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瑾瑜收到蕭無劫醒來的消息馬不停蹄,頂着狂風暴雨,趕到莊園。
看着被楚璃月抱在懷裏,眼眶紅腫,眼眸緊閉的蕭無劫,他沉聲問:
「什麼時候醒的?」
楚璃月冷冷答:「一個小時前。」
「什麼時候又昏過去的?」
「五分鐘前。」
「怎麼昏過去的?」
「我親的。」
葉瑾瑜目光猛然一抬,嘴唇不自覺張了張,一時有些無言以對。
眼角微抽了一下,他無奈道:
「你先放下他,我檢查一下。」
一番檢查過後,他鬆了口氣,率先給楚璃月吃了一記定心丸:
「首先,可以放心,他醒了,就不會再重回那種植物人狀態了。」
怕楚璃月自責,他又解釋:
「他現在昏睡過去,也不是你的錯,他睡了太久,需要時間適應。」
「我估計他這幾天清醒的時間都不會太多,這樣的情況可能要持續一到兩星期左右。」
「這些天,我會留下來,觀察他的情況,不會有事的。」
而葉瑾瑜的話,也很快得到了應驗。
接下來的幾天,蕭無劫醒來的時間都很少,即使醒了,意識也不是特別清明。
這幾天,楚璃月推掉了一切事務,寸步不離地守着他。
直到第五天,公司有緊急事務需要她處理。
她片刻不停,兩個小時處理完,立馬回了莊園,不想卻被雲墨告知就在她走的這兩個小時,蕭無劫清醒了一段時間,意識頗為清明。
楚璃月一時懊悔不已,吩咐雲墨,只要她外出,蕭無劫醒了就立馬打電話通知她。
在第十日時,她在外面剛處理完事務,雲墨告訴她蕭無劫醒了。
她飛速趕回莊園,進入房間時,蕭無劫身上穿着松垮的襯衫靠坐在床頭,雲墨趴在床邊陪着他。
她進門的瞬間,蕭無劫低垂的目光猛然抬起,嘴唇翕動了一下,卻又眼神躲閃着輕垂下腦袋,順帶拉了拉額前的髮絲遮住眼角的小疤痕,嘴唇輕抿,一言不發。
以往她從外面回來,他都會立馬欣喜地喚「姐姐」。
雲墨見她回來,很自覺退出了房間。
楚璃月目光未曾偏離蕭無劫半分,她優雅側坐到床邊,蕭無劫骨感的雙手下意識捏緊了被角。
第一次,他沒有立馬偎入她懷中,黏乎乎地纏着她。
楚璃月目光微斂了一下,輕撫了一下他骨節泛白的手背,拉了拉被子裹緊他,隨後輕柔將他擁進了懷裏。
她抱着他,他也很乖地被她抱,但她懷裏沒有重量,因為他身體緊繃,從未放鬆。
楚璃月手臂環過他的腰,掌心貼着他平坦的小腹,望向他低垂的側臉,輕聲開口:
「乖寶,想聽你喊我。」
蕭無劫眼睫輕顫了一下,抬頭望向她,低軟輕喚了一聲:
「姐姐。」
話落,又再度低下了頭,不再看她。
只是被她抱着,不說,不鬧,也不纏着她哄他親他。
一切仿佛回到了他剛來帝都的時候,乖巧,聽話,卻多了一份小心翼翼。
楚璃月目光微動了一下,突然鬆開了摟着他的手臂。
蕭無劫身體瞬間輕顫了一下,捏着被角的手攥得更緊。
就在他垂着腦袋,長睫不住輕顫間,楚璃月再度伸手摟住了他,另一隻手上卻多了一個東西。
那是……他寫得那封信。
目光觸及那封沾着他血跡的信,蕭無劫目光一陣顫抖,手背之上,青筋凸起。
下一秒,楚璃月低冷平靜的聲音自他上方傳來:
「在怕這個嗎?」
他垂着頭,沒說話,楚璃月卻輕笑了一下:
「這封信,我沒看過。」
蕭無劫瞬間抬頭,目光微顫望着她,愣神片刻,小心嘶啞問:
「為什麼……」
楚璃月眼眸微垂,唇角掀起一抹自嘲的弧度:
「我……不配看。」
蕭無劫目光一震,還未開口,便被楚璃月伸手堵住了嘴唇:
「我不配看,我也不想看。」
她望着蕭無劫,眼底有猩紅上涌,聲音染上了嘶啞:
「我覺得我很蠢,我被艾西·霍爾耍得團團轉。」
「她只是拋了一個問題給我,我卻被一個沒有答案的問題亂了心神。」
她手指輕撫上蕭無劫的眼角,眼底酸澀、心疼、悔恨的情緒交織,複雜得難以言說。
「可我亂了心神,代價卻要讓你來承受。」
「為了我,你不值得。」
蕭無劫眼神顫抖:「姐……姐姐。」
緊接着,他眼眶浮紅:「所以,你真的不要我了。」
楚璃月搖頭,低頭輕吻上他的眼角,嘶啞出聲:「聽我說完。」
她緊抱住蕭無劫,給足他安全感,目光猩紅與他對視着:
「乖寶,你睡了好久,我也想了好久。」
「越想越覺得自己愚蠢,明明你就在我身邊,你是真是假,我才是最有發言權的人。」
「如果你是假的,我才是最該察覺的人。明明我心底有答案,可我竟然蠢到能被她亂了心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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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抬了手上的信,聲音嘶啞得不成樣子:
「因為我的愚蠢,也為了這個我本該篤定的答案,我差點失去了你。」
「我無數次問自己是你重要還是一個答案重要?是你的命重要還是解決艾西·霍爾重要?」
「在我這裏,你比一切重要,我心中已經有了答案,至於那些揭你傷疤的東西,我不配也不想知道了。」
她手指輕柔摩挲着蕭無劫的臉,一字一頓道:
「如果我的答案是錯的,你就騙我一輩子吧。」
我心甘情願。
蕭無劫紅着眼抱她,聲音顫抖着:
「姐姐,我其實是個騙子,我瞞了你好多事情。」
「這些本就是我想告訴你的東西,你看吧,看完,如果你還願意要我……」
楚璃月溫熱的指腹摁住他的唇瓣,輕輕搖頭:「不重要。」
「和你相比,都不重要。」
她直視着蕭無劫通紅的眼睛:「那你告訴我,你就是你,對嗎?」
蕭無劫的唇瓣被她堵着,只能不住地瘋狂點頭。
楚璃月眼眶飄着紅,點頭:「夠了。」
真的夠了。
相比於這個她已經篤定的答案,她其實更想問:你能告訴我,你救我到底付出了什麼代價嗎?
但她知道他不會說,一如她不會去看那封信。
契合的靈魂,何須多言,一切都在不言之中。
她輕抓起蕭無劫的手,摩挲着那枚凝結他們情感的銀戒,低頭輕吻,虔誠如祈禱:
「乖寶,我弄丟了你一次,命運已經讓我嘗盡了其中的苦楚。」
「這世間,沒有你,也就沒有我存在的意義了。」
「所以,我以我的靈魂起誓,我將用我的一切,寵你,疼你,愛你,再無間隙,再無懷疑,全部餘生,只有你!」
她望向蕭無劫,輕聲:「但前提是你還能接受我,接受對你動搖,給你帶來傷害的我。」
「所以,現在不存在我要不要你的問題。」
「乖寶,你還要姐姐嗎?」
蕭無劫眼底水光四溢,嘴唇顫抖,下一瞬,猛然撲進她懷裏。
只是瞬間,楚璃月便感覺衣襟被浸濕了徹底,接着是他哽咽到令她淚流的聲音傳出:
「不許騙我。」
「姐姐,我真的好想你。」
「一個人好冷,好疼,你不能再丟下我,我再也不想一個人了。」
窗花下,微光中,投下他們深情相擁的剪影。
一如她的誓言,再無間隙,再無懷疑,全部餘生,只有你!
喜歡我穿成了自己書里的病秧子大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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