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石遊記 第471章 凡事就怕對比！

    沿海各個做海上貿易的世家，非常喜歡北秦這種幫親不幫理的蠻橫做法，現在只要在大海上遇見北秦的武裝商船，就等於生命安全和貨物有了保障，無非就是交納定額的保護費。

    以前在海上遇見天師道海盜船，船上人的生命最少能得到保證，船上的貨物要交一半的保護費，天師道在海上只收取財貨做為保護費。

    天師道可是遇見一次收一次保護費，每次都是按海船貨物的一半收取保護費，雖然兇殘貪婪，可與夷人海盜相比，最起碼還能讓海商世家發些小財。

    而遇上夷人海盜，基本上就要靠天活命了，那些夷人海盜從不講道義，往往會所有東西都要。

    把海船上的人抓起賣給夷人當奴隸，貨物自然全歸他們，比起天師道更貪婪，他們幾乎快要阻斷了海上正常的貿易。

    夷人海盜就是東面半島上的那個百濟搗的鬼，他們仗着先進的造船技術，先闖入夷人的弧形島上劫掠，卻沒有打過那群矮子。

    就開始招募那些窮的穿不起褲衩子的矮子夷人，坐上他們海船，去打劫南朝的海上貿易船。

    一旦被這群窮的叮噹響的海盜盯上，船上貨物被劫掠，還是小事，船上的人，要麼被海盜殺死，要麼被海盜抓起來，販賣夷人貴族當奴隸。

    運氣最好的，就會被海盜當作肉票，向海商世家寫勒索信，要海商世家付錢贖回肉票，這群海盜還兼職搞起了綁架勒索的業務。

    可以說海上做生意的世家，都被百濟偽裝的海盜劫掠過，綁架撕肉票的事，時有發生，讓海上貿易的風險極大。

    南梁蕭氏在沒有篡位成功之前，也遭到過海盜的劫掠。

    後來被實力強悍的天師道給救了，他們才結下暫時的友誼，沒想到蕭氏居然篡位成功了，兩家火拼後落了一個兩敗俱傷。

    而沒有了天師道的i威懾，夷人海盜便猖狂了起來，南梁蕭氏的海上商船也多次遭到夷人海盜的劫掠。

    這種情況之下，沿海世家衍生出了專為海盜提供陸地上信息的二鬼子世家，海盜有了陸地上準確的消息，讓海盜每次搶劫，都能精準勒索和搶劫。

    二鬼子世家就是海盜在陸地上的眼睛。

    他們隱藏在陸地上世家之中，為夷人海盜搜集沿岸海商世家的各種情報，比如：何時出海，出海去哪裏貿易，海船上都有什麼貨物，有多少護衛等等。

    而他們則能從夷人海盜手裏分得一定比例的財貨，這可比辛辛苦苦冒險做海商來錢更方便，還可以利用夷人海盜幫他們剷除陸地上的競爭對手。

    那些二鬼子世家隱藏的很深，他們偷偷向海盜提供海商世家的情報信息，總能讓海盜每次劫掠滿載而歸，而他們平日裏鋪路修橋，給宗族裏捐錢捐物，明面上的好事做了許多。

    真正印證了「殺人放火金腰帶，修橋補路無屍骸。」

    最後海商聯合起來向蕭氏施壓，那些海商每年要向南樑上繳大量的賦稅，南朝有事時，裝死狗那可不行！

    南梁新立暫時也惹不起那些海商世家。

    而且百濟這種做法也威脅到剛穩定下來的南梁統治，南梁決定組織水軍進逼百濟，讓他們不敢再繼續支持海盜，劫掠南梁的海上商船。

    結果南梁與天師道兩敗俱傷的水軍，不僅沒有威懾得了百濟，反而被百濟打了個大敗而歸。

    就在百濟要乘勝追擊時，遇上了另一支北秦的武裝商船，雙方在海上相遇，百濟仗着船大、人多，想接舷戰，奪取北秦的武裝商船。

    北秦商船在海上還沒遇到過比他大一號的海船，雖然從望遠鏡中早發現了對方，還是想與這艘海上大船過過招，所以沒有遠距離開炮。

    也打算近距離用遂發槍射擊，俘獲這條比自家還大的海船，補貼一下窮光蛋的北秦海軍，接下來的海戰就很簡單，而且無趣的多。

    海上比拼的是船隻的大小和噸位不假，但是木船怎麼可能挨得住火炮的近距離的轟擊？

    北秦海軍不僅俘虜兩艘比自己大一號的海船，還闖入百濟的水軍大營，擊沉、擊毀了百濟所有比北秦武裝商船大的海船，還招募那些海商世家，把百濟沒有沉的船隻全部駕駛回廬江灣碼頭，轉手賒賣給有志於大海求生的世家。

    這些俘虜的百濟海船，在廬江灣碼頭以租借的方式，租給敢於出海捕魚的人。

    又以賒賬方式，出售三角黑龍旗，做為海上識別標識，作為海商們交納保護費的憑證。

    在有天師道、夷人海盜的對比之下，北秦海軍收取的保護費，就顯得非常良心和有人情味！

    而這就是海龍魚價格高昂的原因，可以說這道價值高昂的海龍菜，其中高昂價格的三分之一，是屬於北秦海軍的保護費。

    而這些保護費中，又有一半是屬於離石私人的錢，因為北秦所有的軍隊都屬於他。

    這樣算下來，離石當然不心疼這道菜的高昂價格，只是那盤豬婆龍卻實讓他吃的有些肉庝，他只是嘗個鮮，沒敢再要第二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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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豬婆龍，其實就是鱷魚，那東在中原很少見，反正離石從沒有在大秦境內見過，在南朝卻是常見，只是捕殺起來非常危險和費力。

    真正花錢的反而是牛肉，可牛肉也是從北秦運來的，價格也很高，這年頭官府還沒有立法禁止民間食用牛肉。

    南朝以前不禁止食用牛肉，是因為民間牛的數量太稀少，根本沒有人捨得宰牛吃肉，即使是頂級世家豪門也很少吃牛肉。

    與北秦通商以後，就不一樣了，北秦從胡虜手中搶了大量的牛羊，全部靠北秦餵養，太浪費寶貴的人力資源。

    在北秦，就是不能幹活的小孩子，也能通過上學，獲得大秦官府的補貼。

    有小孩子的人家，當然願意家裏的小孩子去上學掙補貼，這樣家裏的小孩不僅能識文斷字，還能在學堂里吃飽。

    北秦官府管小孩子一天三頓飯，是管飽的那種，還訓練小孩子，這些管理方式都有點像前世的託管。

    「半大小子，吃窮老子！」那可不是吹岀的，而且學堂里最不缺的就是各種肉食，那種兔子肉、雞蛋能讓小孩子吃吐。

    總的來說，在北秦不稀罕的牛羊肉，放在南朝，那價格最少翻三倍。

    主要南朝的群體太大了，不管什麼東西放在北秦，稀鬆平常，而放在南朝，那可能就是金貴的東西了。

    還是拿食物來說，北弓秦從去年開始大規模人工飼兔子和雞鴨，這些食物目前還不能保證每個秦人都擁有，卻可以保證讓每個人都吃過些食物。

    如果，把同樣數量的食物擴大一倍數量，放在南朝，連三個郡個人口，都不能保證每人只吃一口。

    當然，現在北秦同樣做不到了，因為湧入北秦的六百萬人口，拉低北秦人的平均值。

    這就像前世抖音上經常發的「我有罪，是我拖了十四億中國人的後腿，我一個月收入只有一千元！」

    離石相信，這是真的，可那有什麼用？

    離石見店小二麻利的遞過熱毛巾，熱毛巾他可以擦掉手掉手上、臉上的油歵。

    離石一般吃完肉，會叫來嗷嗚，讓嗷嗚舔淨雙手上的油歵，然後偷偷的用嗷嗚背上的皮毛來擦嘴。

    嗷嗚經常被弄的皮毛髮光，若是嗷嗚是一件手串，早就被離石盤包漿了。

    拿起熱毛巾擦乾淨手、嘴，滿意的摸摸平坦的肚子，喃喃自語道：

    可以了，吃個七成飽就行了，要懂得節制的，人常有飢餓感，才能保持身體健康！

    店小二聽清了離石的喃喃細語，心裏直想罵人。

    離石剛說完沒多久，東方不敗就已經從外面趕了回來，到離石身邊就開始講他為何來遲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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