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同志又帶來什麼好吃的來找成醫生啊?」
薔花剛到成文瑤診療室外,對門的烏醫生就端着茶杯出來正準備去接熱水,看到她便笑呵呵地說道,「好些天沒見你來了。」
說完這話,嘴巴不受控制地「呲溜」了一下。
他鼻尖,已經聞到了香辣食物的味道,連帶着口水不自覺分泌更多。
按理說他一個中醫,最是知道如何養生,可偏偏這年頭油水少,加上錢同志這一手出眾的廚藝(捨得放油),總能勾起他肚子裏的饞蟲,每每錢同志來,總能讓他開心好一陣。
薔花瞥了一眼成文瑤的診療室,沒有進去,反而把手裏的東西放到了烏醫生的桌子角落裏,「烏醫生,也給我找個杯子,我也口渴。」
烏醫生笑着點點薔花,返回診療室,從自己抽屜里掏了一會,掏出一個橘子罐頭遞給薔花,「吃罐頭不?」
不等薔花說,他便自顧自地打開罐頭,倒了一半在自己杯子裏,剩下的連瓶遞給薔花。
薔花接過之後,打開食盒從裏面又掏出一小袋小魚乾遞過去,「烏醫生,可別到處說啊,我也沒多的了。」
烏醫生麻溜地接過,收進抽屜里,隨後倆人對視一眼,默契一笑。
薔花拿出一雙筷子,抱着罐頭,從烏醫生診療室里搬了個凳子坐在診療室門口吃起來。
烏醫生湊到她邊上,小口吃着杯子的橘子,和薔花說起最近遇到的奇葩事,比如一個懷孕七個月的孕婦被婆婆帶過來,要求他把孕婦肚子裏的孩子從女孩變成男孩。
薔花隨口問:「孕婦的婆婆怎麼知道孕婦肚子裏的是女孩?」
「我也是這麼問的,可那老婆子不依不饒……唉……」年過五十的烏醫生深深嘆了一口氣,滿臉鬱悶,「我說我不會,這老婆子一言不合就指着我的鼻子大罵……你說說,這成型的胎兒,我就是……咳,也做不到哇!」
想到那些污言穢語和威脅,烏醫生就覺得橘子罐頭和抽屜里的小魚乾都不香了。
「烏醫生看開點,」薔花不走心地安慰,隨口轉移話題,「對了,上次借我看的那本醫書里有個脈案……」
一說到和醫術相關的事情,烏醫生一改鬱悶之色,仔細聆聽。
噠、噠、噠……
手腕上的機械錶指針一點一點轉動。
不知道過了多久,烏醫生意猶未盡地嘆道:「錢同志,短短時間你就能自學醫術到這種程度,我實在佩服,唉,你若是沒有失憶就好了,要不這樣,你拜我為師,我教你醫術,怎麼樣?」
「雖然咱們這行現在前景不是很好,可也是一門技術,我相信,總有一天咱們能發揚光大的!」
薔·扮豬吃老虎·花:「……」
想到後世因為利益而衰敗的這行,薔花真想抬手歡呼一聲,「放心吧,不會噠!」
薔花抿了下唇,剛剛差點被自己的想法逗笑。
「我也不算自學,我和文瑤住一起,耳濡目染之下總該比一般人會的多。」她謙虛道。
「話不能這麼說,要是腦子不好,就算從小薰陶到大也連個皮毛都學不會。」似乎又說到了讓他氣惱的事情,烏醫生又開始巴拉巴拉抱怨個不停了。
從兒孫到學徒,薔花這沒想到這小老頭還攢了這麼多怨氣,即使不入心,光是入耳也讓她腦瓜子嗡嗡嗡的。
「錢錢!」剛做完手術回來的成文瑤滿身疲憊,手術衣都還沒有換下來。
「烏醫生,有個病人得請你去看看。」她身後的小護士對烏醫生說。
「誒?」烏醫生面帶疑惑,可也沒多問,只和成文瑤說:「成醫生,麻煩幫忙盯一下。」
成文瑤疲憊地說不出話,只是點點頭。
薔花從烏醫生桌上拿上食盒跟着成文瑤進了她的診療室。
「飯菜都冷了,我拿去食堂給你熱一下……」
「啊哈……」成文瑤打了個哈欠,淚眼朦朧,打斷薔花地話:「不用了,我現在累的慌,吃不下,我休息一會,錢錢你自己找地方坐。」
「你幫我看一下烏醫生的診療室唄,要是有人來就診,你叫醒我……」說着打開辦公桌後面的行軍床,二話不說倒頭就睡。
不過成文瑤也沒有休息多久,不到半個小時,就有人來找她了。
「錢同志?」安靜對出現在醫院的薔花有些防備,「你怎麼在這?」
「我來送飯的。」薔花指了指食盒,「你呢?」
安靜沒有回答,而是問道:「成醫生呢?」
「做完手術,累的不行,剛閉眼。」
安靜:「……我找成醫生有事要問。」
薔花也沒問什麼事,走到成文瑤邊上,抬手在她臉上拂過,推了推她,「文瑤,醒醒,起床上班了!」
成文瑤眼睛一睜,驚坐起,看了看薔花,又看了看安靜,不用說也知道是什麼情況,麻溜爬起來,隨手扯過牆上的一件白大褂穿上,對安靜說:「走吧。」
沒走幾步又退回來和薔花一臉可憐兮兮地交代,「我這幾天怕是又不能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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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着還不忘從白大褂的兜里掏出這個月剛發的工資和票據遞給薔花。
薔花絲毫沒有猶豫地接過,「那我回去給你收拾換洗的衣服,等會再給你送過來?」
「嘻嘻,謝謝錢錢~」成文瑤高興地搖了搖薔花的手後放開,然後一秒變臉,恢復穩重地模樣跟着安靜快步離開。
……
病房內。
剛從手術室出來的蔣佳越左手小臂纏着厚厚的石膏,被固定在胸前,臉色蒼白地靠在床頭,病房裏全是百忙之中抽空來看望她的人。
熊政委嚴肅地看向一旁站着地顧明旭,「你這次實在太讓人失望了!」
顧明旭沒有反駁,他現在負責一團建設,哪怕那兩個特務不是他招進來的,他也難逃監察不力的罪名。
「好了好了。」袁書記站出來打圓場,「那兩個特務藏的太深,誰能想到他們敢冒死動手呢?」
當着一個建設團的兵對蔣佳越動手,可不就是抱着必死的決心。
而且這事追根到底,所有人都有錯。
他們對島上的人員普查還不夠仔細,導致讓特務鑽了空子。
蔣佳越硬要住明珠醫院的家屬院,導致被特務識破身份。
「那兩個特務一定要好好審問!」熊政委說,「還有跟着的幾個警衛員,這警惕性未免也太低了些,那特務都突臉了!真是太不像話了!」
眼看着要牽連安靜幾人,蔣佳越不得不開口,「這事也怪不得安靜他們,說起來也是我不自量力。」
本來對方是抓不到她的,可當時她腦子一抽,突然想到了平時練習身法時,錢錢抬手輕描淡寫擋住安靜進攻時的瀟灑姿態,於是,難得的,她身體比腦子快,伸出手臂擋了一下。
也就是這一下,誰能想到她的手臂竟然能被撞骨折啊!
想到這裏,她便滿臉鬱悶。
在場的眾人見她這模樣,也不好多說什麼,只能多關心叮囑幾句。
熊政委提醒道:「等你出院,還是住家屬院的好,安全重要。」
蔣佳越嘆了一口氣,一時半會下不定決定。
「喵~」
一聲貓叫在病房中響起。
眾人一愣,就見一隻橘色捲毛貓已經跳上了蔣佳越的病床。
看到橘貓,眾人突然就想起了它的主人。
「對了,蔣研究員和特務交手時躲避的動作是和錢同志學的嗎?」
……
喜歡快穿!我那瘋狗一般的宿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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