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冷啊。」薛文茵打了個冷顫,牙齒都在抖。
這話一出,立馬得到了其他幾個人的認同,越往裏邊走,寒氣越重,如果說地面上是盛夏,那麼這裏起碼都是深秋了,四季分明的那種深秋。
他們身上都是夏裝,褲子雖然都是長褲,但是上衣可都是短袖,頂多女生怕曬黑,多了一件薄薄的防曬衣而已。
薛文茵她們三個女生恨不得縮成一團,四個男人也好不到哪裏去。
薔花停下腳步,「歇會吧。」
「我們不趁這個機會逃走嗎?那四個嚮導追上來怎麼辦?」白桃擔心的問。
「我們身上什麼都沒有,能逃到哪裏去。」薔花說,「那四個嚮導肯定會帶上裝備下來,我們能不能活着回去,就看大家能不能從他們身上將裝備搶過來了。」
聽到這話,幾人的呼吸都沉重了些。
他們心裏知道,四個嚮導不拿他們當人看,跟四個嚮導之間,必須有一方人落難……或者說,死。
可他們都是法制社會長大的人,平日裏最多因為利益給他人使使絆子。
殺人。
說實話,光是想想,他們就手在發抖。
幾人都默不作聲,氣氛有些沉悶。
等了半個多小時,身後傳來了搖晃的光線。
回頭看去,是那四個嚮導。
「我們四個還以為你們會趁機逃跑呢。」一個嚮導將手電筒的光從他們臉上一一照過,露出嘲諷的笑容,「看來,你們都還想活下去。」
白桃他們臉上都露出憤怒的神色,這麼多天的拍攝,他們從來沒有不尊重這四個嚮導,可換來的結果是什麼?!
「這個地方這麼黑,方向又不明,我們能夠逃到哪裏去?」薔花說道,「我們還是走在最前面是嗎?」
一個嚮導的手電筒照在她臉上,「哼,你倒是乖順。」
薔花點點頭,「是啊,我怕死,能活着最好了。」
扭頭看向漆黑的前方,語氣平淡,「希望我們都能活着走出去。」
「你,走前面開路!」嚮導看不得她這麼平靜的模樣,有些惱羞成怒。
薔花腳步一轉,拿着火把繼續前進,薛文茵等人跟在她身後,自然而然的佔據她身後的位置,讓四個嚮導墊後。
第二根火把燃燒完,薔花腳下的泥土變成了石頭。
薔花停下腳步,「火把燃燒完了,看不清前面的路了。」
一路上他們並沒有遇到什麼驚險的事情,四個嚮導早就迫不及待地想走在最前面去看看了,只不過通道被薔花他們幾人擋住,他們自己也害怕出現什麼突發情況,此時聽薔花這樣說,立馬扒開他們,衝到了最前面。
「讓開,你們這些沒眼色的蠢貨!」
薔花在黑暗中微微一笑,趁他們往前走的時候,手中的打火機快速的點亮又熄滅,他們背包上能被她一眼看到的裝備悄無聲息的轉移到了她的空間裏,一個手電筒,一捆繩子,還有一把剛剛挖坑用的鐵鏟。
「鐺鐺鐺!」鐵鏟敲擊石壁的聲音一如既往的刺耳。
前方是一條石頭通道,寬度比他們剛才走的要寬的多,四人行走都不見影響。
兩邊的石壁凹凸不平,還有凸起的鋒利石塊,若是撞上它,不死也要被劃破身體,看的讓人心生膽寒。
「你,走前面!」一個嚮導回頭看向薔花。
「路太黑,我看不清。」薔花說。
「你最好別給我們耍什麼花樣!」那嚮導惡狠狠的說道,隨即將手中的手電筒扔給她。
薔花一把接過,「你們手裏有槍,我能耍什麼花樣?」
要不是他們的槍藏在衣服里,看不到,沒辦法送進空間裏,現在他們應該躺在地上。
人心很複雜,殺了他們的事,絕對不能讓她一個人來做,想活下去的人,總要付出點代價的。
薔花打着手電筒走在最前面。
神識探了出去,沒有什麼異常,所以她走的很快,跟在她身後的人迫不得已的小跑起來。
她走了半個小時,身後的人就小跑了半個小時。
停下來的時候,薛文茵她們一下跪倒在地,喘的上氣不接下氣。
出現在他們面前的,是一條地下河流。
河流寬七八米,水深才到腳踝,河底全是細碎的石子鋪成,不見半點泥沙。
水流從左流向右,即便水流很小,但是流過的時候,依舊能聽到「嘩啦啦」的聲音。
打着手電筒照了照頭頂,五六米的高度,無數大大小小的尖銳石刺朝下,似乎要將下面的人戳個對穿。
薔花蹲下身,伸手舀了一把河水,冰冷刺骨。
她跟這種地方總是很有緣分。
「走不動了,休息一會吧。」薔花甩了甩手上的水珠說道。
四個嚮導沒說話,找了個位置坐下,用行動表示現在休息。
過了一會,他們發出了憤怒呵斥。
「我的手電筒不見了!」
「我的繩子呢?」
「我的鏟子呢?」
一個嚮導走了過來,一把奪過薔花手中的手電筒,照了照他們,語氣陰狠,「是不是你們拿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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薔花雙手一張,「你看我們身上像是有繩子和鏟子的樣子嗎?」
薛文茵他們也照着薔花的動作,雙手一張,示意她們身上根本沒有地方可以藏那些東西。
手電筒在他們身上掃過,確實沒有任何可以藏東西的地方。
那嚮導陰沉着臉,死死盯着他們。
薔花:「應該掉路上了,不過,這麼重要的東西你們不綁緊一點,出了事情能怪我們嗎?」
「我看要不這樣,你們把東西讓我們拿着,我們一定保護好。」
那嚮導冷哼一聲,「哼!老實點,別想着耍什麼花槍!」
薔花表揚他:「你夏國語真不錯,『花槍』這個詞都會用。」
「閉嘴!」那嚮導有些氣憤的從腰間掏出手槍,「再敢廢話,我殺了你!」
「行,我不廢話,」薔花點點頭,「那可以給我們一些吃的嗎?這可不是廢話,沒有食物,這麼大的體力活動,我們走不遠。」
「一頓不吃又不會死!」那嚮導惱怒的說道。
薔花指了指白桃她們,「你們可以看看,都快翻白眼了,你們說會不會?」
四個嚮導聽到她這話眉頭緊皺,視線掃過他們八個人,個個狼狽的很,一副下一刻就要見神靈的樣子。
他們看了地下河流的上游,想着還需要他們探路,心中憋悶,到底還是扔了三塊壓縮餅乾給他們。
三個人分一塊,還多出三分之一。
薛文茵他們自覺的將那多出來的那塊遞給薔花,讓她吃。
薔花沒拒絕,順手收下。
……
喜歡快穿!我那瘋狗一般的宿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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