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礦區。
一天的採礦任務已經完成,眾人都回到了休憩的礦洞裏,鏡無為也開始給多克羅羅介紹起郭猛、顧誠等人。
「這是顧誠,是被我救過的孩子,這是郭猛,都是從醫谷尋過來的。」
「這是多克羅羅,多克部的族長。」
聽到顧誠、郭猛是從醫谷來的,多克羅羅臉上多了幾分驚訝和慚愧,驚訝在他與鏡無為相交數年,卻不曾知道醫谷竟然還有如此厲害的人在;慚愧在這幾年來,鏡無為不知道救過他多克部多少人,結果,因為他多克部的原因被擄到了這暗無天日的礦山里。
「兩位,這次鏡大夫遭此大難,都是我們多克部的過錯。」多克羅羅神色間慚愧之色更重。
「唉!大概是天有此難,怎麼能怪你呢?」鏡無為趕緊扶了扶多克羅羅的手臂,兩人本就關係極好,這些天裏又對他百般照顧,鏡無為其實在心裏並沒有怪他。
「多克族長不必如此,顧誠還要多謝你這些日子對鏡爺爺的照顧呢?再說了,要怪也應該怪鐵勒部,怎麼能怪你呢?」
顧誠走上前來,對着多克羅羅施了一禮。
「唉!」提起鐵勒部,多克羅羅的臉上多了幾分憂愁。
「多克族長不必憂愁,車到山前必有路啊!」多克羅羅一抬頭便對上了顧誠那雙飽含深意的眸子,不知怎的突然平靜了下來。
「對了,我等剛來,對此地還不了解,不知多克族長是否可以為我們講一講。」
「我們也才來不久,不過聽之前的人提起過,這座礦場共有八個礦區,一二三礦區屬於鐵勒部,咱們就屬於第三礦區,四五礦區屬於巴圖部,六七八礦區屬於武川部。」
「明白了。那不知各個礦場之間是否連通呢?」顧誠追問道。
「鐵勒部之間的礦區應該是連通的,但與其他兩部之間是否連通,我們也不得而知了。」多克羅羅有些不確定的說道。
「那如果我要去一二礦區,應該怎麼走呢?」顧誠繼續問道。
「這我就不太清楚了,但我想那些比我們來的早的人應該會知道。」
「多謝多克族長告知,對了,不知方才與咱們發生衝突的是何人?因為何事呢?」
「唉,那些是莽牛部的人,在你們來之前,咱們這個礦區只有一千多人,光他們莽牛部便超過了三百人,再加上依附他們的一些人,幾乎佔了礦區的一半,所以,他們隔三差五的就仗着自己人多勢眾,搶掠其他人手裏的礦石。」
「剩下的人不反抗麼?」郭猛接過話茬問道。
「反抗了,只是他們人太多了,剩下的人又是一盤散沙,所以,被打了的七零八落。」多克羅羅無奈的說道。
「唉!也是難為你們了。」顧誠嘆了口氣,他的感同身受幾乎要把多克羅羅感動哭了。
「那既然如此,多克部今日為何?」顧誠又接着問道。
「忍不住了,那群狗娘養的,就得跟他們干,可惜,我們多克部大部分都被分到了其他礦區,否則,怎麼會怕他們。」
這時多克羅羅身後的一個年輕人大聲說道,他的眼睛灼灼的望着郭猛,顯然,對他們崑崙人來說,勇士是最受人尊敬的。
「這位是?」
顧誠眼前驀然一亮,這個年輕人他記得,方才打鬥中整個多克部屬他最能打。
"多克勇,我侄子。"多克羅羅頗為自豪的說道。
「多克族長,我有一個提議不值當講不當講。」顧誠貌似思索的說道。
「請說。」
「你我兩方結盟如何?今日你我兩方都得罪了莽牛部,說不得這幾天他們就要報復回來,如果還是一盤散沙的話,很容易被他們各個擊破。」
顧誠終於說出了自己的目的。
多克羅羅看了顧誠一眼,低頭思索了起來。
「好啊!咱們兩邊加起來也有一百多人了,咱們多克部的漢子怕他怎的。」
「對,今天咱們人少都敢跟他們干,何況再加上這些兄弟。」
「對,族長,咱們被鐵勒部擄到這裏已經夠倒霉了,難道還要受他們欺負嗎?」
多克羅羅還沒有說話,身後其他多克部的人便已經紛紛叫喊了起來。
「多克族長,顧誠的建議,我覺得可行,你我相交多年,彼此知根知底。既然面臨如此境地,就應該相互幫扶才是。」鏡無為也開始替顧誠說話了。
他是知道顧誠等人的厲害的,先是殺敗十數萬車師大軍,後又從鎮北軍的重重包圍下殺出。區區莽牛部怎麼可能是他們的對手。
「好,我們多克部願意結盟。」多克羅羅咬了咬牙說道。
他本身就是個庸碌的性格,否則不可能帶着多克部躲到山邊,只是到底是崑崙人,底子裏仍帶着些血勇。
「只是即便你我兩方結盟,不過才一百來人,仍然不是莽牛部的對手。」多克羅羅神情低落。
「所以,兵貴精,而不在多,我提議從你我兩邊各抽取25人,組成兩隊精銳,一隊由郭猛率領,一隊由多克勇率領,其他人都交給族長。」
「屆時如果莽牛部敢來,咱們挑一個狹窄的地方,前後夾擊,定讓他們有來無回。」
「另外,再遣一批人進入那些來的早的人之中進行遊說,今日的爭鬥,想必很多人都看在眼裏,無論如何是我們勝了,挾大勝之威總能抵消一些他們對莽牛部的恐懼之心,有一個算一個,只要願意加入我們,我們就保護他們不受莽牛部的欺壓。」
「至於新人那邊,我自有打算。」
顧誠侃侃而談,揮斥方遒,這一刻的他,好似回到了御奴城頭。
等到他聲音停歇,這小小的礦洞裏已經完全靜了下來,多克部的人目瞪口呆的望着顧誠,似乎本來棘手的問題,在這個看似文弱的少年面前根本不值一提。
良久......
「顧先生可是從過軍?」聽到顧誠的佈置多克羅羅有些詫異的問道。
「是的。」顧誠沉默了些許,這才開口說道。
「那為何?」
「敗軍之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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