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有沒有課代表來給朕解釋一下,反派到底都看到了些什麼啊?怎麼露出那副表情?我怎麼什麼也看不到。】
【……咳咳,這你們就不懂了吧,你們以凡人的視角去看那些外界生物自然是看不到的,容貧道給你們開開法眼。】
【稍等一會兒哈,山里網不好,施法慢半拍,諸位可不要學我啊,一定要相信科學。】
【我去!怎麼一群菜鳥里還混進個真大師?】
【切,你們就可勁兒吹吧,反派可會裝呢,真真是,像他們這群名門正派,還一個個都自詡正人君子,虛偽的很。】
【可不是麼,看看電視劇里那些大反派,哪一個正派是個好東西?反觀那些大魔頭,卻是心系蒼生,願意為女主奉獻一切,而那些君子卻為了蒼生要殺害男主,誰對誰錯我不說。】
【呃……都說不能看那些無腦工業糖精仙俠劇吧,看把娃子腦子都看壞了。】
【樓上兩位單細胞生物,我是真心覺得你們適合去應聘王媽這個職位。】
……
聽着這吵吵嚷嚷的天外來聲,宮煜卻無心理會,他一個健步衝上去,在那書生即將要插入人群中時,堪堪扳住那人肩膀。
於是,上一秒還笑嘻嘻的女鬼,立馬垮下老臉,滿眼怨恨地盯着這個破壞她好事的少年。
書生機械地扭過頭,許是長時間未曾活動筋骨,轉頭時竟還發出「咔嚓」「咔嚓」似老舊零件般破損的摩擦聲。
「勞駕?」書生抖動着發白的唇,眼珠子渾濁無光,嗓音也沙啞到極致。
嘭!
這一聲動靜,砸的周圍不少人移眼看過來,他們眼中多是不解,似乎並不明白這書生好端端地怎就挨了打。
其中一個路人實在看不下去了,便開口勸架:「這位兄台,光天化日之下,你當着這麼多人的面當街毆打一名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成何體統?」
這種情況,每每除魔除妖時難免遇到好幾回,一來二去宮煜的臉皮也愈發厚了起來,雖然本來就厚的堪比城牆。
他活動活動肩膀,眾人本以為這個小年輕是個難纏的主,因此也沒想着多管閒事,但叫人沒想到的是,剛剛還氣勢洶洶的少年,此刻竟指着書生哭天喊地起來。
「哎呀沒天理啦!這個負心漢,當初騙我阿姐進門,說是好吃的好喝的伺候着,誰料到,我阿姐一日上山打狼受了傷後便一病不起。
這負心漢見我姐姐壞了身子,便心生不滿,人去財空不說,還在外沾花惹草。
可憐我那還在家裏牽掛他的姐姐啊,纏身病榻,下葬時還不忘向鄉里人問一句他的下落,我的姐姐,你的命怎麼就這麼苦啊……」
躲在人群里看戲的溫白:「……」
無……無中生姐?
哭着哭着,宮煜順勢扒拉了兩下自己那本就不太整齊的頭髮,這樣一撓,就顯得更凌亂了。
他哭喊着,衝上去,又踹了那書生一腳。
趴在書生背上的女鬼見狀,雙眼都瞪大了,他抓着書生的皮肉,氣的哇哇大叫:「去你的負心漢!這小白臉都死了四十年了,難不成你阿姐是不死老妖?」
「碰瓷也得長點心吧,我一隻孤寡老鬼沒錢沒勢,有什麼好碰的?你沒天理,老娘還沒天理呢!」
聽到女鬼崩潰地破口大罵,溫白揉揉太陽穴,旋即傳音過去:「她罵你呢師弟。」
宮煜耳邊嗡嗡的:「啥?讓我再踹她一腳?好吧,這個請求雖然有點奇怪,但我也是有求必應的好人,滿足她!」
說罷,他便抓着書生領子,又是踹又是打,而一旁的圍觀群眾,紛紛轉過身去,不再看這裏的情景。
在他們看來,無非是一個渣男敲詐了人家姑娘,反被人家姑娘的弟弟找上門來暴揍一頓罷了。
該說不說,有弟弟還挺好的。
果真如女鬼所說,這書生死了有些年頭,肌肉組織僵硬,打一拳上去就像是打到了一塊鋼板,屍體疼,人更疼。
又是幾拳,疼的宮煜抱着自己的小爪子就吹了起來,齜牙咧嘴::「嘶~,硬的跟大師兄蒸的饅頭似的,都能一板磚敲死一隻五級金剛鼠了。」
溫白手中扇子一合,抬腳踹過去:「你在外面就是這麼宣傳我的?」
宮煜頓時裝瘋賣傻起來:「不是啊,我在罵他呢,罵的可凶了。」
溫白歪頭陰惻惻一笑:「你覺得我信嗎?」
打嘴仗歸打嘴仗,但主要任務兩人還是沒忘,溫白足尖一點,摺扇遮顏,側身掠出,扇尖只輕輕一點,躁動的廣場倏地寂靜下來。
宛如時間停滯了一般,彎腰的彎腰,喝水的喝水,干架的干架,時間,空間,都被動地停下,哪怕是只蒼蠅,都懸在半空中,無知無覺。
「晚上回去再收拾你!」
溫白眉峰一轉,扇尖隨即抵住書生的額心,快速在心裏默念了三遍縛靈咒,隨後快速從腰間掛着的一沓黃皮紙上扯下一張,沉聲呵道:
「三殿閻羅鬼神畏,拘靈遣將孤魂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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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見一陣金光閃過,那書生連同背上的那隻女鬼一齊消失在大眾視野里。
宮煜還是很有氣氛組的自覺的,拍手叫好:「大師兄威武!」
【媽呀,不忍直視,你告訴我他是瘋批反派?你說他是主角團里憨憨豬我都信!】
【所以他到底經歷了什麼後面才會變成那樣啊,沒看過原着,求解惑。】
【害,還不是因為女主唄,這書一看就知道是小學生寫的,女主就是個萬人迷,但凡是個男的看到她就會心生喜歡,一群男的為了舔她打的要死要活的。】
【反派不也一樣,沒能逃過萬人迷的真香定律,對女主一見鍾情,後面還為了搏女主一笑,徒手挖了自己的劍骨,結果卻被男主那個偽君子趁虛而入,一劍穿心,死不瞑目。】
【啊這……好狗血的劇情,不行,我得去看看海綿寶寶洗洗眼睛。】
【啊啊啊啊!好激動好激動,阮阮寶貝終於出場啦!她和反派一見鍾情的場景可是書里的名場面啊!】
聽着這些荒誕的天外來聲,宮煜只覺離了個大譜。
一見鍾情?
這事兒能發生在他這個母胎單身了十幾年的老光棍身上?
更何況,他練的劍術需戒女色,怎麼說他都不可能動情,更不可能有道侶,也不知是哪個無聊的人,寫一本與現實八竿子打不着的書來妖言惑眾。
「公子~」一道軟軟糯糯的聲音忽然在宮煜身後響起,還帶着點懵懂少女的扭捏,「能麻煩讓一下嗎?」
「你擋着我的路了。」姑娘說的極為懇切。
「那……我讓開?」宮煜只頓了幾秒,便拉着溫白往旁邊挪了挪,視線半分都沒落在那個粉衣姑娘身上。
不知是不是宮煜的錯覺,那姑娘好像在他讓開後,渾身不可遏地顫抖了一下,似是不可置信,也似是得了什麼病,活不久了吧。
這樣一想,他不免又挪着步子往溫白那邊靠了靠,挪着挪着,和溫白都快貼着了。
大師兄常說,得了什麼不治之症的人多半是殺孽較重,若與這種人長期來往,必招災禍。
他可不想沾染上一些無妄的血光之災。
可天外來聲此刻卻顯得十分不淡定。
【啊?我沒看錯吧,反派他竟然……對女主熟視無睹!】
【博主!我的深情對視呢?我的一見鍾情呢?我的公主抱旋轉360°呢?都被你吃了?!】
「公,公子,我的腳剛剛不小心扭傷了,你能幫幫我嗎?」凌阮阮說着,眼角邊落下幾滴乾澀的眼淚。
喜歡重生黏人病嬌師兄總對我圖謀不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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