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你啥時候來的,咋不給我傳個信呢?」蕭棄來後所有人都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蕭棄說一句,他們問一句,莫罔煩得想跑才記起自個兒爹還在身邊坐着呢,不能擅自離場,就只能老實呆着嘮嗑了。
「呦,想起你爹了?眼睛看我,別看殿下。」莫國安本來正在思考問題,一轉眼看見自家逆子盯着蕭棄春心蕩漾的樣子,嘴上居然還裝模作樣和他說話,真是又好氣又好笑。
莫家出情種莫國安承認,可莫罔很明顯的已經超出情種的範圍,顯得有點變態了,好像只要蕭棄在,其他人在不在完全不重要。
不過也是,這小子從小到大的夢想就是想把皇宮中最軟萌可愛的小公主娶回家,有追求,有抱負,就是沒那個實力。
別說娶了,人長公主殿下到現在為止都以為莫罔接近她不懷好意呢。
「唉,爹,你說什麼呢,我明明看的只有你好吧。」聽到莫國安的聲音,蕭棄下意識覺得莫罔肯定是又作大妖了,不然莫國安不會這麼突兀的吭氣。
她停下話頭朝着莫罔的方向看來,莫罔沒想到他爹會連掩蓋都不掩蓋,直接把他遮羞布撕了,忙不迭的敷衍所有人。
無法否認,他爹說的都是事實,全天下人知道,也不能讓蕭棄知道。畢竟痴漢的形象對他採摘雪蓮而言沒有任何益處,蕭棄答不答應他另說,先揍一頓是絕對的。
「……」有沒有人說過,莫罔你心虛的樣子很明顯啊。
蕭棄不想說話了,她大概猜到了,這小子估計是在借着她,想哪位姑娘的溫柔鄉呢,和上次一樣,不知道是哪個姑娘能讓混世魔王莫小世子魂牽夢繞的,等事情搞完,她也要去一睹芳容。
「關於瘟疫,關南村沒人看着不行,不知道在座的,可有請命前去的?有信心的那種。」爛攤子一大堆,還要一個個收拾,就目前情況,她一時半會兒回不了京,更別說常駐關南村這種超長戰線了。
話音剛落,幾乎是一個不落的全都嚷嚷着要去。
可她在這些毛遂自薦的人中篩來篩去也沒找到她比較中意的人。
蕭棄看了看這個,又看了看那個,最後無奈嘆了口氣。這群五大三粗的,讓他們去關南村,估計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了。
眾人:總覺得被耍了。
「莫罔你去,就當幫殿下分擔一下壓力。」莫國安用胳膊肘懟了懟莫罔,這麼好的機會不把握,也不怪蕭棄只會覺得他搗蛋了。
遇到麻煩了不見人,沒麻煩了他就是最大的麻煩。
莫罔沉默,他不想去,明明他來宕山關到鎮南軍駐地是為了和蕭棄過沒其他競爭者的二人生活的,結果剛來就被她踹去了宕山關做客,還沒回來呢就聽到她跑關南村除疫了,想着山不動我動,誰能想得到,這山居然還挺像樣的迷惑了他,讓他計劃失敗的徹徹底底。
正苦惱着又聽人說她大晚上的跑回宕山關了,這才趕忙去接。好啊,沒多久,他爹來了,他思考,他到底該怎麼做才能避着自家國字臉老爹去討人歡心。
說真的,老爹不愧是老爹,在坑他這事上一點情面都不留。先扒他遮羞布,再蹬他一腳,給他蹬遠遠的,這要是能討蕭棄開心,他馬上去和緣寺燒八百炷香。
常人都說只有相處久了才能有感情,自從蕭棄學成後,他倆一年到頭撐死見十面了不起,更別說這一年多了,各打各的仗,壓根沒功夫見面。
父子倆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眼神無聲的對峙着。
「讓你去就去,倔什麼倔?能害了你不成?」莫國安可不是什麼會表達的人,他想說的,那必須得扯着嗓子說出來才行。
他一邊說,一邊拽着莫罔往蕭棄面前走,等人站定了還順手把莫罔的雙臂擺成了請命的動作,一條龍服務令莫罔連反悔的機會都沒有。
莫罔:???
這個世界是一個巨大的騙局。
「……」蕭棄很想笑,但她得給莫國安面子,在今天之前,她絕對不會承認,自己的笑點可以低到這種程度。
還是說,看見莫罔吃癟真的能讓人開心?
「咳,莫世子決定了嗎?這一待,可能要個把年才能回來。」她正了正神色,相當有威嚴的開口詢問,當然,莫罔打包票,詢問的對象百分百不是他。
「殿下,咱倆關係誰跟誰啊,犬子你隨便使喚,他的福氣。」莫國安同蕭棄說話時,國字臉明顯溫柔了不少,看得莫罔的牙直倒酸。
「既然這樣,就辛苦莫世子了。」她笑得和藹,但莫罔覺得,此時此刻的蕭棄內里黑透了。
終究是只有他受傷的結局達成了。
莫罔的桃花眼都黯淡下來了,不高興的低氣壓籠罩了全身。
蕭棄端看着,突然就覺得自己是有點過分了,於是她邁着沉穩的步伐走到莫罔身邊,貼着他的耳朵悄聲道:「我不會告訴你爹你老去找姑娘這事的,放寬心,去關南村就算我欠你個人情,其他人我還不怎麼放心,你我倒是能省下不少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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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寬心是寬心不了的,心疾倒是快犯了。
「他知道……不對,你到底在想些什麼啊?」莫罔心累到說話都有氣無力了,他爹折磨他這是沒辦法的事,他早習慣了,怎麼連蕭棄也折磨他啊?他年紀輕輕承受了太多不該承受的事。
「對了,那邊關了個比較危險的人,我還不清楚他的身份,估計不一般,你要是沒事幹了,可以提審一下他。」蕭棄想到了某個被遺忘的人,之前就覺得這倆人應該挺有共同話題的,如果那傢伙不是壞人,倒也算得上是一個有趣的孩子。
果然啊,她渾身都籠罩了一種名為慈愛的光環。
居然會因為性格和莫罔相似就去替白弋解釋,明明他是誰,從哪來這些事一個都沒透露,可她仍覺得對方不是那種會對他們不利的人。
「還有呢?」莫罔盯着離他不過半個手臂遠的蕭棄仔仔細細的檢查,看有沒有地方受傷。
如果不是扒衣服容易挨莫國安和蕭棄的混合雙打,他確實有想放肆的心的。
就這短短几個時辰的時間,她就抓了個危險的傢伙,很難相信,她面對那傢伙時能應對自如。倒也不是不信任,而是太明白蕭棄對實力的判斷,這也使得他更加擔心她的安危。
「有啊,記得喝藥。」關南村除了瘟疫需要操心外,就是白弋了,至於劉三金他們,不處理是最好的,免得被人說殘忍。
更何況要不是他們鬧事,她還真不知道身邊混進了一個奸細,某種程度上,他們還是幫了些忙的。
另外提一句,蕭棄心中能比這些瑣事還重要的一個程度的,大概只有那些苦得要死的藥了。
他不是一直自稱她的師弟嗎,既然如此,師姐吃過的苦,師弟也得吃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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