅流出。
小姑娘身上的繩子不知道什麼時候鬆開了。
每一個看似柔弱無力的掙扎,暗含的力量卻極其驚人。
十幾個男人倒在地上痛苦呻吟,半死不活,唯一站着的是個哭得厲害的嬌氣小姑娘。
除了親身經歷,不會有人認為是她動的手。
花覓抹着眼淚走到攝像機旁,把讀取卡拿了出現,放到了系統空間裏。
然後她走到嘔着血的趙老身邊蹲下身。
泛着淚的眸子讓那張漂亮的小臉看起來無辜又可憐,但她想的事情卻和她的表面完全不符。
「久久,要殺掉他嗎?這樣男主就不會死了吧?」
【】
【宿主,本世界有身份限制,您這個身份不可以殺人的。】系統愣愣地說道。
「好吧。」
花覓站起身,緊緊地將自己那破破爛爛的衣服拉攏,勉強遮擋住露出來的肌膚和滿身的狼狽。
她走出倉庫,看着漆黑一片荒無人煙的外面,眼中帶着迷茫。
「久久,我怎麼回去呀?」
【,不然宿主你再試試看能不能在路邊攔到好心的司機?】
花覓:「」
就算是她也知道這個概率過低了!
系統給她打開導航,她只能慢慢地先往最近的旅店走。
走了兩個多小時,才勉強看到前面有微弱的燈光出現。
此時已是半夜,又是城郊,路上已經沒有行人。
城郊的晚上並不太平,每一個路過的小巷裏面都能聽到奇怪的聲響。
花覓找到系統定位的旅館。
旅館的招牌很簡陋,霓虹燈牌上的字還有好幾個殘缺,裏面的環境看起來也不好,在外面都能聞到一股奇怪的味道。
花覓皺了下眉,有點接受不了。
她不是很想住在這裏。
但是身體很疲憊,又很冷,就算不能睡覺,也想找個地方暫時落腳休息一下。
正在這時,不遠處的巷口走出來了一個人。
高大的男人手裏點着支煙,他的腳邊躺着一個半死不活的人。
炎九是來收拾雜碎的。
花覓似有所感地看過去,就和同時向她看過來的男人對上了視線。
黑沉的眸子和泛着水光的眸子撞在一起,同時讓兩個人都怔了一下。
花覓率先垂眼收回視線,像是沒看到他也不認識他一樣。
她不再猶豫,抬腳走進旅館。
她現在沒有身份證,沒有手機,沒有現金。
系統見她太慘了,說可以貸款積分換點錢。
花覓覺得她還可以和老闆哭一哭,沒準對方會可憐可憐她呢!
說干就干。
花覓抹着眼淚,看上去無助又可憐,再加上她一身狼狽,老闆倒是不懷疑她的遭遇。
看她傷心的厲害,老闆難免起了惻隱之心。
這一帶本來就亂,這種情況也不是特例。
花覓眼看有戲,正要感謝老闆,就見老闆的臉色突然一變,連連擺手不再理會她。
她還沒來得及問,熟悉的氣息就籠罩了她。
她一回頭,滾燙的手掌就落在她的頸間,男人的手指在她的臉上摩挲。
那裏有一道血痕,是被刀劃傷的。
微微的刺痛惹得她瑟縮了一下:「嘶——」
「疼」
她後退一步,偏頭想躲開男人的手,卻被按着後頸壓了回去。
身體因着對方的力度撲到男人的懷裏,緊接着傳來的疼痛是從胳膊上傳來的。
炎九按了一下她胳膊上的青紫,她就被疼哭了。
「嗚嗚,好疼你別碰我!」
她掙扎着,想推開對方,腰間驟然一緊,她被抱了起來。
花覓的手推搡着男人的胸口,整個人都在抗拒:「你別碰我,你放我下去,我不要跟你走,嗚嗚嗚我不想見你!」
炎九牢牢地抱着她,不顧她的掙扎。
旅館門外等着的手下們各個垂着頭,不敢亂看亂聽。
花覓被炎九塞到了車裏。
她剛進車裏就去抓另一側的車門,男人攔着她的腰輕鬆地把她撈了回來。
她被迫坐到炎九的腿上。
炎九抱着她,一隻手掐着她的下巴,卻沒有用力,那雙黑沉的眸子裏壓抑着恐怖的風暴。
「別動,乖一點。」
他說了見到她之後的第一句話。
花覓眨眨眼,眼淚就下來了。
「你找我有事嗎?」她不再亂動,手背抹抹眼淚,語氣透着股疏離,她的手也隔檔在男人的胸膛上,將兩人之間隔出一段距離。
和之前見到他就貼上去嬌聲嬌氣地喊「九爺」的樣子完全不同。
炎九皺了下眉,第一次沒有欣賞她哭着的樣子,抬手將她臉上的眼淚用力地抹掉。
男人的拇指擦在臉上的動作太粗魯,花覓後退着躲避:「嗚,疼」
她覺得她的臉肯定被他擦紅了!
哪有像他這樣給人擦眼淚的呀!
她往後躲,抓着他的手不讓他擦。
但是她的力氣哪裏比得過人家,最後被掐着下巴仰着臉乖乖任對方動作。
見她終於乖了,炎九的動作才輕了下來。
車內的暖氣開着,從男人的身上傳來讓人安心的安全感。
棉簽輕輕點在她臉上傷口上的時候,她已經垂着頭睡着了。
她太累了。
炎九拿起衣服,厚重溫暖的西裝外套披到她的身上,將她嬌小的身子裹起來,然後雙手一摟,把她抱在了懷裏。
花覓軟軟地靠在男人的胸膛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她的手又虛虛地抓在了男人的衣服上,閉着眼睛呼吸平穩,看起來依賴又信任。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睡着的緣故,這一次炎九沒有遮住她的眼睛。
手下很快就找到了倉庫,但是人都已經跑了,留下的攝像機里也沒有影像。
沒有人知道在那裏發生了什麼。
炎九得到消息,點了根煙。
他看着窗外,煙煙裊裊的煙霧徹底將他的神情遮擋。
回去後,炎九把她抱到了自己的房間。
把她放到床上的時候,花覓醒了過來。
她掙扎着坐起身。
明明身上已經沒有力氣了,但是要洗澡,要換衣服。
說完就坐在床上不動了,眼眸里空空的,明顯是強撐着才沒有徹底睡過去。
炎九等了一會兒,見她沒動靜,眼裏閃過了一抹煩躁。
「嘖,麻煩。」他暗罵了一句,把她抱起來走向浴室。
炎九把她放到盥洗台上:「你自己脫還是我給你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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