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有過去,房少華當然也有。
房少華的生養不在京城,活得也不如在京城來的肆意。
可以說他如今的一切都是自己努力後的成果。
……
父母早逝令他不得不在短短時間裏學會自力更生,起初的他並不叫房少華,而是叫房源,少華本該是他二十歲及冠後的字。
少華本取少年才華橫溢之意,他卻固執得認為少華即少年華發。
房少華是昪州人,父母是當地有名的豪紳,家住四進大院,伺候他的婢女僕役沒有幾百也有幾十。
士農工商,商有錢,可身份地位高的人仍是看不上眼。
在這樣衣食無憂的家中,向上考取功名成了他的指向標。
他用的書無疑是最好的,沾的墨亦是名貴的,準備充分,只差他埋頭苦學。
京城三年一考,第一個三年他卯足了勁夯實自己,第二個三年他熟悉當下考題,第三個三年變故突生,母親遭綁,父親帶人慾救換回了個兩死一群傷的下場。
對房少華而言,沒有比天翻地覆更貼切的形容了。
富家少爺會什麼呢?除了讀書他什麼都不會,為了養活自己,累得他雙鬢髮白,為了保住家產,逼得他巧言善辯。
常年足不出戶的日子使他一二好友也沒有,心力憔悴,想要訴說時居然只能對着樹上的雀兒聊表傷心。
所以去了京城以後,凡是對他好的,與他真心實意做朋友的,他都萬分看重。
他是孤單的,也是傲然屹立的。
在決定上京那會兒,他變賣了家中能賣的一切,不惜代價也要請人清算他父母受的苦,結果是好的,他算是為自己報了血海深仇。
一方花布外加衣物,手上攥着僅可供吃喝的銀兩,踏上一去不歸的進京之路。
早些年地方上的考核他全過,能不能留在京城只看最後一輪京師的考試。
真的坐在了永和殿的座位上,房少華手心冒汗,前面各考各的時,他不緊張,可面見帝王,他腿不發抖算是有勇氣的。
文試用多年來刻苦鑽研獲取的知識應對,策試則要在皇帝的面前將所問朝政對答如流,這樣文試與策試二者合一選出一甲狀元,榜眼及探花。
房少華不自信,他覺得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比自己厲害的人海了去了,他能進策試都是祖上積德。
他不知道的是和靖帝還就看上了他少年志氣了。
主要是朝堂需要新鮮血脈,三年一考最後搬了群比和靖帝年紀還大的老爺子上去是怎麼個事兒?
以文試成績看,房少華撐死二甲進士;以容貌看,他可堪探花郎;以策試看,答案獨樹一幟,另闢蹊徑,用旁人沒有的角度發掘了事情的本質,是擔得起狀元的見識。
和靖帝拍板,指了房少華為新科狀元,文試一二名為榜眼探花。
房少華難以置信,這種事百年難得一遇。
為了不辜負相信他的和靖帝,在他任了太子侍講一職往後幾年凡是得空就看書,走哪哪捧着典籍華章。
話又說他太子侍講,那會兒還沒有太子,其實就是掛了個官職去國子監教導王侯將相的孩子們讀書,因此認識了年紀尚小的蕭棄。
當然,蕭棄自己也是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的混種,能不去就不去,不去就算了,還要拖着他給她打掩護。
論混,誰能混過她;論渾,誰又能渾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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