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冷冰冰的,語氣也生硬,簡直比誰都起范兒。
宋延金禮貌微笑,「你好。」
傅斯川笑聲低清,俯到她耳邊解釋:
「他得過面癱,對着誰都是這副表情,不用在意。」
宋延金,「......」
傅斯川說完抬頭,淡笑看向張珩。
「辛苦你跑一趟,先回去吧,有事明天再聯繫。」
張珩點點頭,最後看了兩人一眼,一言不發轉身走了,並替倆人帶上門。
「好了。」
傅斯川扶住宋延金肩,將人帶進餐廳。
「今晚就我們倆,抓緊享受難得的獨處時光,好好吃頓飯,上樓休息。」
宋延金抓住敏感字眼,坐到餐桌前,抬眼問他:
「明晚有什麼不一樣?」
傅斯川似笑非笑看着她,一手拉開她身邊的位子,不緊不慢坐下。
「這兒可是京里,不等明天晚上,你就會知道有什麼不一樣。」說着撿起筷子遞給她,「不說了,看看張姨做的菜,合不合胃口。」
宋延金接住筷子,眼神古怪看着他,聯想之前他說『這院兒里燈一亮,保管明天全都來串門』。
她心裏有了點預感,猶豫着開口道:
「讓你的親朋好友別太熱情,你是不是說,讓我過來休養的?」
傅斯川唇角勾了勾,眼眸噙笑睨她一眼。
「我儘量壓制他們。」
壓制?
宋延金扯了扯唇,沒再說什麼,垂下眼默默吃飯。
她也不是見不得人。
來都來了,不至於那麼矯情,倒顯得小家子氣。
張姨的廚藝還不錯,都是些家常菜,但味道很好。
宋延金幹了兩碗米飯。
吃過飯,兩人上樓回房。
傅斯川將行李箱拉進衣帽間,出來邊解襯衣邊說:
「先洗漱休息,行李明天我讓張姨來收拾。」
宋延金不由自主瞄了眼他裸露的胸膛,意識到依然一起睡,默默進衣帽間打開行李箱,先翻出了自己的睡衣。
一起睡就一起睡,免費的人形抱枕,還蠻好習慣的。
這種福利,她以後都不會試圖拒絕。
兩人先後洗漱過,上床熄燈,動作熟稔的摟在一起。
傅斯川沒做什麼,只抱着她,在眉心輕柔吻了吻。
「睡吧,晚安。」
他懷裏永遠溫熱。
宋延金調整了舒適睡姿,一會兒就睡着了。
夜深寂靜。
這一晚,她沒有認床也沒有夜醒,只是沉沉的做了一個夢。
夢裏,她置身一片日光溫暖的草坪。
她躺在蒼天大樹下,沐浴着日光,舒服到犯困,一動不想動。
突然一道陰影投下來,身邊站了個少年。
他打扮的漂亮,穿一身燕尾服,但臉逆着光,看不清。
宋延金感覺到他眼神溫暖,還帶着點好奇。
她撐手緩緩坐起身,眯了眯眼,想看清他的臉。
「你是誰?」
少年歪了歪頭,背着手答非所問:
「你喜歡這裏嗎?」
「喜歡啊。」
這麼溫暖,誰會不喜歡?
她現在渾身畏寒,就喜歡溫暖的地方。
「真的嗎?你仔細看看。」
宋延金下意識環顧一眼,周遭原本溫暖的草坪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個墳塋。
墳前立了墓碑,周圍圍滿柏樹。
少年指了指那墓碑,「你看,那裏一片死寂,現在你還喜歡嗎?」
宋延金瞬間渾身冰冷,她現在對這種陰森森的東西都有了應激反應,幾乎下意識將少年看成了鬼。
她連忙站起身,後退到樹下,跟少年拉開距離,這才試探着問他:
「你想幹什麼?是有什麼未了的心愿嗎?需要我幫忙?」
「未了的心愿?」
少年喃喃自語,臉上掠過一絲困惑,接着搖了搖頭,又抬眼看向她,重新指了指不遠處柏樹圍繞的墳碑。
「你不想看看嗎?」
少年的臉龐逐漸清晰,他很白,眉眼雋秀清稚,眼神真摯明亮,讓人不忍心拒絕。
宋延金定定盯着他看,只覺得對他莫名熟悉。
見她站在原地不動,少年淺淺彎唇,眼眸笑彎,看起來格外溫柔。
「克服一下恐懼,沒有什麼可怕的,你說了,你喜歡這裏。」
宋延金一陣心悸,幾乎脫口而出:
「你是傅斯川的...弟弟?」
少年面露驚訝,接着突然被消失了。
宋延金眼睜睜看着,下意識抬腳,卻不知為什麼一下踩空。
身體猛地一抖,她瞬間睜開眼,意識幾乎一秒鐘清醒。
窗外天已經亮了。
她下意識扭過臉,對上傅斯川的睡顏。
夢裏未散去的熟悉感撲面而來。
『嗡嗡』
正想着什麼,床頭柜上的手機震動了兩下,打斷了她的思緒。
宋延金伸手摸向手機,搭在她腰間的胳膊卻一下收緊。
她掃了眼屏幕,又看向枕邊人。
傅斯川已經醒來,半睜着眼對上她視線,薄唇淺勾笑了笑。
「早安。」
「早安。」宋延金淺笑回了句,一邊劃開解鎖,查看未讀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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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孟彤的語音。
【起了沒?秦嶼這邊收到好幾個人的私信,說要到萬璽園去堵傅爺,收到趕快起床,不然被人堵在床上,可別賴我沒提醒啊!】
「呵。」傅斯川笑聲清啞,「這是來通風報信的。」
宋延金瞬間掀被坐起身,扭頭問他:
「來這麼早嗎?你就那麼香餑餑?你們這幫京圈公子哥,每天都閒的沒事可做呀?」
她下床穿鞋,匆匆奔進洗手間洗漱收拾。
看她慌成這樣,傅斯川懶洋洋坐起身,慢吞吞下床,一邊清笑說道。
「當然閒,只要他們不自己作死,大部分人只需要心安理得的走父輩鋪平的路,繼父輩留下的資產,能不閒?」
他走到洗手間門邊,抱臂斜倚,唇角淡淡勾笑。
「不用慌,我昨晚換了密碼鎖,他們進不來。」
宋延金抬頭,從鏡子裏看他一眼,火速刷牙的動作這才慢下來。
不是她慌,實在是親眼見識過那幫京圈公子哥們的癲狂。
天知道,她一年多前來給孟彤做伴娘,還記得秦嶼新婚夜,被他們給整成了什麼熊樣。
她會點兒拳腳功夫,差點扭斷伴郎的鹹豬手,才讓那幫玩兒的開的癲公心存忌憚,順利脫身。
換個軟和點兒的妹子去,不知道被他們轉手多少回了。
吐掉漱口水,宋延金擦了擦臉,回身看向傅斯川,微眯眼笑語:
「我記得你們京里人很會玩,關係很要好的哥們兒,女朋友也是能交換啊。」
傅斯川眸底笑意一頓,緩緩站直了,眉眼端正否定她的話。
「豪門子弟誰不會玩兒?女伴和女朋友,可不是一回事。她們你情我願,外人誰管得着?」
他走進門,勾指捏了捏她下巴,眼尾淡淡浮笑。
「我傅斯川的女人,沒人敢碰。」
話音剛落,就聽見外面響起陣陣刺耳的鳴笛聲。
『嘀嘀——』
伴隨着的,是一道喇叭放到的喊話:
「喂喂喂!太陽曬屁股了嘿!」
「某些人突然改了門鎖密碼,在裏面幹什麼見不得人的事了嘿!」
「起床咯起床咯,再不開門翻牆啦!」
宋延金呵笑一聲,皮笑肉不笑看他一眼,抬手將人推開。
「我去換衣服,你家院牆要被人偷了,還不下去看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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