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永平這廂才剛踏進自家府邸沒多久,另一邊祖宗已經到了家門口。
蕭棄身後跟着幾個小廝打扮的人,觀其長相略顯一般,但眼神鋒利,不似平常人所有,想到她的身份,估計是誰派來保護她安全的。
再看蕭棄,一身小公子打扮,倒也知曉在外隱藏自己真實身份的道理。
那些個『小廝』幾乎是人手捧着一個盒子,大些的能壓得人彎腰,小些的看起來也有一尺長。
她本人則拎着一塊流光四溢的羊脂玉佩,不知是給何人的。
……
「小子蕭棄,是來尋莫小世子玩的,可否通報一聲?」
侯府侍衛從未見過蕭棄,就算是自報姓名也不知她是何身份,但看身後人架勢,若不通傳,怕會引發爭執。
指望不靠譜的一家多出個靠譜的侍衛,不如祈求乾旱之地天降甘霖。
侍衛躬身讓他們在門外稍作等候,自己運起輕功就往莫罔的院子竄,一來一回費了不少功夫。
莫罔聽到有人在侯府門口等他,說是要和他玩,第一反應是讓侍衛把人敷衍了去,但細想,原先說要和他玩的小孩子都被他打發了,應該不會有人自討沒趣。
那如今這人有沒有一種可能是他希望的那個人?
莫罔顧不上打扮自己了,拿過銅鏡草草看了看,覺得還行,不怎麼邋遢後,就跟着侍衛跑向了侯府大門。
莫罔看見來人,眼睛閃着光,真是蕭棄,什麼時候老天爺這麼寵他了?
蕭棄看見侍衛身後那個小腦袋瓜探出來揉了揉眼睛又縮回去,過一會兒再探出來看幾眼的模樣,好笑的彎起了唇。
她走上前,將手上那塊玉佩遞給了莫罔。
「昨天在我家……庫房翻到的,做工挺精細的,很配你平日裏的穿着,就拿來了,你收着,就當交朋友的禮物了。」她又揮了揮手,讓身後的『小廝』把大小盒子交給侯府的侍衛,端着一副有禮的姿態隨莫罔走入侯府。
侯府侍衛懵了,這麼多東西他該怎麼拿,第一次憎恨為什麼守大門的只有他一個。
……
坐在花廳中的兩人閒來無事先嘮嘮嗑,什麼都說,避免尷尬,畢竟蕭棄不懂這些,她都懶得和小姐們打交道,更別說男孩子了。
「在宮中假山里發生的事,你沒和家裏人說吧,我當時說太快了,怕你不知道事情的嚴重性跑去問了他們路。怪我,那會兒忘了和你交代了,急着去處理事情,按道理說那些事情是嚴禁外傳的。」由此可見,皇家孩子沒幾個記性好的,心雖好,但做事不夠全面。
莫罔思索了下,搖了搖頭。
他只把怎麼和蕭棄認識的和娘親說了,其他無關人士都沒提起,除了柳白兩家紛爭外。
蕭棄點了點頭,雖然這件事父皇已經妥善處理了,但就怕有意外,怎麼說都是宮中醜聞,掩蓋不好,父皇的威嚴就不復以往了,當然,平時也沒多少威嚴就是了。
正說着話,蕭棄餘光看見有人走進花廳,剛想扭頭看看來者何人,就聽身邊莫罔收住話頭,站起來喊了聲祖父。
是莫永平來了,蕭棄眼中滿是歡喜之色,想到她的目的,又忙端起想要拜師的架勢,肉眼可見的恭敬起來。
這可是最受寵的公主,能讓她自發尊敬的,除了和靖帝外就是莫永平了。
莫永平本來在自己院子中練他那八尺大刀呢,就聽院外有人通傳,說是有人來侯府,還帶了不少貴重物件。
思來想去,能有這手筆的他一個都不熟,但想想是他孫子接待的,除了那小女娃外也沒別人了。
「殿下怎麼有空來我平樂侯府了,不知孫兒招待得怎麼樣,可有哪裏不合您的心意?」
莫罔瞅了瞅花廳桌子上琳琅滿目的吃食,還有各種各樣她感興趣的小型武器模型,翻了個白眼。
說誰呢,他怎麼可能招待不好公主姐姐。
「沒有沒有,小世子的招待我滿意極了,侯府的教導非常不錯,並沒有讓我感到一絲不適呢。」蕭棄說得可是真心話,莫罔不會纏着她說話,也不會做那些不適宜的舉動,就單單只是吃喝玩樂而已。
莫永平點了點頭,還行,就怕三公主高高興興的來,怒氣沖沖的走。
「老將軍您不必客氣,我此次來是有求於您,按道理說是我該在意您的感受,而不是您在意我的。」本想着得多來幾次才能見到莫永平的,畢竟小孩子目標太明確會不討喜,更何況她還需要莫罔的幫助,所以沒向他提及過要見莫永平的請求,不曾想,第一次來直接就見到了。
「不知殿下找老夫有何要事?」莫老將軍心裏有那麼點數,但不多,他只知道莫罔把自己當誘餌來釣蕭棄,其他的一無所知。
蕭棄摸了摸鼻子,嘴角微微上揚,幅度不大,她說:「找您拜師學藝。」
莫永平眉頭挑了挑,原來如此,他也才隱退沒幾天,好事壞事接二連三的送上門,一時之間不知該哭該笑。
就收蕭棄為徒這事,往好了說叫另一種形式的光宗耀祖,往壞了說叫不肯放權,甚至站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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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東齊如今並沒有九龍奪嫡的事情發生,可說實話,能避免自然是避免站隊的好。
蕭棄在等莫永平說話,可過了很久,莫永平都沒什麼表示,她失望的低下了頭。雖然她也知道這個事情很難一次成功,但被拒絕了還是有些灰心的。
莫罔看不得蕭棄那副失落的表情,他拽了拽自己祖父的廣袖,那一刻,兩個小孩子渴求的目光匯集到了他一人身上。
莫永平嘆了口氣,這小子好話沒一句,盡干賣祖父的活計了。
小孩子果然就是來討債的啊。
本想着不吭氣就表示他已經拒絕了,誰知被自家孫子逼上梁山。
如今他既不想損了三公主的面子,亦不想傷了孫兒的心,只能點頭答應。
「殿下沒和陛下說這事吧?」未免節外生枝,還是得問清楚的好。
蕭棄搖頭,不敢說,她出來都是鑽狗洞的,得虧原先調皮自己挖了個洞沒讓侍衛填了,不然就她父皇看她跟看眼珠子似的的程度,根本出不來,更別說拜師學藝了,父皇絕對不讓的。
還得謝謝她那不靠譜的大皇姐,若不是她派了幾個暗衛,那些禮物帶都帶不出來,她就白白做準備了。
哦,還有莫罔,這小子皮歸皮,但忙是真的幫啊。
蕭棄笑了笑。
莫罔看見她的笑容,悄咪咪的沖她比劃了個搞定的動作後,就坐椅子上吃甜點去了。
那叫一個事了拂衣去,深藏功與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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