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來到這燕山三日,說實話諸位很不友好,但因為雷叔叔和燕王府的關係,我等諸多忍耐,可你們不該觸碰我的底線,非親非故便敢如此肆無忌憚的操縱葬月的終身大事,你們這些所謂的舊人,可曾將言叔叔放在眼裏。」
「哼,很不友好?昨日你們將我兒子打成重傷?你跟我說很不友好。」說到這裏,一直沒有說話的賀承武終於炸毛了。
他重重的將酒杯摔在桌子上厲聲質問道。
「你為何不問問他,為何要將他打成重傷?前將軍賀齊,何等英雄人物,他死了還不到一年,他的後輩便可以堂而皇之的搶奪民女了嗎?」
「我倒想問問兩位,昨日若他遇到的不是葬月,而是一個普通女子,那他是不是就可以憑藉賀家公子的身份,將其佔為己有。」
隋唐的質問實在是太過犀利,他毫無懼色的面對着賀家眾人,甚至連一向足智多謀的賀承文都有些難以接話。
眼見賀承文被壓住了,一直沒有說話的李謙,終於找到機會上前,開始充當起了和事佬。
「這位兄弟,既然是燕王府舊人,那有什麼話坐下說如何?方才之事也是李大當家的提議,眾人起鬨,公子和葬月小姐都沒表態不是麼?」
隋唐側過頭去注視着這個與自己差不大的青年,這個人一出場就替姜泰打了圓場,同時將鍋甩到了李有忠的頭上。
果然,在他說完之後,李有忠臉上一直沒有變過的淺笑僵住了。
隋唐有些詫異的看着眼前這些人,隨後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來。
他做夢也沒有想到,前一刻大祭時,還在同仇敵愾,轉眼便開始窩裏鬥了,這樣的組織,這樣的一群人還妄想殺進太平京,去給燕王報仇。
痴人說夢啊!
「好,這位兄弟既然如此說,那我也給諸位一個面子,今日是我燕王府一脈的大祭,我無禮相送,便只能給各位表演個節目了。」隋唐笑着說道。
隨後,他一聲厲喝:「任原上台,會一會這諸山豪傑,各寨英雄。」
事到如今,隋唐已經不能退了,或者說他壓根就沒想退,此時若退,這些所謂的豪傑、英雄恐怕都會撲上來,將他們徹底撕碎。
所以,現在只有一個選擇。
那就是打,把他們徹底的打服。
「遵命!」任原嘿嘿一笑,將插在地上的金頂開山鉞狠狠的拔出,然後緩步走到了台前。
與此同時,身後的言葬月也猛然跨步向前走去。
隋唐一愣:「葬月,你做什麼?」
言葬月回頭看了隋唐一眼,但因為她臉上戴着面具,所以,隋唐並不能看到她臉上的表情。
「既然都是燕王府舊人,那葬月也來試一試,姜泰公子,還有其他各家與我同齡之人,誰要是能贏了我手中這把斬月凝霜刀,那我嫁給他又何妨?」
果然,戴上面具的言葬月又恢復了葬月閻羅的霸道和凌厲。
任原的出現讓那些山匪騷動了起來,但言葬月的出場卻又讓他們徹底安靜了下來。
隋唐僅僅用了兩個人便壓住了整個燕山賊寇。
「姜泰公子,我們的父輩都是馬上征戰,卻崑崙七百餘里的英雄,方才靈前宣誓,言猶在耳,難道連我這個小女子的戰都不敢應嗎?既如此,如何敢揚言要為他們報仇雪恨。」
誰也看不到言葬月的表情,但她的話卻一下子將所有燕王一脈的年輕人逼到了牆角。
姜泰此時的臉色只能用鐵青來形容了,他自然是不敢應戰,但其他人......
姜泰面帶希冀的看向其他幾家的年輕人。
「燕郡李家李隼,請戰!」
果然,隨着言葬月話音落下,李隼第一個站了出來。
「蠢貨,你他娘給老子回來。」李滾目瞪口呆的看着自己的兒子第一個竄了上去。
這事兒跟他們李家沒關係,他正坐那看戲呢,結果自己兒子這不成器的玩意兒,竟然被言葬月一激,便當了出頭鳥。
另一邊在賀承文的示意下,一個山匪也竄了出來站在了任原的面前。
「托天寨孟德在此,小子,你的命歸我了。」那山匪手持一杆長槍,聲音還未落下,便一個箭步向着向着任原衝去。
「殺!」任原一聲怒吼,這幾日來他壓抑了太多的怒火,如今終於可以釋放了。
然而,還沒等他動手,對面的孟德便被這一聲如蒼山虎嘯一般的怒吼震的雙腿一軟,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在場的山匪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連孟德自己也滿臉羞憤,他猛提了一口氣,再次從地上高高躍起。
「我要你死!」孟德漲紅着臉怒聲喝道。
「當!」隨着一聲巨響,長槍和金頂開山鉞便重重的撞在了一起,而孟德也不出意外的向後倒飛了出去。
此時此刻他的話音甚至都還未落下。
「噗!」落在地上的孟德也不知是真的受了傷,還是因為羞憤難當,一口血吐出,整個人便暈死了過去。
這一戰發生的實在太快,快到李隼還沒有介紹完自己,孟德便已經敗下陣來。
「托天寨鄭選在此。」
「鹿角寨喬文通。」
「南侯寨馬明遠。」
孟德的敗陣並沒有嚇住這些山匪,他們反而比方才更加的踴躍,好勇鬥狠對於他們來說,本就是常態。
隨着任原的開戰,言葬月也終於對上了李隼。
點鋼槍迎風舒展、凝霜刀寒意刺骨,言葬月沒想到第一個上台的是李隼,但即便如此,他也不會手下留情。
而李隼在經過幾次短暫的試探之後,也不得不傾盡全力。
「小心了,我要開始進攻了。」言葬月突然開聲提醒道。
「什麼?」李隼微微一愣。
然而,言葬月沒有給他任何喘息的時間,身形翻滾,凝霜刀在空中划過一道圓弧,隨後凌空下劈,很明顯這一招的力量要比方才更加的犀利。
李隼並沒有退縮,而是橫舉長槍以做抵擋,但當那漆黑如墨的刀鋒真的劈在他的槍桿上,他才知道錯的離譜。
一道巨大的力量順着槍桿傳來,將李隼衝擊的足足退後了五六步,才以槍駐地,緩解了下來。
喜歡死字旗下:一個囚徒的逆襲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318s 4.0325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