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月瀾基本已經清楚了陸晨的操作,所以接過話茬;
「當你去了三亞住進價值一晚上千的豪華酒店,每天一覺睡醒吃着高檔食品,吹着海風看着窗外美景的那一刻。」
「你是不是會覺得,倘若這輩子要是能一直這樣就好了?」
寧月瀾今生所有的套路幾乎都用在了方墨身上。
但不代表她沒見識過其他富二代撩妹的手段。
林汐晗說的,其實是很多富二代橫刀奪愛,搶別人女朋友的基操套路。
說起來不難,做起來更簡單。
她會拒絕陸晨,只是因為錢在她的世界裏,還真是一個模糊的概念。
她只知道陸晨很有錢,但不知道有錢能夠得到什麼。
俘獲這種平民女孩對於有錢人來說太簡單了。
他不需要用什麼強迫的手段,他只需要幫她打開一扇新世界的大門。
她就再也回不到以前的那種單純了。
「是啊!」
林汐晗長嘆一口氣;
「那是我這輩子過得最快樂的四天,這四天陸晨沒有出現,方墨反而是每天按時按點地聯繫我,對我噓寒問暖。」
「最搞笑的是,他甚至還問我錢夠不夠用,可以擠出一點生活費給我。」
「他那點生活費,哪裏夠用啊,單單是我住的酒店,一小時消費就超過了方墨一個月的生活費。」
聽到這話,寧月瀾沒有再開口。
為什么女頻中,霸總很容易俘獲一位平民女孩的心?
那是因為人總會碰到各種各樣的不可抗力。
當很多麻煩事和問題擺在面前,自己無能為力解決的時候。
若是有這麼一條捷徑,再或者是有那麼一個人可以輕鬆幫你脫離困境。
你難免會情不自禁的放低底線。
「回來之後,我開始懷念在三亞的那四天。」
「一起床就能呼吸到最新鮮的空氣,一睜眼看到的就是最美麗的景色。」
「洗個澡的功夫,就有人會把最新鮮的頂級食材,鮑魚龍蝦端上來。」
「這種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生活,讓我陶醉。」
「所以回到學校,我再也受不了跟方墨一起待在出租房的日子。」
「不過我捨不得他的好,我心裏其實知道方墨比陸晨對我好,方墨是手裏只有一百塊的時候,願意給我花一百塊的男人。」
「陸晨是手裏有一千塊的時候,才願意給我花一百塊的男人。」
這時候,林汐晗哭了。
她沒有像其他人哭的時候那樣,哽咽啜泣,眼淚只是無聲沿着面頰緩緩朝下流淌。
此刻無聲,勝有聲。
「都是一百塊,可一個人是自己餘額里的零頭,一個人是自己全部的生活費,該怎麼選擇這個答案似乎毋庸置疑了。」
「可能陸晨打賞一個服務員小姐的小費,就是方墨得省吃儉用一個月才能攢下來的錢。」
說完這話,林汐晗頓了好長時間,直到寧月瀾都有些不耐煩了。
林汐晗才接着說道;
「但我沒跟方墨分手,我也沒有主動找過陸晨。」
「我甚至都不知道三亞四日游的背後,是陸晨在推波助瀾,只是在那之後陸晨追我,送我東西,我都默默收下了」
「可你還是迷戀上了那種紙醉金迷的生活,你回不到以前了。」
寧月瀾對這段印象頗深,林汐晗從三亞回來之後馬上就是春節。
正是那一年春節,寧月瀾第一次在寧家莊園附近的巷子裏,站在小亭子的觀景台上,趁着煙花渲染半邊天,耳邊滿是鞭炮聲的噪音時。
對着方墨第一次表了白。
煙花,糖,劣質啤酒。
那時候方墨喝的伶仃大醉,沖寧月瀾吐槽林汐晗和學生會會長搞曖昧的種種行徑。
當時寧月瀾恨不得衝出來把林汐晗刀了。
不過隨着時過境遷,寧月瀾也見識過不少認識的富二代靠着同樣的套路泡妞。
她明白,在這種糖衣炮彈下,很少有漂亮女孩能抵擋住的。
簡單,直率很好!
可是想要保持這份簡單卻不容易。
這也是方墨身上最難能可貴的一個品質。
下一刻,林汐晗控制了一下情緒,緩緩說道;
「真正讓我沒辦法走投無路主動聯繫陸晨的,是之後發生的一件事情。」
「我媽病了。」
「病得很嚴重,需要八十萬手術費。」
聽到這裏,寧月瀾倒是頭一次驚訝地挑了挑柳眉。
因為這一段,她並不知情。
「寧總,您知道八十萬對於我們這種普通家庭而言,是一個怎樣的概念嗎?」
林汐晗眼淚越來越多,她伸手胡亂擦了擦,也沒有露出怯態;
「八十萬,大概就是把我林汐晗拆了,身上所有的器官都賣了,都換不來的一個天文數字。」
「這就是八十萬對於我這種普通家庭的壓迫。」
「我爸爸幾次三番想要放棄媽媽的治療,我一個女大學生,同樣也無能為力。」
「我甚至一度想要認命。」
「可有一天晚上,我在宿舍的時候,媽媽給我打電話我拒接了。」毣趣閱
「我告訴她同學都睡着了,我媽媽說,沒事,就是想你了。」
「她不說話,就想看看我,她說她也是第一次當媽媽,可能有很多做得不好的地方,媽媽不是超人,她也會害怕。」
「明天就要化療了,手術費還沒湊齊,如果到時候沒給醫院交錢,我媽媽就只能回家等死了。」
「她不知道,以後還能見到我幾面,就想趁着夜深人靜的時候,多看我一眼。」
說到這裏,林汐晗痛苦地掩面哭泣。
這是個很小的事情,但對於那時候的林汐晗而言,即將失去母親,大概意味着天都要塌了。
只是她依舊沒有哭出聲。
寧月瀾終於微微有了一絲動容,她不再盯着電梯井,而是正色地扭頭。
一雙明亮的秋水眸,平靜地盯着林汐晗。
她這才注意到,原來林汐晗算得上是美女的眉眼間,還有幾分堅毅的味道。
寧月瀾沒有說話。
盯着這個曾經剛跟方墨剛認識的時候,或許是無比簡單而又單純的一個少女。
隱約間,寧月瀾似乎從林汐晗的身上看到了她剛上大學時的影子。
一個來自鄉下有幾分姿色的少女。
懷揣着對未來的憧憬和幾分面對大城市的恐懼,認識了同齡的方墨。
少女嘀咕着以後一定要好好努力留在這裏,最後那份誓言和簡單的初心被時間磨滅。
當有另一個捷徑擺在她面前的時候,她卻沒能守住底線。
終於,林汐晗情緒崩潰的稀爛,哽咽不斷;
「那一天晚上,我唯一想到的人就是陸晨。」
「我主動聯繫他,他答應幫我解決媽媽手術的八十萬,但我要陪他三天」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餘的表情,仿佛對什麼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裏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麼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於後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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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於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乾淨。
筆奇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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