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二百多斤的遼國大力士,折不動我一根手指頭
全冠清鐵青着臉站了出來。
「大輪明王,此乃我大送武林大會,你一外邦番僧,本來沒有參與的餘地,但既然你已經國破家亡,你現下加入進來,原也無妨。只是作為此次大會的發起人,我丐幫幫主正在講話,難道你……」
「砰!」
全冠清話音未落,被鳩摩智一掌打飛,口中鮮血狂噴,落在人堆之中,死活不知。
「你!你好大膽!」
鳩摩智距離全冠清有將近二十米遠,眾人都沒想到鳩摩智劈空掌力能打出六丈以上。
原本以為這麼遠的距離,哪怕鳩摩智想要動手,總要有身形晃動,在場諸位高手總歸攔得住,哪知他掌力說到便到,他這邊一抬手,全冠清已經噴血拋飛,根本來不及救援。
丐幫中人武功不行,扶起全冠清後,只能對鳩摩智怒目而視。
鳩摩智毫不畏懼,反而淡淡道:「本地的幫會真是太沒有禮貌了,讓小僧教育一下也好。或者說有哪位認為小僧失禮,想指教一下小僧禮貌的麼?」
中原群雄不禁啞然。
人的尊嚴是背後的國家給的,鳩摩智國破家亡,他昔日在江湖上名聲雖大,在場的眾人也多數沒看得起他,認為無國之人,無根浮萍,能有幾分心氣,十成本事發揮不了三四成。
哪知鳩摩智非但武功驚人,甚至高到違反常理。按說在天龍世界,天下武功任你如何之強,掌力也無法擊到五丈以外,哪怕原着之中蕭峰,還是三掌疊加,加上身形前進,才突破此障。
可鳩摩智人就站在原地,掌也只發了一招,絕無附加,怎麼能突破這個不可能突破的屏障,將掌力打到六丈以上的?
一時間眾人被這違反常理的神掌所懾,竟無人敢出聲,生生看着這位凶人一掌打的丐幫幫主半死不活,耀武揚威,聲稱要給中原武林講講禮貌。
鳩摩智眼神如電,冷冷地掃了一圈周圍。眾人不敢與他對視,目光相接之處,紛紛低頭退避。
就在群雄避退、不敢攖其鋒芒時,慕容復卻越眾而出,伸手連點全冠清身上要穴,手掌抵在他胸口,一股療傷篇內力度過去,穩定住了傷勢。
從懷中掏出一個瓷瓶,倒出兩粒「九轉熊蛇丸」,一粒塞進嘴裏,另一粒交到奚長老手上,囑咐道:「兩個時辰後,再給全幫主吃下一粒,三日內內傷就可康復。」
丐幫終歸是投靠祝家莊的勢力,慕容復當然要救治一番。就在此時,黃裳的聲音也不合時宜地響了起來。
「天下掌力原無能打到五丈外的道理,那是因為單純吹出一股內力,會不住逸散。但明王佛道齊修,『火焰刀』又本是內力成刀外放之法,凝練至極,故此別說六丈,哪怕七丈我看也是能的。」
中原群雄這才齊齊「哦」了一聲。原本以為是鳩摩智如神如佛,誰知居然是取了巧,對其畏懼之心漸去。
「哼!」
鳩摩智冷哼一聲,心中惱怒。本來正是自己大展神威,震懾中原群雄,讓最後吐蕃之名響徹天下的時候,卻被這兩人的操作生生打斷。
原着之中鳩摩智學的小無相功不全,有巨大缺陷,此世他學的卻是全須全尾的小無相功,加上自己原本一身寧瑪派火焰刀內力,實力更甚逍遙三老。
他抬手一道火焰刀刀氣凌空斬嚮慕容復,口中說道:「慕容公子看來要與小僧講講禮貌了?」
慕容復伸手一搪,「哐」地一聲巨響,刀氣被生生震散。鳩摩智實力大進,慕容復跟着楊規這麼多年,難道還是那個比下有餘比上卻不足的笑話麼?
他大踏步走上前,每走一步,鳩摩智就是一刀,慕容復也抬手一擋,就這麼硬扛着火焰刀的刀氣硬生生走到鳩摩智面前。
鳩摩智心中一跳,他跟慕容博交情很鐵,知道慕容家武功之本是「斗轉星移」這門借力打力的功夫,怎麼慕容復今天展現出來的全是硬碰硬打,究竟是哪裏出了問題?
慕容復展開摺扇,對鳩摩智說道:「中原乃禮儀之邦,想來與大師故國吐蕃的禮儀當然有所不同。番邦禮儀我等雖說想見,卻不知大師貴國的朝廷禮部何在啊?」
他說罷停住摺扇,搖頭晃腦起來。
不愧是跟了楊規這麼久的人,一句話直戳人肺管子。鳩摩智看慕容復這個欠揍德行差點氣炸了,冷聲道:「既然慕容公子想見,貧僧就讓你見識一下!」
鳩摩智運足內力,「呼呼呼」七八道刀氣縱橫成網,周圍兩三丈外都能感受到灼熱的氣息。但慕容復不招不架,掄起拳頭照着鳩摩智的光頭就是一下。
「哐!」
一聲巨響。
鳩摩智的刀網被打散,他倉促間雙手交疊,擋在頭上,勉強擋住了這一拳。但慕容復手上不停,一拳一拳好像錘釘子一樣不停下砸,叮咣之聲不絕於耳。
鳩摩智將火焰刀的內力聚集在雙臂上,雙手對一手,勉強扛住,只是感覺慕容復手上的力道越來越大,雖然自己還防得住,但腳下的土地卻撐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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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時若是自己像個人釘子一樣,被慕容復生生砸進地面半截,那還有什麼尊嚴可言,吐蕃的落幕就完全成了笑柄。
他雙手向上一抬,縱身倒退出了慕容復的拳頭範圍,叫道:「且住!你這是《龍象般若功》,你怎麼會這密宗無上法門?」
鳩摩智心中發酸,連我都不會!鳩摩智出身的寧瑪派屬於密宗前弘期的舊派,而龍象般若功則是後弘期新派為了傳教創出的護法神功,他當然不會。
慕容復卻笑了,「此乃密宗新派的護法神功,小生不才,曾經屯兵於青藏高原一段時期,學得了此法門,大師想學,我可以教你嘛!」
「你!」
慕容復是真學了楊規的精髓,把出兵滅了人家國家的事情說的這麼堂而皇之,鳩摩智差點把肺氣炸了。
但鳩摩智終歸是有大智慧之人,生生止住自己的憤怒,他明白自己此行是來幹什麼的。他本來想揍完慕容復再揍黃裳,好好修理一下這兩個破壞自己高手氛圍的小子,現在看來,還是別再節外生枝。
他哈哈一笑,看着丐幫說道:「聞說中原兩大門派,少林、丐幫,統領江湖同道。本來想要試試丐幫的降龍二十八掌和打狗棒法,卻沒想到居然是慕容公子為其出頭。看來丐幫不過如此,小僧還是領教一下少林的本事吧!」
他特意把「丐幫的」三個字說的很重,生怕蕭峰跳出來要跟他過過招。
玄慈面色沉重地站了出來。
他心中暗自埋怨慕容復不懂事,他知道慕容復用密宗的功夫跟鳩摩智打,是為了慕容家「以彼之道,還施彼身」的名頭,可這樣就算鳩摩智敗了,仍然是敗在密宗自己的功夫之下,並不算丟臉。
但自己卻是以禪宗對戰密宗,中原大國對戰番邦亡國,這要輸了,少林寺真就不用混了。
他雙手合十,說道:「阿彌陀佛,不知明王有何見教。」
鳩摩智笑道:「聞說少林寺有七十二絕技,小僧心嚮往之,想必玄慈大師身為方丈,這七十二絕技是都練全了的,還望不吝賜教。」
玄慈一聽就樂了,你要是真打起來,那勝敗沒的說,可鳩摩智這話頭,分明是要這仗打不起來。少林七十二絕技不能一人全兼,這是幾百年來江湖共認的事,鳩摩智開口讓自己一人使出七十二絕技,這怎麼打?這沒法打。
玄慈說道:「明王有所不知,少林七十二門絕技有的專練下盤,有的專練輕功,有的以拳掌見長,有的以暗器取勝,或刀或棒,每一門各有各的特長,使劍者不能使禪杖,擅大力神拳者不擅收發暗器,精於腿上功夫的,拳掌之道不免稍遜。」
「雖有人同精三四門絕技,那也是以互相併不牴觸為限。此事中原武林幾百年來人盡皆知,要說一身兼擅七十二絕技,自是欺人之談。此時少林全寺僧眾千餘人,以千餘僧眾所會者合併,七十二絕技也數不周全。只好讓明王失望了。」
鳩摩智呵呵笑道:「此事依小僧之見,非是不能,而是貴寺對人天才之處,想像不足,定下死規矩,不許兼修,實則是貴寺的規矩太過死板了些。在這規矩之下,只怕少林七十二絕技難以發揚光大,再過得千百年,不免仍是如此這般。」
「就拿『摩訶指』和『般若掌』兩項絕技來說,其實兩者兼通,又有何難?就算一人身兼七十二門絕技,也並非決無可能。」
玄慈的師弟玄生不由冷笑出聲:「依明王所言,有人能兼通敝寺七十二門絕技,卻不知這位大英雄是誰?」
鳩摩智抬手合十:「大英雄之稱,小僧愧不敢當。」
他說罷連出四招,連用摩訶指、般若掌、大金剛拳、袈裟伏魔功四門絕技,將少林寺山門前一個巨大的銅香爐打的四處亂飛,香灰卻不撒半點,最終仍落在原處。
少林眾人瞪大眼睛,無話可說。
玄慈只能說道:「原來真有明王這等天才,看來敝寺這規矩,是要改上一改。」
鳩摩智面上笑的和藹,話語卻咄咄逼人:「由此看來,貴派自認的絕技,中間不免大有毛病,甚或根本貴派自創,這個『絕』字須改。」
「本來為見識中原兩大門派絕技而來,誰料丐幫幫主不通降龍掌、打狗棒,少林方丈連七十二絕技貫通這等小事也做不到,看來小僧所說果然不錯,中原武林不過如此,井底之蛙,自欺欺人,倒不如少林寺就此散了,併入我們密宗寺院,再行學習。」
玄渡站出來冷笑道:「哼哼,明王所練,不過是練習場練出來的死勁兒,不好用,真正少林傳統功夫,講究的是實戰,二百多斤的遼國大力士也打不過我一根手指頭,你兩個手來對我一個手指頭,我讓你看看少林寺的拈花指!」
兩人用拈花指對指,嗤嗤三聲過後,玄渡身上三處要穴噴出三股血箭,倒地不起。
鳩摩智笑道:「看來二百多斤的遼國大力士也沒什麼了不起的。」
他話音未落,二百多斤的遼國大力士從阿朱身旁站了起來,面色不善地盯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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鳩摩智嚇得趕緊改口,「玄渡大師沒遇上真正厲害的遼國武士,小僧此行,就是為證明,這武學一道,並非中原獨尊,反而遼國、西夏、吐蕃、大理,都遠勝中原,只是中原故意視而不見罷了!」
他此話一出,中原群雄都怒目而視,但卻無話可說。
正在此時,一個灰衣小僧排眾而出,緩步上前,說道:「明王此言,小僧認為不妥,明王使的分明不是少林絕技,卻來以此打壓少林,豈非不妥?」
「小和尚,你是何人?」鳩摩智並沒有把這灰衣小僧放在眼裏。
「小僧虛竹。」灰衣小僧合十躬身說道。
鳩摩智哈哈大笑,「我與你師祖輩人論武,他們尚且不是對手,豈有你一介小輩插話的餘地,你退下吧!」
「阿彌陀佛,明王此言差矣。小僧原以為明王乃是佛門高人,卻不想還是囿於輩分之見。勝敗是空,輩分是空,一應皆空。佛說眾生平等,明王着相了。」
虛竹雙手合十,緩緩說道,「我等佛門中人,理應研習佛法,普度世人。武術只為強身健體,乃是細枝末節,且不說明王所用功夫並非敝寺絕技,就算真被明王勝過武功,那也沒什麼了不起。」
眼見虛竹所言條理清晰,眾人不由升起幾分「原當如此」之意。
鳩摩智哂笑一聲,說道:「如此說來,小師傅是學透佛法了?」虛竹道:「佛法無邊,怎有學透之說?」鳩摩智仰天大笑:「哈哈哈,好,我就與小師傅辯一辯佛法!」
一個時辰後。
「阿彌陀佛,明王可還有不解之處麼?」虛竹面色如常,而鳩摩智已是面如死灰,冷汗涔涔。他也是佛法大家,心思聰慧,可這場論佛,卻被虛竹如同老師指教弟子一般,完全碾壓。
玄慈鬆了一大口氣,問道:「虛竹,你在寺內勤奮好學,佛法一道竟如此精深,不知是誰傳授?」
虛竹合十鞠躬,恭恭敬敬地說道:「啟稟方丈大師,弟子幾年前去藏經閣借閱經書時,受到一位未入輩次的灑掃老僧指導,這位老前輩教授弟子兩三年之久,小僧大感收穫。」
眾人均感佩服,神山上人帶來的同行們則臉色難看,心說一個不入輩次的掃地僧人都有如此佛法造詣,少林這佛門魁首之名當真名不虛傳。
正當此時,聽到鳩摩智一聲嘶吼。
想到了一個很好的梗,吃飯看了個綜藝忘了,可惡,吃飯看綜藝誤我!自今日起,戒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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