旬子介見有些失常的女兒,終於忍住再刺激她的話語,將心中已經想好的辦法說了出來:
首先,太后以大秦的名義派出正式的專職官員去拜見草原大秦的國主,正式歡迎草原大秦的君王大駕光光臨大秦梁城,為草原大秦的王舉辦盛大的歡迎宴會,正式與草原大秦商定建立國與國之間的邦交;
其次,向大劍蠻王說清楚,這次襲擊大秦君王住所,想要抓捕翻譯姑娘的兵卒,是五胡聯盟駐地的兵將和各族的派駐使者,他們的一切行為不代表大秦國的行為,由於前任國主李雄,沒有建立管理各國邦交的正式機構,因此所謂五胡聯盟也不被大秦國承認,他們只是以私人的身份與大秦國的貴族子弟有私下情誼;
再有,太后即刻下旨組建專門負責邦交的對外機構,任命專職文官代表大秦國與梁城內的其它邦國使節建立官方的邦交,宣佈邦交使節在梁城內必須遵守大秦國的律法,將各邦使節將駐守在梁城的私兵一律撤出城外;
最後,太后暫時指定慧妃的孩子為大秦國的新囯主,由於年紀尚幼,由太后暫時監國負責處理大秦國的一切事務;
接下來,便是勞煩秦將軍好好與翻譯姑娘疏通一下,讓她勸大劍蠻王暫息怒火,大秦國願與草原大秦結盟,以應對其他四部胡虜對草原大秦的發難。
這便是老臣思考良久的應對之法,行與不行,還請太后自己斟酌。
太后想了良久,揮手讓伺候在身邊的內侍和侍女全部都退下去,大殿內只留下秦報國和旬子介兩人,太后才問秦報國:
秦愛卿,你認為旬國丈的處理方法是否合適,你儘管說,說錯了本宮也不怪你。
秦報國向太后躬身施禮,輕聲說:
太后,末將不懂什麼文治不文治的,但末將對旬國丈將一切責任都推給各邦國使節,這個藉口末將非常贊同。
旬國丈對事情的處理方法未將也深為贊同,太后詔令朝廷專門新設一個負責邦交的官方機構,就撇清了五胡聯盟駐守使帶兵,抓捕翻譯的事與大秦國無關,太后對這件事非常重視,為此還專門成立了邦交的官方機構,重新會見各邦國的使節,重新簽訂邦交國的條約。
這樣,大秦國再與草原大秦和談,便不顯得那麼難以接受,大秦國國內的部落貴族也會失去反對的藉口。
秦報國說完停頓了一下,偷偷看向太后的臉色,看她聽到自己的應答,反應如何?
秦報國見太后臉上無悲無喜,一點看不出太后剛才發怒失態的樣子,只好繼續試探着說:
太后,末將對旬國丈的應對方法,只有一點有所疑惑,不知旬國丈,末將當不當講。
旬子介笑嘻嘻的對秦報國說:
秦將軍,遠見卓識思慮周到,儘管直言,老夫也好向秦將軍學習學習!
太后也插言為愛將撐腰打氣,說道:
愛卿旦說無妨,本宮也想聽聽你的高見,即使有所不妥,本宮保證旬國丈不會暗中算計愛卿,是嗎,國丈大人。
旬子介忙說:
不敢,不敢!
秦報國直接說:
旬國丈剛才說要立慧妃的兒子為大秦國的繼任者,太后以新任國主年幼為藉口,為大秦國的監國,主掌大秦國的朝廷和軍隊,末將認為旬國丈的這個方法不可行,而且對太后有生命安全上的威脅。
旬國丈且慢反駁,末將就提幾個問題旬國丈只要能解決,末將就認同旬國丈的方法不會危及太后的安全。
第一,皇孫繼位大秦國,若是李賢清醒後怎麼辦?
第二,皇孫繼位大秦國,那慧妃如何處理,現在末將統率的宮衛軍想要無聲無息的殺掉慧妃是做不到的,守衛慧妃永福宮的一萬宮衛軍,是國主李賢留給慧妃母子的,人數雖然少也是一股力量,若是慧妃能帶着她的兒子從永福宮逃出去,大秦國立時會有四分五裂的危險。
第三,若是不殺慧妃,她可是皇孫的親媽,她的地位會直接威脅太后的位置,那時太后變成了皇太后,這位置升得太高了,太后離朝廷和大軍卻變得更遠了。
第四,西面的羌人貴族強烈反對皇孫繼位怎麼辦?
第五,皇孫繼位,如果詔令東部的宇文伐帶着他那幾個兒子率兵護衛新國主,我們應該怎麼辦?
旬國丈,這便是末將提出的幾個問題,請問國丈大人,該如何應對,太后又怎麼自保。
旬子介一時被秦報國問的有點發蒙,正在思考如何回答秦報國提出的問題。
太后剛才對自己的提出的解決方案雖然很高興,但是出於長期在皇宮裏廝混的權力動物,第六感覺讓她覺得隱隱有一絲不安。
經秦報國分析後,她便覺得親兒子都會靠不住,何況一個更遠的孫子,而且孫子的老媽和她一直在爭搶兒子。
兒子是她生的,尚且占不了上風,勉強只能打個平手,若是與兒媳搶孫子,孫子肯定向着她自己的老媽,到時自己由太后變成皇太后,到手的權力可就保不住了。
慧妃的娘家人可比她的娘家人厲害多了,他們一家子都是軍漢出身,粗魯野蠻,又掌握着兵權,雖然在軍中的職務都不高,但他們人數多呀,光親兒子就有七個,乾兒子有十來個。
這個慧妃還是她當時為還是太子的李賢專門精心挑選的,宇文家的女兒性性本身就強悍冷酷,她當時就是看中了宇文家兒子多武力強的潛力,現在反而是最大的威脅。
旬太后並不後悔當初的決決定,當初只有宇文家族可以與羌人部落貴族較量較量,能不能穩贏部落貴族還不好說。
只要想到死了的三皇子,他府邸的地下甬道能直通皇宮祭祀廣場,而三皇子的府邸是從獨孤囊手中得來的,事後獨孤囊再三解釋賭咒,說他不知府邸地下甬道的事情,這個府邸是是他從老牌羌人貴族手裏搶的。
聽着荒謬,但旬太后相信是真的。
現在轉來轉去,她的安全怎麼辦?她的權力地位怎麼保全?她苦熬到現在太不容易了,她寧願付出任何代價,也要保住現在的權力地位。
她將希望的目光投向自己的謀士兼武力總代理,現在只有依附她的秦報國,會將她的安全和權力位置當做頭等大事來對待。
她溫和的對秦報國說:
愛卿,你的忠心本宮已經記在心裏,你有什麼更好的辦法就請直言不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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