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
眾人已經熟睡。
薔花扒開「左右護法」的手,捂着肚子離開了夜間攝像頭的鏡頭。
最多一個小時就要回來。
薔花放出神識探尋四周,確定沒有任何監控之後,快步鑽進樹林裏,借着夜色套了一件黑色的衣服和輕雲履,換了一個和嚮導差不多的本地人形象,快速往海島中心跑去。
神識開路,能看到很多肉眼看不到的細節。
很快就到了那三個嚮導對他們起惡意的地方。
薔花繼續前進,沒多久就到了一處山崖下方。
海島的起伏幅度不大,不細心注意,根本察覺不到自己在往上走,所以山崖也不高,二十來米的樣子。
登上山崖向四周望去,她看到了遠處節目組營地的燈光,也看到了在月色下泛着珠光的海面。
這裏應該是海島最高處了。
收回目光,以自己為中心,一寸一寸的搜查四周。
一連換了好幾個位置,終於,她在山崖下方,離着山崖不遠的一棵樹下方發現了異常。
這棵樹枝繁葉茂,樹根紮根的也深,低矮,主幹彎曲不直,還有幾個巨大的樹瘤,看起來就是不成材的樹,誰又能想到它的樹根下面竟然是一塊通向地下的石板呢。
它四周沒有動土的樣子,看來那幾個嚮導大概知道入口在海島高處,卻不知道具體地點。
薔花搜索了一下關娜的記憶,她是在入島的第八天死亡的,記憶里也沒有來過這個地方。
他們這一群人不說十指不沾陽春水,但在節目組不暗中幫助的情況下,在海島上求生也挺艱難的。
就好比今天的雞,抓捕過程艱難,只抓到一隻不說,阮思萌還被帶刺的荊棘劃破了手臂,也正因為這樣,他們的探索結束,沒有再繼續深入。
薔花看了看時間,不能再停留下去了,得趕緊回去。
臨走之前,她還不忘在這棵樹上放了一隻爬蟲用來監控那四個嚮導會不會來這裏,或者,有沒有節目組的人過來這裏。
一邊往回跑,一邊回憶關娜的記憶,她的記憶里沒有半點異常,分配的任務是什麼她就做什麼,除了抓雞的那天,她就沒有再進過超過洗漱區的樹林深度。
或許,死亡不是她來帶的。
這樣一來,也許他們這群人里,死的就不止她一個了。
快到紮營地,探尋四周沒有活人走動之後,薔花換下衣服,恢復原來的樣子。
捂着肚子,一臉難受的回到了草棚子裏,躺下。
剛躺下就感覺到身邊的兩隻手抓上了她的手臂,薔花一抬手,條件反射的想要甩開她倆。
「別。」薛文茵手中一用力,低聲說道。
薔花一頓,放鬆了身體,「怎麼了?」
神識朝着周圍探去,除了這兩個人,隔壁的三個也醒着。
季孟樂的身體有些顫抖,聲音裏帶着害怕,「嚮導……」
薔花眼睛一厲,低聲問道:「嚮導怎麼了?」
薛文茵的手臂越過薔花的身體拍了拍季孟樂的手臂,安慰她,「沒事,也許,也許是我們感覺錯了也不一定……」
在薔花再次詢問之前,薛文茵湊到她耳邊,壓低聲音,「剛才我們醒來,發現你不在,以為你去解決生理問題了,我們本來也想去的,但是剛走出去沒多久,就看到四個人影朝着我們這邊走來。」
「大晚上的,突然看到人影,我們兩個都害怕死了,也顧不得上生理問題了,趕緊退了回來,怕出事情,就去叫醒了艾杭他們三個。」
「看我們兩個驚慌的樣子,他們三個以為出什麼事情了,還沒等我們兩個說什麼,那四個人影就出現了,是嚮導……」
薛文茵身體顫抖了一下,「他們的眼神好可怕,我感覺他們像是要殺人一樣……」
「他們問我們為什麼還沒有睡。」
「艾杭找了個藉口,說我們兩個肚子疼,想去上廁所又不敢,所以找他們借膽。」
「嚮導打量了一下我們,也沒多說什麼就走了,就是他們離開的那眼神太讓人害怕了。」
「他們,他們是不是,壞人……」季孟樂帶着哭腔,「我是說,他們會不會真的殺人?」
薔花沉默不語,她之所以在這裏,就代表對方真的會殺人。
「娜娜……」薛文茵緊張的開口說道,「你是不是知道什麼?」
「你告訴我們,我們絕對不往外說。」薛文茵哀求道:「越是蒙在鼓裏,我的心就越是害怕。」
薔花嘆息,「那四個嚮導走的時候有沒有發現你們有什麼不對勁,有沒有問我在哪裏?」
季孟樂搖頭,「不知道,看見我們都醒着,那四個嚮導就沒有過來了,應該沒有發現你在不在。」
「不過我們臉上的驚嚇害怕對方一定看的清楚。」薛文茵補充道,她都快嚇死了,哪裏還顧得上收斂表情啊。
薔花有些頭疼,她也沒有想到,這四個嚮導竟然還會過來看他們在不在營地。
「還睡嗎?」薔花問,「不睡的話,我們就去節目組營地。」
「不睡,去!」倆人異口同聲的說道。
「走吧。」薔花起身。
薛文茵和季孟樂趕緊起身,這裏不是自己家,為了方便,她們一直都是穿戴整齊入睡的,現在起來也不用換衣服什麼的。
路過艾杭他們三人的草棚時,發現他們也沒有入睡。
「去哪?等等我們!」賴向榮低聲說道。
賴向榮三人從草棚子裏爬出來,趕緊跟上薔花三人。
「去節目組那裏。」薛文茵解釋,說完又看向薔花,「去節目組那裏做什麼?」
做什麼?
喜歡快穿!我那瘋狗一般的宿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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