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閒熱情的將阿巴斯蒂安和伊蘭讓入空地前的大圓桌。
阿巴斯蒂安對這種圓桌式的宴會很感興趣,圓桌上沒有主次座位的區分,阿巴斯蒂安以前在瀚海平原舉行宴會都要頭庝如何安排座位的主次,如果地位高低明顯,那還容易安排一點。
如果地位差不多,那就頭疼了誰更靠近尊貴的人、誰的身份地位更高一些,就非常講究了,他們雖然離開了中原數百年,可是有些習慣和傳統依然還保留着。
特別是他們還曾是戎狄時,還曾攻陷過周王朝的王城鎬京,還將事情經過當做是祖先的榮耀,在口口傳唱的史詩《創世紀》當中傳承。
只可惜匈人現在仍然沒有文字,口口傳唱的時間長了,就有可能唱錯了或是唱丟了部分歷史。
而《創世紀》只有薩滿祭司能夠傳承,薩滿祭司又是代代單傳,如果薩滿祭司死了,傳承者沒有及時完整承襲《創世紀》就會讓《創世紀》缺失。
所以他們匈人帝國強大起來後,依然還保留着一些周王朝習俗的影子,影子卻越來越淡薄模糊。
阿巴斯蒂安見他的弟弟伊蘭與范閒聊的開心,就將伊蘭讓在他的上方,讓伊蘭與范閒挨着坐。
范閒的左手邊坐着楊雄、李鶴年,再接着又是阿巴斯蒂安。
他們圓桌左前方一百米的地方,就是剛澆築好的圓形堡壘,這個堡壘澆築的太高了,一層高約5米,澆築了六層,高達30米,每層設計有些類炮船炮窗射擊口。
高高的圓堡在太陽的映射下,拉出一道長長的陰影,他們的圓桌擺在這個位置邊上,就是為避免太陽落山時,圓堡的陰影將他們籠罩起來。
而在坐在這裏,只是讓兩個上門認親的匈人貴族放心,讓他們看清眼前的佈置,同時讓他們明白大秦帝國的神奇能力,眼前曾是空曠荒野的地方,在短短一個月的時間,修建出如此神奇的石頭堡壘,還能圓形堡壘建的那麼高,震懾匈人帝國。
還有一個小心思,就是推銷水泥,現在大秦西部建造的最多是水泥廠,排在第二位的才是煉鐵廠,這些工廠都僱傭了大量的工人,特別是水泥廠大量的工人都指着生產水泥掙錢討生活。
現在西部玉門關的警報解除了,導致水泥的用量降了下來,大秦還沒有奢侈到將所有道路都澆築上水泥路面,即使是要澆築那也是以後產能真正過剩後,才會將荒原上的村落用水泥路連接起來。
現在水泥的產量上來了,卻不能一直自產自銷,西部又沒有更多的人口,再澆築水泥房子,難道要給荒原上的野獸住。
現在突然來了兩個有錢的貴族,他們腰間繫着笨重的金腰帶,頭上戴着鑲嵌滿寶石的頭冠,只要是黃金寶石,他們兩人都恨不得戴在身上,一看就是土豪。
只要生意談妥了,就可以把圓堡修到他們所說的阿拉木圖去,同時可以向他們推銷水泥建築物的快捷、堅固,甚至去他們的帝國去承包賺錢的大工程。
但讓范閒失望了,伊蘭和阿巴斯蒂安對水泥的興趣都不大,倒是對如何修建這麼高的圓堡有些興趣。
范閒一看時機不成熟,就轉而向兩個土豪介紹大秦的美食,圓桌上擺滿了大碟子,上面盛滿了各種魚肉罐頭、牛肉罐頭、羊肉罐頭,唯一能引起兩人興趣的卻是什錦蔬菜罐頭、水果罐頭。
范閒一陣失落,草原出去的窮親戚居然對大海里的魚不驚訝,見識真的有那麼廣博嗎?
范閒還不死心,又讓廚子上了一鍋大秦剛剛才流行起來的麻辣香鍋,然後又讓衛兵送來一箱的「我的家」,他親自打開一瓶「我的家」給圓桌上所有人的玻璃杯里倒滿酒。
然後率先端起自己的酒,在兩人面前晃了晃,然後一口喝完。
拿起筷子開始猛夾了幾口葷菜,壓壓強烈上沖的酒勁,臉上升起絲絲紅暈。
伊蘭見范閒如此豪氣,也端起盛着晶亮如水的沒有絲毫雜質的烈酒也一口而盡,放下酒杯,又學着范閒用筷子熟練的夾起一片涼拌牛肉,臉上卻憋的通紅。
阿巴斯蒂安然後也舉起酒杯向楊雄和李鶴年示意,三人一起喝下,就開始夾菜吃,而阿巴斯蒂安這個自稱秦人親戚的人,使用筷子卻不太熟練。
范閒和伊蘭卻越聊越投機,而阿巴斯蒂安與楊雄也聊的非常開心,只有李鶴年仍然是一副冷冰冰的樣,他叫來衛兵,讓衛兵給他重新拿來一瓶「英雄血」,然後倒滿一杯自勘自飲。
很快三輪共飲,二瓶烈酒「我的家」就被五人喝光了,酒酣耳熱後,宴會的氛圍也上來了,他們都是「酒精考驗」的高官,仍然是接受不了「我的家」的酒勁,都對李鶴年的紅酒產生了興趣,統一更換成了紅葡萄酒。
范閒攬着伊蘭的肩膀,小聲說着大秦帝國快速崛起的秘法。
伊蘭向范閒述說着羅馬帝國的水泥灰,羅馬帝國的圖書館藏,還有羅馬帝國和剛興起阿利比亞人的宗教,就是那基督教、伊斯蘭兩個宗教將匈人帝國毗鄰的王國,變成了統一的敵人,將他們匈人帝國視為異端。
聯合起來一起排擠匈人帝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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