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道穎一愣,女子一定要入學嗎?
幾千年後,誰不知道女子一定要入學?
馬文才又問:「女子為何一定要入學?」
謝道穎看着馬文才,幾千年後,誰不知道女子為何一定要入學?
當然是為了那二十四字了!
馬文才看不懂他眼中的複雜,遂垂下眼瞼說道:「若是女子一定要入學,那她準備好了嗎?」
「啊?準備什麼?」
「準備:士族除名,家族衰敗。」
「哦呵呵,這個話題太沉重了,我們換一個吧。」心太累了,聊不下去了。
謝道穎萎靡的趴在了桌上。
祝英台她,太難了。
好,那便換一個,馬文才輕聲的,誘哄似的問道:「你找師母做什麼?」
「當然是問沐浴之事了,我昨晚都不曾沐浴,今日挑水又出了汗。」謝道穎趴在桌上,把玩着茶杯,隨意的說道。
「沐浴?」馬文才點頭,起身道,「走吧,我剛好也要去,我們一起。」
「啊?什麼一起?」
「沐浴,一起。」
「哈?哈,哈哈,你自己去吧,好吧?告辭!」謝道穎噌的一下起身,如驚弓之鳥一般,便竄了出去。
馬文才臉色一黑,頭一次邀一個人一起沐浴,他竟然不領情。
那好,他今晚便睡長椅吧。
馬文才走到床前,三下兩除二,將謝道穎的被子卷巴卷巴,扔到了長椅上。
接着,便將自己的被子打開,鋪在了床上。
但是這個床太大,這才鋪了一半。
想了想,他打開柜子,又抱出另外一條被子鋪在了床上。
..............................
梁山伯打完了所有學子的飯後,便與祝英台一起,去找謝道穎了。
「道穎那麼瘦削的身子骨,怎麼可能挑滿那幾個大水缸呢?不過不怕,有我呢。」 梁山伯邊走邊說。
祝英台點頭:「我雖然挑不了多少擔,但是幾擔應該沒有問題吧。」
「你不行,你的身子骨也弱,我一個人就成了。」梁山伯怎麼會讓英台幹嘛,這種粗活就該他來。
祝英台看着他,展顏一笑。
梁山件看着她也笑了,憨憨的。
只是兩人剛走到大缸前呢,卻發現那個挑水的居然是秦京生。
梁山伯急忙問道:「秦京生,你怎麼在這兒,道穎呢?」
「噓,你們別聲張,現在是我挑了,千萬別讓夫子知道。」
祝英台直覺不對:「怎麼可能是你在挑?道穎呢?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快說!」
秦京生絞盡腦汁的說道:「這,祝公子你小點聲,事情是這樣的,就是謝公子他,他那麼瘦小的一個人,肯定幹不了這麼重的活兒的。然後,我吧,就,就稀里糊塗的到這兒來幫他幹了。我們說好了不告訴夫子,就神不知鬼不覺得。」
「那道穎呢?道穎究竟去哪兒了?」梁山伯追問。
「我不知道他去哪兒了?不過,我想,他應該和馬公子一起回去了。」
「馬文才?」梁山伯看向祝英台道,「走我們去他們屋裏看看。」
「嗯。」祝英台拉着梁山伯趕緊走了。
剛巧,半道的時候就碰到了出逃的謝道穎。
兩人一看到謝道穎,立即就放下了一直提着的心。
「道穎,怎麼回事啊?怎麼秦京生在那兒挑水的?」梁山伯拉住了謝道穎,上下的打量。
「哎呀,我沒受傷,我告訴你們是怎麼回事吧。」
謝道穎拉着他們邊走邊一陣吧啦吧啦。
聽完,梁山伯說道:「秦京生此人,無恥沒節操,這樣的人,最容易背後傷人。」
祝英台也道:「他和王藍田是同一種貨色,欺軟怕硬,趨炎附勢。」
謝道穎總結道:「所以,對他們,我們要保持高度的警惕性。」
祝英台道:「還有夫子,我看,他就是在針對我們。」
「自然,否則也不會罰那麼重,六口大缸呢。」溪道穎笑道,「真是要謝謝秦京生了,我想,明日在課堂上應該看不到他了。因為他不止挑水,他還要補缸呢。」
祝英台笑道:「這就叫做,天作孽猶可違,自作孽不可逭。」
梁山伯點頭道:「所以我們做人還是知禮守義的好。」
祝英台與謝道穎對視一眼,兩人都笑了,這個呆子。
幾個人說笑着很快的便來到了梁山伯他們的屋子。
銀心與四九正在打理床鋪。
床鋪中間放着厚厚的書,形成了一道書牆,將床一分為二,從中間隔開了。
見謝道穎多打量了兩眼,祝英台不好意思的笑道:「我,我讓銀心放的,我......」
「我懂我懂,」謝道穎說道,「我主要是看這個書,這麼厚,這麼長,這麼寬,這是你們從家裏帶出來的嗎?」
「都是山伯的書,我可帶不了這麼多,這得多重啊。」祝英台搖頭,銀心可挑不動這麼多書。
謝道穎點頭,雖然她家琴書挑起來輕輕鬆鬆的,但:「我也帶不了這麼多的書,我只帶了幾本話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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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帶了話本子?」祝英台興奮的問道,「都是些什麼話本子啊?我能看看嗎?」
「可以,我明日拿給你。」
「公子,」四九鋪好了被子,走過來說道,「今日書院通知我們這些書童了,大浴堂三日一開放,從今日開始,酉時初到戌時中。公子,你們要去沐浴嗎?」
【酉時初到戌時中:17:00——20:00】
四九的話音一落,屋子裏有幾人的神色,立即「大變」。
但是梁山伯與四九都沒有發現。
梁山伯盯着四九,興奮的問道:「真的嗎?」
「真的,王藍田的書童八德和其他書童都去了,我馬上和銀心也要去呢。」
「啊?誰說我要去了?」銀心立即叫道。
祝英台連忙拉了下銀心,她太激動了,容易引起大家的懷疑。
但是四九毫無所覺,他懵懵的說道:「啊,你不和一起去,那你和誰一起去啊?」
「我,我和我家公子一起去。」銀心賭氣的坐到了一邊。
「那,好吧。」四九憨憨的說道,「公子,那我們一起去吧?」
梁山伯聽他這麼說後沒有直接回答,而是看向了祝英台與謝道穎道:「那我們幾個一起去吧?」
「不不不,你,你和四九一起去吧。我,我還是和銀心一起去吧。而且今晚,我並不想沐浴,我前天剛在客棧沐浴過,對吧,銀心。」
「對啊,不止我們沐浴了,就是謝公子也沐浴過了,對吧謝公子?」
好嘛,這下她什麼藉口都不用找了。謝道穎笑眯眯的說道:「是啊是啊,我們都是文明人,自然前天就提前沐浴好了嘛。」
梁山伯聽他們如此說,頗有些遺憾的說道:「那好吧,還以為我們可以一起去沐浴的。」
不過也無妨,以後再一起去也不遲。
「他們不去,公子,我們一起去嘛。」四九趕緊說道。
「那好吧,現在戌時了,四九,我們快走吧。」
「衣裳我已經收拾好了,公子,走吧。」四九包袱一拿,梁山伯便跟他一起走了。
屋裏剩下的幾個人,都不約而同的鬆了口氣。
祝英台為了將話題趕快岔開,便跟謝道穎聊起了他的話本子。
謝道穎自然配合。
真就誰有鬼,誰配合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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