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蓮抿唇暗笑了一下,這麼快便能與梁公子單獨相處了,還真的多虧了王藍田呢。
這傷,就是他剛才弄出來的。
祝英台看他們兩個要走,立即就要跟上,恰巧此時蘇安找了過來,他看到心蓮十分高興,三步兩步的就跑了過來。
「心蓮姑娘,我娘說你應是迷路了,果然是,居然都走到這裏來了!前面就是陳夫子的地方,我每日裏給他送飯,知道他的脾氣,他不喜歡不相干的人來他這裏的,你快跟我回去吧。」
祝英台見他如此關心心蓮姑娘,心中瞭然,不由得笑了,與梁山伯異口同聲的說道:「太好了,心蓮姑娘跟着蘇安走更合適,蘇安對書院比我們還熟悉呢。」
蘇安憨憨的笑道:「那梁公子祝公子,我帶着心蓮先走了啊。"
心蓮無奈,只能跟着蘇安走了,蘇大娘與蘇安對她什麼心思,她都懂。
但是,蘇安大字不識一個,只有一顆真心有什麼用?真心並不能帶着她改換門庭,並不能帶給她想要的生活。有時候,最沒用的就是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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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王藍田那兒一出來,謝道穎便找了個藉口溜了。
她一邊偷感十足的貓着小步子直往師母的專用茅廁而去,一邊在心中呼喚琴書:你快回來,我一人承受不來!
馬文才一邊悄摸摸地暗中保護着她,一邊又覺得既好笑又心酸,她平時就是這樣如廁的嗎?
細想起來,不止是在大浴堂碰不到她的身影,便是在五穀輪迴之所也遇不到。
原來竟是因為這樣。
謝家女兒,當窗理雲鬢,對鏡帖花黃時,又該是何種模樣?
謝道穎從茅廁溜出來後,沒有直接回屋,而是去了梁山伯他們那屋,打聽陳夫子的情況,回來好與琴書分享。
等她心滿意足的從祝英台他們那兒回來的時候,便發現琴書已經回來了。
一看到琴書,謝道穎就拖住了她的胳膊,和她一起坐到了長椅上,兩個人開始嘀嘀咕咕。
謝道穎問的很正經:「馬公子呢?」
琴書答的也很規矩:「公子,馬統說馬公子去山長那兒了。」
屏風後的馬文才剛想說,他在這兒,就聽到謝道穎鄭重的問道:「那馬統呢?」
琴書也答得很鄭重:「公子,馬統他剛才去伙房了,跟公子差不多前後腳吧,剛走。」
道穎找馬統,應是有事要他去辦,是以,馬文才沒在意,他試了下水溫,覺得太燙了,剛想往裏加冷水呢,便聽到了謝道穎那明顯興奮了起來的聲音:「那就是說,他們主僕都不在屋裏嘍?」
「是的是的,公子。」琴書的聲音也興奮了起來。
「好吧,關門!」謝道穎說着便跳起了身,與琴書一起,一人推着一扇門,歡快的將門關了起來,「啪」的一聲閂上了。然後,琴書又推過來一張大桌子,將門頂了起來,謝道穎在桌子上面又加了兩把上次馬文才買回來的椅子。
屏風後的馬文才......
這副要密謀殺人放火的樣子,他現在出來,會不會被謝道穎摁着頭打?
謝道穎與琴書,主僕兩個互視一眼,瞬間就抱在了一起。
謝道穎嘎嘎直想哭:「小琴兒,小姐我可想可想可想你了,我一個人蹲茅廁的時候可擔心可擔心可擔心了!」
這聲音,馬文才呆住了,如黃鶯出谷,清脆悅耳;像珍珠落盤,輕盈灑脫;似流水潺潺,柔和溫暖,帶着她特有的節奏,跳脫歡快。
琴書連忙拍拍她的後背道:「小姐不哭,小姐不哭,今日蹲茅廁時間又長又頻繁,我家小姐受苦了。」
謝道穎連連嚶嚶嚶點頭:「真的真的,花木蘭她太難太難了。今日有癸水,我胸吧,它本來就難受,現在這麼裹着,就更難受了,那個滋味兒你懂嗎小琴兒?」
小琴兒不太懂,畢竟她還沒機會這麼慘,但她連連點頭道:「懂懂懂,小姐今日受苦了!今晚沐浴過後,琴書給小姐把裹胸布纏松一點吧。」
「那,算了算了,還是不要了,疼痛事小,露餡兒事大。」謝道穎向來「深明大義」。
琴書又心疼了:「小姐,嗚嗚,我家小姐受苦了。」
「雖然苦是苦了點,但苦中還是有那麼一點點樂的。」
「什麼可樂的事兒啊,小姐快說!」琴書擦了下眼,立即就被轉移了注意力。
「昨日之事,有後續啦。」
「小姐快說,陳夫子他怎麼了?」
「我沒看到他,但山伯與英台說的很詳細,他鼻青臉腫,左胳膊斷了,右腳也斷了,簡直慘不忍睹,慘絕人寰!」
「不不不,小姐,這不是琴書下的手,琴書沒把他往殘了整。殘了,他還怎麼給小姐上課啊!」
「傻瓜,小姐也沒說是你整的啊,是他醒了,爬起來沒站好,滾下山了。」謝道穎兩手作了個咕嚕咕嚕往下滾的樣子。
琴書看笑了,嘴裏卻連連感慨:「哎呀哎呀太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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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文才......,破案了,但也堅定了他的想法,絕對不能出去!此時出去,只會被滅口!
「是挺慘的,最起碼能消停兩個月,這兩個月,小姐我就不怕總有刁民要害吾了。」
陳夫子......,不不不,收人錢財替人消災,我已經決定「高抬貴手」了!你們之間,就不能互通下有無嗎?這麼一來,那金子拿了等於沒拿——他這罪,受大發了啊。
琴書拍了拍胸道:「放心,誰要是想害我家小姐,琴書給他頭擰掉。」
「別,別拍!」謝道穎趕緊拉着她的手,「你悠着點兒 ,本來就裹着,別給拍壞了,你那力氣你心裏沒點數嗎?」
「放心吧小姐,琴書結實着呢,拍不壞。哦,對了,小姐,那個賈大夫說了,辟癸丸只能吃三年,否則,將來沒子嗣。」
「這麼嚴重啊?」
「嗯,很嚴重,小姐您等我下,我去拿丸子。」
「好。」琴書掏丸子的時候,謝道穎倒了杯水餵到她嘴邊。
琴書就着小姐的手喝了幾口水,把丸子吃下去了。
「東西收好了,我們快點把門打開,等下他們也該回來了。「謝道穎很謹慎,聲音又恢復成了男聲。
兩人一個搬椅子,一個撤桌子,然後一人一邊,將兩扇門又打開了,其動作之嫻熟,似乎演練了好多次。
謝道穎看了看天色道:「還有一個時辰就該用晚食了吧?」
「是啊公子,要不,我先把小蕙姑娘的糕點給她送過去吧?」
「好,你去吧,我在長椅上歇一會兒。」謝道穎說着,拿了個話本子,脫了鞋,在長椅上墊了個靠背,舒舒服服的坐下了。
屏風後的馬文才,人靠着浴桶很憂愁。
謝道穎去了地五號是他親自送過去的(暗暗),他回來後原本是要去找山長談些事情的,他也確實都走出去了,但是路上想到她的不容易,他又回來了。
他不過是想先給她先打些洗澡水而已,沒想到事情就變成了這樣。
他其實就想知道,現在出去的話,會不會被毀屍滅跡灰飛煙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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