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蟲子……蠱……羅摩……」蕭棄口中反覆咀嚼着這幾個彼此間互有關聯的詞語,皺起的秀眉漸漸舒展,她側身想對莫罔說話,一張不屬於莫罔的臉擠了過來。
白弋似是有要事要與蕭棄商議,哪能叫這對愛侶甜甜蜜蜜?
「我找到尚悟了,事先講清,這已經不是咱仨就能解決的小事了。」白弋很嚴肅,蕭棄比他更嚴肅:「咱們本來就不是為了當英雄才來這兒的好吧。」
賢王怎麼的也是個有腦子的主,他的府邸夜半失火能是什麼燭台傾倒的意外事故?而且那個小廝只差將自己祖宗拉出來保證他所言句句屬實,那麼對方人數未知,她又不是活膩了……上什麼上?上墳嗎?
「哦,對了,尚悟人呢?」蕭棄望向白弋來時的路,放眼看去,除了低空飛行的鳥,擱屋頂上喘氣的就他們仨。
白弋一噎,偷偷摸摸翻了個白眼,沒敢讓莫罔看見。他從帶來的包袱里掏了三件黢黑的斗篷出來,慢悠悠的披上,反手把另外兩件扔給莫罔,蕭棄剛想誇他不愧是殺手頭子出身,裝備就是比她們齊全,話未出口只見白弋倒拎包袱開始抖,『叮呤哐啷』的,她嘴角抽了抽,眼瞅着四面八方聞聲而來的刺客將他們圍困其中,想提醒他禦敵,卻聽白弋說……
「噓,先別說話,讓我找找,放到哪裏去了……」他無視蕭棄愈發複雜的神情,注意力全在散落一地的各式物件上,壓根沒留意周圍的變化。
「找到了!欸?欸!」白弋兩隻手抓着三張紋飾不一的面具,一抬頭對上了一支羽箭,箭尖濯了層幽幽冷光,嘖,白弋的步子稍慢一點狗命就得交代在賢王府了。
蕭棄帶頭殺出一條血路,莫罔白弋緊隨其後,城防軍統領混到如今的地位就證明他不是吃白飯的,聽見頭頂上方喊打喊殺的喧鬧聲,當即派人橫插一腳,好巧不巧攔住了刺客,放跑了他們幾個。
蕭棄發誓,她這輩子就沒跑得這麼快過!氣喘勻了,她一肚子火直往上涌,手指戳在白弋的腦門上,一字一頓的道:「大智若愚,你當仁不讓的非得坐死在若智的位置上是吧?」
莫罔張嘴想幫兄弟說兩句,蕭棄揮手打斷:「你是若愚,再接着給我裝?」
「……」莫罔委屈的呀,但轉念一想,有白弋墊底,若愚就若愚吧。
慌不擇路下三人來到一間還算安靜的屋舍前,「群英祠?」蕭棄的目力不錯,黑暗中辨認字跡極少出現過差池。白弋『啊』了一聲,忙道:「不是找尚悟嗎?他就在群英祠里。」
「我有金瘡藥,止血散,還有九轉回魂丹。」他嘰里呱啦的說了一大串藥名,說完才發現蕭棄帶着莫罔,莫罔拽着他在地面上拖行。
……
群英祠,普通的家祠罷了,挺大的供桌只孤零零擺着一個牌位:先妣宋史筠之靈位。
「賢王府的主子記得不錯只有尚悟吧?那這個……想必便是賢王之母的牌位了。」蕭棄說完不甚在意的繞過供桌往更深處走去,沒有月光亦或火光的照射,祠堂內一片漆黑,再加之府上一個時辰前剛剛經歷過屠殺,血腥味瀰漫在賢王府的角角落落。
白弋想到了些不好的回憶,走起路來磕磕絆絆的。
莫罔睨了他一眼,不清楚他在犯什麼病,出聲驅散了周遭壓抑的氛圍:「師姐忙起來總是忘東忘西的,不跟緊點丟了她都不知道。」
白弋拍了拍臉,為自己加油鼓氣道:「不就味道比第一次來那會兒重了一丟丟嘛,沒什麼大不了的……才怪!」
血、黑暗、無聲的環境,幼時蛇窟的經歷恍若夢魘,無時無刻不在糾纏淹沒他的四肢百骸,他討厭這種身不由己,他想離開,頭也不回的離開。
蕭棄的耳朵動了動,找准發出細碎聲音的方向探了過去,她推開面前擋路的祭祀服木架,入目的是蜷縮在一起,手裏抱了個人頭,低低喘息着的尚悟。
「在這。」蕭棄招呼白弋和莫罔過來,進祠堂的時候她是聽到某人說過他有藥的,尚悟雖然沒死,但離死似乎不遠了。
白弋邁着小碎步,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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