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三點多鐘,宋延金見到了傅斯川的奶奶。
很精緻慈祥的老太太,不像孟彤嘴裏刁鑽難伺候的秦老太太那樣。
她滿頭花發,八十歲還打扮的衣着得體,看起來就優雅講究。
穿一身一看就很名貴的定製版國風套裙,坐在輪椅上,頭髮高盤梳的一絲不苟,眉眼含笑面相慈愛。
聽傅斯川介紹宋延金是自己女朋友,連忙笑眯眯盯着宋延金打量。
「這姑娘,一看就好身段兒。」
她誇讚一句,又推自己孫子的手:
「快,拿我的老花鏡來,讓我看看清楚,是什么小美人兒,把你拿住了。」
宋延金站在當地,一雙素手交握在身前,有點尷尬拘束。
傅斯川淡淡含笑,讓護工進屋去取老花鏡,自己推着輪椅往外走。
「奶奶,你別太熱情,克制一下,金珠臉皮薄。」
「我哪裏不克制?」
傅老太太嗔他一句,路過宋延金身邊,手伸過去牽住她手腕,宋延金被迫跟着祖孫倆往外走。
「你叫金珠啊,這名字真精緻,明夏人嗎?大名兒叫什麼?今年多大了?」
宋延金唇瓣淺抿笑了笑,「是明夏人,大名兒宋延金,今年二十二。」
「唔,才二十二,還很小的。」
傅老太太摸着宋延金手背,抬頭又瞪自己孫子。
「你找這么小的女孩子!你這點,就隨了你爺爺和你爸一樣!」
宋延金,「......」
也不過差那麼幾歲,又不是十幾歲。
很正常吧?
傅斯川也低笑搖頭,「奶奶,我喜歡,這跟年紀沒關係。」
老太太哼了聲,又不搭理他,接着跟宋延金聊。
「家裏還有什麼人?」
宋延金抿唇,欲言又止。
「家裏沒人了。」
傅斯川代她回了句,將輪椅推到日頭能曬到的地兒,踩下剎車,又示意宋延金到石凳前坐,嘴裏話沒停。
「金珠最近出了一些事,我跟您講講...」
他一五一十,講述的緩慢細緻,似乎怕老太太會聽不懂,深刻體現了體貼和孝心。
即便老太太年紀大了,他也沒想三言兩語糊弄她。
正說着,護工將老花鏡取了出來。
傅斯川接過,將眼鏡拿出來,撐開眼鏡腿,替老太太戴上。
老太太總算能看清宋延金,卻是一眼就怔住。
「這孩子,怎麼這麼面善...」
傅斯川清笑了聲,「說明合眼緣,奶奶也喜歡。」
傅老太太被逗笑,笑罷輕白他一眼,推着眼鏡腿仔細看宋延金,最近笑弧漸漸斂起。
她想起什麼,轉頭跟護工說:
「去拿相冊來,就我前天,還翻的那本,綠皮牡丹花紋的。」
護工轉身又進屋去拿相冊。
傅老太太又看向宋延金,一邊握住了傅斯川的手。
「她長得像秦家人,有你秦奶奶年輕時候的樣子,我有張照片,你們看看像不像。」
宋延金眼底掠過絲訝異,「奶奶,您說說秦嶼的那個秦?」
傅老太太看着她,微微點頭:
「不過,秦家可沒丟過孩子,我只是說長得像,沒說你真是他們家人。」
傅斯川與宋延金對視一眼,不知想到什麼,眸底墨色突然深沉。
護工很快又把相冊取出來。
很厚的一本。
傅老太太抱在腿上,沒翻幾頁,就指着一張黑白照片,點了點。
「阿川,就是這張,你看看。」
傅斯川伸手接過相冊,跟宋延金一起看那張照片。
照片很有年代感,一共三個年輕女人。
傅老太太緩聲說,「那是六幾年的時候,祖國成立15周年,在人民大會堂做《東方紅》的演出,當時我跟你秦奶奶和另一個隊員,一起拍的。」
宋延金定睛看着,的確跟她在眉眼間有點神似,身高體態,都很像。
可這世上,相像的人太多了。
秦家又沒丟過孩子。
按她的年紀,都能做秦老太太的孫女了。
應該不會跟秦家有關係吧......
傅斯川與她對視一眼,從彼此眼裏看出了一樣的想法。
老太太這時又開口,「怎麼都是要找人,世界上真哪有那麼多湊巧的事?既然像,不如就多問一句,也許有收穫呢?」
她看向傅斯川,「明天是你秦奶奶大壽,我這把老骨頭是去不了了,你既然回來,代我去看看她。晚點兒我給她通個電話,問問她是不是有什麼親戚姐妹,長得很像的。」
「奶奶,會不會不太好?」宋延金有點猶豫,「畢竟是秦家奶奶過大壽,這樣貿貿然打問,是不是不太禮貌?」
傅老太太笑了,「這又不是外人,只是聊幾句話,阿川的忙,那老姐妹願意幫的。」
她說幫傅斯川的忙...
這是把宋延金的事,當成傅斯川的事了。
也是側面的認可了她。
宋延金心緒動容,看了眼傅斯川,沒再說什麼。
「奶奶說的對。」
傅斯川合上相冊,淡笑握住宋延金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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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我們要去秦家拜壽,陪秦奶奶聊聊,問幾個問題是順口的事,不麻煩。」
當天晚上,兩人陪老太太一起吃的飯。
老太太的餐食,都是經過精心搭配的,給兩人端來的飯菜,也跟老太太的一樣。
看着清淡又營養均衡的飯菜,傅斯川很滿意。
*
吃過飯,老人家要早睡。
兩人從院子裏出來,溜達着回住處。
夜色下的大別院十分清幽,周遭氣溫甚至有點低,宋延金覺得渾身涼絲絲。
「秦嶼說明天的壽宴不大辦,只邀了一些關係不錯的人一起,場面不會太亂。出席壽宴的衣裳,張珩明天一早送過來.....」
傅斯川說着話,摸到她指尖冰涼,意識到她覺得冷。
他抬臂攬住宋延金,溫聲低問:
「走快點?」
「嗯。」
宋延金點點頭,忍不住哂笑一聲。
「我現在真成了溫室的花朵,大夏天怕冷...」
傅斯川淡淡一笑,「體質慢慢會好起來,奶奶這邊有專業的營養師配餐,過了明天,沒事我陪你做做運動。」
宋延金沒說話,眼神古怪瞥他一眼。
傅斯川看在眼裏,也默了兩秒。
兩人幾乎同時嘴角上翹。
他手臂屈緊,低頭在她耳邊笑語:
「腦子裏想什麼顏色呢?嗯?」
宋延金忍俊不禁,半蹲下身躲開他,掩着嘴撒腿跑了。
傅斯川看着她背影,眸底笑意漸濃,暗暗低笑了聲,邁開長腿追上去。
兩人一個跑一個追,等衝進住宿的院子,已經跑的渾身發熱。
傅斯川原本有意落後幾步,進了屋,才一把將人抓住圈進懷裏。
「現在還冷不冷?」
宋延金昂起臉看他,眼尾眉梢的笑意斂不住,甩着微亂的長髮搖了搖頭。
「不冷了,你說得對,運動的確有用。」
傅斯川低清失笑,捏住她精緻下巴,低頭吻了上去。
「還有更有用的...」
宋延金撲哧笑起來,「你腦子裏在想什麼顏色?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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