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行者：從西遊後世開始 第439章 萬流城主
第439章：萬流城主
羅星是第一次親眼見識到一個小世界的邊緣。
在仙庭流雲軒的玉簡之中觀看「沉浸式全息影像」，終歸不如自己親自來到小世界邊緣。
地球華夏那邊也好，下界凡間也好，民間傳說之中，都有天圓地方的說法，人們總覺得大地是一片方形的「板子」，天空是倒扣的圓碗，圓碗扣住方塊，多出來的四個弧形，就是四海，所以叫做——普天之下，四海之內。
不過，地球上的人後來也慢慢意識到了地球是個球，是圓的——總有人說是西方人發現了大地是個球體，華夏人自古以來都不知道，實際上，唐宋時代就有人發現大地是個球體，當然，後來因為種種原因，這樣的「超前論調」只留在了各種野史筆記之中……
不管如何，地球那邊可以理解，但在這個修仙世界，大地確實是平的——不管是無邊無際無限延伸的凡間，還是仙界周圍這些小世界，都是一塊又一塊的平面。
唯一不同的是，凡間的凡人和修仙者都走不到大地的盡頭，而仙界的人，只要實力夠了，走個十萬里百萬里，就能走到世界盡頭。
世界的盡頭，是一道懸崖。
上方下方前方，都是無盡虛空……
一旦掉下去，就會落入無盡太虛之中，除非你會飛……
當然，能夠到達世界邊緣的人，大多數都是會飛的，就算不會，也能夠飛檐走壁，不會輕易掉下去……
羅星就這麼站在萬流界南部邊緣，隨後，緩緩起飛，到了數千米高空之中。
在這個高度上，萬流界還真就有幾座高度超過五千米的高山。
再往上，就能看見，整個萬流界原來越遠，越來越小，起伏的山地看起來也變得平坦……
羅星飛到距離萬流界地面兩三百公里的地方，就好像是飛到了地球的衛星軌道，看着猶如一片葉子的萬流界，漂浮在虛空之中。
與地球那邊不同的是，地球懸浮於太空之中，圍繞太陽旋轉，除了太陽這個光源和月亮這個反光體，以及那些只能看見小小光點的宇宙恆星，地球周圍都是一片漆黑。
而在這修仙世界之中，懸浮在虛空之中的小世界周圍，並不是黑的。
太陽和月亮，也會按照凡間的日夜規律出現和消失……
在一片虛空之中，太陽會在早晨現身於小世界東邊，在傍晚沉入「地平線」下方，隨後消失，月亮則是按照凡間的月相變化而出現，甚至於，漫天繁星也是如此。
而且，夜晚的虛空之中，還真就能在小世界下方看見那些在凡間看不到的星辰——其實就跟羅星體內的天球模型一樣，那些被「地球」遮住的星辰，地球人看不見，凡間的人也看不見，但跳出地球就能看見……
這些神奇的「規律」，就像無限延伸的凡間大地一樣，令羅星摸不着頭腦。
要說地球那邊遵守物理規律，可以理解，這邊遵守所謂的「神話邏輯」，羅星也勉強可以理解，可是，用四維空間的理論，似乎，有些解釋不通。
於是，羅星又把問題拋給了黑羅星：「四維空間的說法，我也覺得有道理，不過，這沒法解釋小世界的日夜變化。」
黑羅星似乎也有些納悶，畢竟四維空間理論是他提出來的，本以為把羅星唬住就算贏了，結果這會兒後續的問題就來了——這就好比地球上那些科學先驅，堅稱地球是一個球體的時候，也要面對各方質疑，並用球體理論擊敗所有反駁者……
但這四維空間理論，只是羅星和黑羅星之間的一種未經完全證實的猜想，不過是為了方便羅星理解這個修仙世界。
如果這個四維空間的理論無法解釋小世界的種種奇異景象，自己先崩塌了，對羅星和黑羅星都是一次打擊——起碼在認知世界的道路上就走錯了一不步。
雖然有金手指，有直接「保送仙帝」的機會，但稀里糊塗升級，也不是羅星想要的——就像在凡間，羅星以比別人快十多倍的速度飛升，卻也是自己理解了修仙的各個境界。
如今到了仙界，也需要一些相對明確的理解。
當然，如果黑羅星的四維空間理論是錯的，其實影響不是很大，受罪受打擊的反而是黑羅星。
黑羅星也有些鬱悶，思考了半天，就在羅星準備回到萬流界大陸的時候，才說道：「這些小世界，就是圍繞的仙界和凡間的不完整世界，自身法則規律不完善，所以要藉助主世界的規則，也就是說，這裏的日月星三光，都是凡間和仙界來的，所以他們才和仙界保持着基本的空間連通……」
羅星想了想，說道：「我猜，大概是這個樣子，凡間和仙界就是恆星，這些個小世界就是各種行星和衛星，這麼一理解，都能說通了。」
黑羅星道：「你就這麼在乎這事？」
羅星道：「名不正則言不順，你知道的，在我看來，金手指不能只叫金手指，它需要一個名字，我來到這個世界，也需要搞清楚這個世界的很多事情，雖然不着急馬上弄清楚，但有時間還是要搞清楚，不然，就這麼跟着金手指的安排，完成什麼天庭大佬的佈局，也很沒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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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羅星道：「你就沒想過，快點修煉到頂級，才能收集到更多資料麼？」
羅星道：「我知道啊，不過現在我也不是在耽誤時間！」
一邊說着，一邊又回到了距離萬流界不到十公里的高空之中。
這時候，羅星一邊和黑羅星探討仙界的真面目，一邊繼續修習劍道，趁着高空之中沒有什麼遮擋，奮力斬出一道劍氣。
不多時，羅星又下降了幾公里，卻忽然感覺到，萬流界邊緣之外，距離懸崖水平距離不到二十公里地方，虛空之中發生了強烈的「空氣流動」。
小世界並沒有像地球那樣的大氣層，但是地面的空氣流動，也跟凡間差不多，冷熱交替，空氣自然流轉，或者有實力強大的人發出干擾，就會無中生風。
但在小世界之外的虛空之中，空氣是極為稀薄且寧靜的，不像地球外太空那樣令人窒息，卻也是一片安寧。
當然，羅星也沒有這方面的經驗，畢竟是第一次到小世界外邊，結果就碰上了一場「虛空旋風」。
於是，羅星暫停了討論，趕過去看了看。
靠近那團旋風之後，羅星才發現，遠看着沒什麼威力的虛空旋風，居然有這極為驚人的威勢和破壞力……
這股旋風在虛空之中移動，似乎朝着萬流界陸地而去，速度不是很快，但其中的風速和壓力，卻極其驚人——如果把羅星之前殺死的逸仙境「大刺蝟」妖獸給扔進去，估計，不用太久，就會被攪成肉泥！
也就是說，這虛空旋風，有着堪比劍修劍氣的威力！
羅星轉化為麒麟虛塵子形態，釋放出幾個天降隕石，砸向旋風。
隕石還沒到那邊就被攪碎成了粉末，隨後，消失在其中。
羅星頗為驚異，也小心地保持着距離。
虛空旋風慢慢靠近萬流界大陸，羅星也有些擔心，就憑這比粉碎機還恐怖的破壞力，估計萬流界大陸的邊緣起碼要被毀掉上百公里。
如果這玩意出現的次數多一些，日積月累的，萬流界的土地面積豈不是要一點點減少？
不過很顯然，萬流界的邊緣其實還算相對「完好」，似乎也沒有被破壞的痕跡，這就說明，這虛空旋風，似乎不會傷及萬流界土地。
這就有些意思了。
於是，羅星就這麼「隔岸觀火」地看着虛空旋風慢慢悠悠靠近萬流界陸地。
就在這旋風即將到達邊緣之際，忽然就被一道無形屏障攔住了！
羅星完全沒有感受到這屏障的存在！
旋風就像是高速旋轉的飛輪，貼着無形屏障的邊，朝着旁邊移動，過了好一會兒，才像是找不到入口一般，「放棄」了靠近的計劃，開始，遠離萬流界陸地。
這倒是把羅星的好奇心勾起來了。
他也不管虛空旋風要跑去哪裏，而是飛到無形屏障所處的位置，繼續感應。
用肉眼和神識，完全看不見那裏有「東西」存在。
用上玄視之法，才模模糊糊的看見，那裏，確實有一道「網」，而且，要很「用力」才能看清，就像，凡間那些「人為」製造的九幽之門！
由此可見，這萬流界邊緣的無形屏障，也是仙人手段。
而且，是實力比較高的仙人。
羅星現在已經知道，凡間那些有着明確目標的九幽之門，大概率就是魔界的魔人幹的，畢竟仙界的仙人沒必要這麼做。
不管是九幽之門，還是眼前的無形屏障，都是頗為強大的手段，羅星光是看見都需要耗費極大的神識之力，顯然，暫時還沒有干涉的手段。
就在羅星研究無形屏障之際，一個聲音忽然傳來：「這位仙長，敢問如何稱呼。」
羅星心中微微一驚，不過也還是很坦然地面對來人——這人雖然也出現得有些突兀，倒也是沒按麼神出鬼沒，比起那個灰袍中年人差遠了，羅星如果不是關注着無形屏障，應該早就發現了，而且，這人出現的動靜也不小。
再說了，這人出現的時候，黑羅星顯然也有所發現，但沒有出言提醒——如果來的人很強，黑羅星估計也怕羅星完全招架不住，連累到他，肯定會想法子提醒。
來人一身長袍，卻不是仙人道袍，也不是山海遺民的樣式，更不是凡間人族的樣式，多少有些簡單之中帶着複雜的意味……就像是，地球那邊華夏古代周邊國家模仿華夏衣着的味道。
羅星見這人面貌，心中一驚，但還是有些不敢確定，拱手道：「貧道星羅子，但不知閣下是？」
那人一開口，證實了羅星的想法——
但聽他道：「我乃萬流城當今城主。」
羅星馬上客套起來：「原來是城主大人，貧道此來，不曾拜訪……」
原本羅星在仙庭流雲軒玉簡之中見過這萬流城主，不過，那裏面的形象跟眼前這人略有差別，頗有點開了美顏濾鏡意味……羅星不敢輕易確認，這下人家自己承認了，羅星多少有點心虛。
萬流城主道：「仙長說笑了，我也聽說，有一位仙長，幫着靈石部落處理了兩族爭端，還降服了一頭山犀，幫着一群神農後裔前去投奔萬流城……原來就是仙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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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這些，羅星心裏更虛了——事兒是自己做的，不過，自己走的不是「正規渠道」，也不知道這城主，是不是故意不說破……
於是羅星道：「都是隨手之勞……不知城主到此，可是為那旋風而來？」
這時候，虛空旋風還沒跑出二十公里，還能用肉眼看見。
萬流城主道：「也算是，不過，這太虛罡風本就是尋常之事，我只是來看看這仙人法陣是否完整。」
羅星見他有些偏離話題的意思，便也開始攀談起來。
很快，事情就得到了解答——這虛空旋風，叫做太虛罡風，確實是威力不俗的「自然災害」，不過有仙庭幫忙建造的無形屏障——太虛屏風，便可安然無事。
而且，這保護陣「太虛屏風」還是無形的，一般人就可以隨便進出，也不受阻擋，只有一些「不受歡迎」的東西，會被攔下——其中一個，就是剛才的太虛罡風，另一個，則是，魔界的魔人！
這也是小世界跟仙庭之間保持聯繫的重要紐帶之一。
萬流城主此次來，就是因為發現最近有一批太虛罡風——不只是這一次，後續還有一批……
所以過來看看。
羅星見他暫時不會離開，又順道找些話題，了解一番萬流界乃至山海遺民所在的小世界的問題。
萬流城主自然也是有問必答……
作為位高權重的一界之主，萬流城主的見識廣博，自然解答了羅星的很多疑問。
結合自己的推理，羅星也慢慢了解了這些小世界及山海遺民的本來面目——
嚴格來說，山海經中的遺民，尤其是跟三皇五帝有關的，就是凡間人族，不過，這個傳承脈絡有些變化——最純正的「人族」，是上古大神女媧摶土造人時誕生的。
至於山海經中其他種族，尤其是那些奇形怪狀的，什麼兩個頭、兩張臉、長手長腳、多一隻手、少一隻眼睛的……都有各自的起源，不能算是女媧所造人族，只能算是異族，不過，在後來的歷史進程中，各族之間互有交流，也誕生了許多混血……
正如地球上的說法——「夷狄入華夏則華夏之，華夏入夷狄則夷狄之」，就是說，能夠融入炎黃子孫華夏文明範疇的，就算本來是蠻族的，也算作華夏子孫，本來是華夏子孫的，跑到了蠻夷之地，不再認同華夏文明的，就變成了蠻夷。
上古的女媧人族，和山海經中各種奇異種族，相互交流乃至交融，便有了對多變化。
而上古時候的女媧人族，並不信奉道家，而是傳承者原始的祖先、天地神靈崇拜，所以，拜祖先，拜鬼神，信巫蠱……
後來，天地分隔，建木被毀，人與神明也不再同居一地，慢慢地有了間隔。
再後來，巫族妖族大戰，打得天崩地裂，人類生靈塗炭，女媧再出手補天救世，這時候，地上的人有了更多的分化趨勢。
其中一部分，也是主要部分，形成了部落王朝，卻也出現了不敬女媧的天子……
接着，便是封神大戰，來自東海仙山的道家鍊氣士入主華夏中原和天庭，上古大神隱退，天地之間相隔更遠，凡間民眾繼續祭拜先祖、神靈，也祭拜三清道祖、玉皇上帝，甚至也有了西方教的信仰……
而在這時候，那些與山海異族相互交流結合的女媧人族，慢慢遠離華夏中原，成為了山海遺民，因為出身和體質原因，無法修煉道家鍊氣之法，倒是能夠修煉一些上古時候的巫術之類……
再後來，自然是天庭飛升，華夏中原神州大地化為四大部洲，其餘的「化外之地」隨之破裂，成為仙界周邊的小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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