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學後,王藍田便來到了兵庫,這裏收放着他們上課時用到的兵器,包括劍、弓、箭等。
負責這些兵器的收納與保養的是位四十歲左右,方臉大耳,面容嚴肅的魁梧大漢,人稱陸老六。
陸老六見到他,問道:「藍公子來老夫這兒要借什麼?」
王藍田傲然說道:「老陸,一把弓,十支箭,速度點兒。」
他昨日一晚上便計劃好了如何神不知鬼不覺的除掉謝道穎的方法了。
只有謝道穎沒了,他才能擠進地十五。
且他與謝道穎的仇恨太深了,他的品狀排行第一丟的莫名其妙,他還打他,打了兩次,還訛他,好幾百金。
最重要的是,他擋了他的道,他必死無疑。
他王藍田要踩着他謝道穎的血,一步一步攀上太守之子,走向他的青雲之路。
陸老六看他眼中殺意一閃而逝,不動聲色的道:「你借弓箭做什麼?」
「怎麼?本公子做事還要向你請示麼?囉嗦什麼?去拿!快點!」王藍田很不耐煩,這些窮鬼一個個的腦子都不好,與他們說話很費事。
若非此事不宜讓旁人知道,他便讓八德來了。
「要借弓箭需得找個保人過來,這是其一。其二,需把借契簽了,何是借,何是還,借的什麼,做何用,都寫的清清楚楚,之後簽字畫押。其三,借出去多少,需得還回來多少,若是有毀損,毀損之物需得一起帶回來。同時,還需照價賠償。」
王藍田聽得目瞪口呆,這是把他的後路都堵死了啊。
「若,若是丟了呢?」
「那便寫清楚何時丟的,丟於何地,何人可作證,藍公子不會是不知道吧,您但凡作了什麼,都是有跡可循的。有句話叫做,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您如此博學一學子,不會沒聽說過吧?」
王藍田也是個有腦子的,他懵圈了一瞬後便一把揪住了陸老六的前襟道:「你找死,竟然敢騙我!明明大比試的時候還沒有這個規定呢,怎麼今日就有了?你敢糊弄我?!」
陸老六也不慌張,實話實說的道:「今日早上,山長親自來說的,我老陸也沒有辦法。藍公子若是不信,您可以自己去問問山長。」
「哼!」王藍田原本想一把甩開他,只是不知怎麼的,他沒能甩開陸老六,倒是把自己甩倒了。
他恨恨的爬起身來,指了指陸老六道:「你給我等着!」
然後踉蹌一下,跑走了。
「有病就去看病,跑我這兒抖威風,我老六不摔你個狗吃屎便是對你不起。」陸老六也不慣着他,立即便將此事報給了山長。
山長聽後若有所思:「老六,你做的好,這般居心叵測之人,便不該給他一點希望。」
他要對付的極有可能是謝道穎那丫頭。
山長突然茅塞頓開,說什麼為了書院的安全加強安保,怕是為了那丫頭的安全吧。
陸老六繼續叭叭道:「這規章制度好,山長,您怎麼突然就變聰明了?竟然想出了這麼好的主意。」
弓箭與其他東西可不同,這能要人命的。
山長......,怎麼?平日裏他很笨麼?
山長捻須得意一笑道:「佛曰:不可說也。」
陸老六......,這就是赤裸裸的報復,堂堂一個山長,心眼子竟然還是如此之小,真是唯小人與讀書人不可養也。
剛才那個心狠手辣的小畜生,不也是個讀書人麼?
.........................
王藍田計劃落空,心中懊惱,看來,只能讓那個姓謝的再多活些日子了。
不過,只要他在馬文才的面前多表現,相信馬文才總能看到的。
只要他真心的與他爭,他不相信一個平民,能爭的過他?
王藍田腳步一轉,去了地十五。
他過來之時,剛好看到馬統坐在門前望天發呆。
王藍田推了他一下道:「馬統,回神了,你家公子在屋裏嗎?」
馬統原本正在想着怎麼向琴書套話的呢,突然被人問起公子,便隨手往屋裏一指道:「在呢。」
王藍田聲音小了些,問道:「謝道穎在嗎?」
「哦,謝公子他出去了。」也不知道去了哪裏,只要出門,便與琴書神神秘秘的。
那就好,王藍田抬腳進了屋。
馬文才此時正坐在窗邊,望着屋裏的床發呆。
王藍田瞅了瞅門口的馬統,再看看馬文才,這主僕倆怎麼都在發呆?
出事兒了?王藍田剛這麼想呢,便看到了床上的書牆,他不由得就笑了,兩個男人一起睡覺,不說抵足而談了,反而還在中間搭起一道書牆,可見馬文才背地裏有多不待見他了。
也是,為了品狀排行,表面上與同住之人相處和諧,不就是他們都在幹的事兒嗎?
昨晚秦京生犯了離魂症,他毫不留情,一棍子便將他敲暈了,可今早在學堂里的時候,不還是要裝作一副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的樣子嗎?
馬文才察覺到屋內進了人,轉頭看去,竟然是王藍田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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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拿起《詩經》,隨手翻開一頁道:「何事?「
王藍田立即滿臉堆笑,走近他,十分神秘的說道:「文才兄,你有沒有發現,我們書院裏,有一個人和我們不一樣?」
聞言,馬文才立即放下了書不動聲色的問道:「你想說什麼?」
「是祝英台,他從來不在大浴堂里沐浴。」
馬文才心裏鬆了口氣,不甚在意的問道:「那又如何?」
「文才兄,他不止不去大浴堂,穿衣也是,任何時候都整整齊齊,行為舉止也和我們略有不同。」
馬文才知他要說什麼了,問道:「你到底要說什麼?」
王藍田立即拋出他推測出的重磅消息道:「我懷疑,祝英台,他是個女人。我們說話稍對女子有所不敬,他便發脾氣,使性子,這活脫脫的,就像個姑娘。」
他王藍田別看年紀小,女人可不少,他不會看錯人的。
馬文才嗤笑一聲道:「不去沐浴,好好穿衣裳,尊敬女子,那便不是男人了?」
這些道穎皆一一符合,這傢伙能發現祝英台,難道不會發現道穎嗎?
「文才兄,不止這個,他平日裏還總纏着梁山伯,你何時看過一個男人如此黏着另一個男人的?只有女子才愛黏着人呢,所以他不是女子又是什麼?」
也就是說,道穎不曾黏着自己?不由得,馬文才的臉有些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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