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石遊記 第119章 真相的影子！

    離石對秦劍說，你帶來的人，今晚吃飽早睡，明天除了值守的人，其餘人都去挖渠排水，給他們說明這山莊以後就是自己的地盤，這田地以後也是自己的田地，今後能不能繼續吃上糧食，就要看這田地能不能繼續產糧食，別是流亡慣了，祖傳的種地手藝忘光了。這雨要是下成連雨形成澇災，來年肯定是大災，要想不被餓死，就得現在努力準備，明白嗎？

    秦劍說，我王，末將定會將王命傳達下去，軍士們定不會偷懶耍滑，他們也是窮苦人出身，雖說多年沒有地可種，但種地的手藝是刻在骨子裏的，他們幹得來。

    離石又說，本王剛才在山莊中轉悠，發現有一個院裏燒着一種黑色的石頭。

    司馬白搶聲說，大王，那是煤黑石，雖然能燒，但是有毒，莊內的漢人在冬天寒冷的天氣找不到柴火，李虎又不讓上山砍樹時，找到可以燃燒驅寒的煤石，但往往燒一夜的煤石便死一屋子人，漢人在天寒地凍抵抗不了時，才會冒死點燃煤石，點燃煤石的人要麼一夜死掉，要麼第二天頭疼嘔吐，人會瘋掉。後來傳道人說那煤石是魔王的血所演化，那些用煤石取暖而死的人是中了魔王的詛咒，李虎聽了傳道人的話，殺了活下來的漢人，從那以後除了天寒地凍，漢人被寒冷逼得沒法子時，漢人一般不敢用煤石燃燒取暖。

    大王這次見到，可能是天降大雨，漢人找不到乾柴，為了驅濕寒，才冒死點燃煤石，大王勿怪。

    離石說怪什麼，漢人使用煤石的方法不對，這煤石燃燒時產生的黃煙確實有毒，你去將山莊裏的漢人鐵匠找來，本王讓他們打造些工具，便能解決此事。

    又對秦劍說，你先去安排，完事後你再回來，本王讓你看看那晚所說的事情後續實情，讓你明白你所面臨的比你想像中的更兇險，更殘忍，亡族滅種不只是隨便一說，或者是本王的猜測，而是胡虜正在幹的事。

    秦劍聽離石這麼講，便急忙去安排要務，好儘快趕回來看真相。

    離石見大廳又空蕩蕩起來，大廳中那隻老虎像小貓一樣趴着，兩隻小鳥在它身上翻來翻去玩的高興，它只是裝死，偶爾扭動一下身體，卻不敢驅敢，小鳥好像也知道這一點，不停的在老虎身上蹦跳！

    主座後面是一張很大的胡床，離石覺得晚上就在大廳睡覺挺好，沒有壓抑感、視野寬闊，於是將放在一邊的包袱打開，開始鋪床，還將那張花豹子皮象老虎抖了抖，嚇得老虎把頭埋在雙爪之中，樣子老實極了，離石這時才覺得老虎有一丁點可愛，但猛獸終究還是自己養的好，他只是對老虎那身美麗的皮毛暫時不感興趣而已。

    鋪好胡床，躺在上面又覺得少些什麼，掃了一遍大廳才發現大廳內居然有編鐘，自己一直沒留意，這時大廳沒有人遮擋，大廳里有什麼一清二楚，終於想起了少了什麼，少了音樂，雖然自己對這時代的輕歌曼舞不感興趣，但不妨礙自己對直正的漢人古樂感興趣，見識一下也是好的嘛！

    離石讓站在門口的侍者，去請剛才在大廳演奏樂器的樂師。一個侍者立即去找剛才的樂師，反應迅速，執行命令果決，這讓離石既是滿意，又是驚奇，這山莊的侍者工作熱情這麼高漲，素質這麼高的麼？

    離石卻不知道，這些侍者早已不是原來的侍者，現在的侍者都換成了司馬白安排的親近之人，特別是知道離石這個單人就屠了整個胡虜山莊的魔王般人物，居然是純正的大秦帝國的王，唯一的王之後。

    他私下猜測在大王在大秦帝國恢復統治疆域前可能只會稱王，這也算是對始皇帝陛下的一種承諾吧。而門口的侍者便是他精心挑選有能力的本族子弟，這些侍者他和秦劍各挑選了一半人，他還私下告誡族中子弟，說這是司馬氏天大的機遇，不得違逆大王，一切聽大王吩咐行事。

    這一切體現出來便是眼前情景，一會五六個樂師便小心翼翼地走進大廳，先向離石伏身叩拜行禮，問道大王要小人演奏何曲，請大王示下。

    離石現在已經習慣這種伏身叩拜的禮節，怎麼講都是漢人漢禮的傳統，軍禮已讓許多人接受不了，認為不分尊卑乃是蠻夷，這讓離石不開心了好幾天，最後才慢慢的自己勸解了自己，強硬的保留了秦人軍禮，其他禮儀他不管了，反正不是讓自己見人伏身叩頭跪拜，愛誰跪拜就誰。

    離石和氣對伏身跪拜的樂師說，你們可會漢樂，且起身奏來聽一聽。

    樂師聽大王如此說便起身前走到樂器旁，或擺琴調琴音，開始慢慢演奏起來，初時有些生澀，漸漸的演奏熟練起來。

    客廳內有了音樂頓時鮮活了起來，離石把自己帶的麥酒倒入酒爵之中，然後再品，又覺得大廳里還是少些什麼？

    人的欲望便是如此，滿足了這一個便會產生下一個，欲望推動進步，欲望推動創造，正在琢磨如何滿足欲望時。

    西乞柴、西乞樹兩兄弟將將那個胡虜文士和傳道者帶到客廳門口，秦劍和司馬白也一起跟着前來。

    侍者進來稟報，離石示意知道，讓他們把人帶進來，那個胡虜文士進門就大喊饒命，西乞柴正想動手割了他的舌頭時，離石卻問那胡虜文士，你是何人？來虎嘯山莊的真正目的？儒家學說是跟何人所學？兩腳羊的說法是怎麼傳出來的？若是所說皆是實話，便饒他一命，否則剝皮製鼓。

    那胡虜文士一想起剛才目睹的剝皮景象便渾身發抖，差點小便又失禁了，但又想起西乞樹的警告告若是見大王時有不敬便割了小弟弟，慌忙忍住懼怕。

    趴在地上低頭說，大王，小人是段正德，是……

    離石打斷對方說下去，抬起頭，看着本王，你說沒說謊本王一看便知，你若是不想變成一張鼓皮，便好好說話，認真回話。

    那個叫段正德的胡虜抬起頭，離石示意繼續說下去。

    段正德說自己是北鮮卑段氏子弟，拜中土河東大儒孔蒼生為師，是孔蒼生第十三位弟子，孔蒼生是孔家當代家主，前年羯族人在中土進行驅趕漢族人的大清洗，為了避禍孔蒼生帶領孔氏族人帶着至聖牌位，舉族遷住江南投奔南方孔家，臨走前因為自己胡虜長相明顯，便派自己前往大秦國投奔太子李賢，而太子李賢見自己即是胡人又精通儒術，便又派自己前來虎嘯山莊趁李虎辦壽之際，勸說李虎由支持三皇子轉投效太子李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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