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位於屋角的一名女子身體突然劇烈顫抖起來。
她緩緩抬起那張掛滿淚水的嬌俏臉龐,滿臉驚疑地望向隋唐。
不過猶豫片刻後,她還是強忍住內心的衝動,並未開口說話。
此刻,所有人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瑟瑟發抖的張寶身上,無人察覺到這位女子細微的異常舉動。
「任原,給我砍了他。」見張寶一個勁兒的哭,甚至因為害怕而尿了褲子,隋唐立刻便失去了耐心。
他一用勁,將張寶甩到任原腳下,隨即怒聲喝道。
「不要殺我,不要殺我,我大哥在朝為官,我二哥在北地軍團為將,殺了我,他們不會放過你的。」隋唐聲音里毫不掩飾的殺意,讓張寶從呆滯中稍稍清醒了過來,他當即便哭天搶地的哀嚎起來。
「慢着,你說你大哥在朝為官?你二哥在北地軍團為將?」隋唐揮了揮手,叫停了任原,隨後一臉平靜的問道。
聽到這話,張寶先是一愣,隨即便神經質的大笑了起來:「哈哈哈?怕了吧?就你們這種貨色,等小爺回了涼城,動動嘴便能要了你們的命。」
張寶原本以為隋唐叫住自己是因為畏懼他背後的勢力,於是越發得意忘形,開始肆無忌憚地叫囂起來。
以往每次他在外惹事生非時,只要搬出自己的兩位兄長,無論是誰都會對他禮讓三分。
因此,他理所當然地認為今天的情況也不會有什麼例外。
可惜,這一次他低估了隋唐的實力和決心。面對張寶的挑釁與威脅,隋唐只是微微一笑,然後輕描淡寫地揮了揮手。
剎那間,只見一柄巨大無比的金頂開山鉞如同閃電般凌空劈下,準確無誤地砍落在張寶的脖頸之上。
「噗呲!」人頭落地,鮮血四濺。
眨眼之間,張寶那無頭的屍體便直挺挺地倒在地上,場面異常血腥恐怖。
整個大廳內瞬間陷入一片死寂,緊接着傳來一陣驚恐至極的尖叫。
那些跟隨張寶一同前來的紈絝子弟們被眼前這一幕嚇得魂飛魄散,紛紛撲通跪地,痛哭流涕,仿佛世界末日降臨一般。
「饒命!大爺饒命啊!這一切都是張寶的主意,跟我們沒有關係啊!」
「對,都怪張寶,大爺,您大人有大量,饒了我們吧!」
「我給你錢,我家有很多錢,只要你們放了我,都可以給你們。」
「閉嘴,否則,死!」吵鬧不堪的大廳里,突然傳來一聲怒吼,這一聲怒吼猶如蒼山猛虎嘯,帶着強烈的血腥氣息與殺意,讓人毛骨悚然,心生恐懼。
任原的怒吼聲尚未停歇,那幾個身着紈絝子弟中,就有人噗通一聲摔倒在地。
只見他雙眼圓睜,面色發青,竟然活生生地被嚇死了。
「真是便宜他了。」雪裏向北冷哼一聲低聲說道。
「給你們一個機會,我問一個問題,你們回答一個問題,回答的上來,活,回答不上來,死!」
眼看着大廳里因為任原的怒吼而再度陷入寂靜,隋唐那冷冰冰的聲音再次響了起來。
隋唐的話語如同一道明亮的閃電劃破夜空,讓那些早已被恐懼吞噬的人們眼中突然燃起一絲希望之光。
「第一個問題,張家滅門案是誰幹的?」
隋唐的第一個問題剛剛脫口而出,眼疾口快的張驢兒立刻毫不猶豫地大聲回答道:「黑龍幫提供的消息,極樂山莊的護衛出的手!」
自踏入龍城的那一刻起,這樁慘絕人寰的事件就像一塊沉重的巨石壓在隋唐心頭,成為了他無法解開的心結。
如今,終於得到了夢寐以求的答案,隋唐緩緩閉上雙眼,仿佛在默默消化這個殘酷的事實。
當他再次睜開眼眸時,原本清澈的眼神已被無盡的殺意所取代。
那冰冷的目光,如同一股凜冽寒風,令人不寒而慄。
他的聲音平靜得嚇人,卻又帶着一種讓人毛骨悚然的決絕。
「向南、向北,去,找到那些護衛,無論是躲藏起來的,還躺在地上裝死的,只要是還在喘氣的,一個不留。」
隋唐的語氣平淡如水,然而在這平靜之下,卻隱藏着令人窒息的殺意。
明明已經是初夏時節,但為何會如此的寒冷,張驢兒不禁渾身顫抖,甚至感覺到自己的胯下似乎有濕漉漉的液體滲出。
「第二個問題,為什麼選擇張家?」 「第二個問題,為什麼選擇張家?」隋唐看着眼前的眾人,吩咐完雪裏向南和雪裏向北後,面無表情地問出了第二個問題。
「我知道,我知道!」人群之中,一個身着華麗服飾的公子興奮地開口搶答道:
「這都是因為張寶那個傢伙的特殊癖好。他最喜歡的就是那些已經結婚或者即將成婚的女子。他說只有在這個時候,女子才是最成熟、最誘人的,就像熟透的果實一樣,正是採摘的最佳時機。」
然而,這位自認為死裏逃生的華服公子並沒有察覺到周圍人的異樣眼神。
任原、薛映等人默默地注視着他,眼中閃爍着凜冽的殺意,但他卻渾然不覺。
「第三個問題,張寶的大哥和二哥是誰?當的是何官將?」隋唐繼續問道。
似乎早已料到會有此一問,張驢兒迅速站出來,迫不及待地回答道:「張寶的大哥張聰,現任丞相府少史;二哥張英,擔任北地軍團討虜軍的師帥。」
聽聞張驢兒所言,隋唐不屑的掃了一眼地上屍首分離的張寶,冷哼一聲說道:「哼,原來背後倚靠的是丞相府和田開疆,怪不得如此張狂放肆。」
見隋唐如此輕描淡寫,張驢兒心中更是忐忑不安,他實在想不通這些人究竟是什麼來頭?
竟然絲毫不畏懼丞相府和北地軍團大將軍的權勢威壓?
然而,隋唐根本沒有給他多餘的思考時間,緊接着便追問道:「第四個問題,你們守備軍本該安定地方,肅清匪患,為何要協助張寶做這滅人滿門,強搶民女的事情?」
「我們也是迫不得已啊!我和叔叔都只是張家的偏遠旁支而已,叔叔能夠當上這龍城城尉,也全是依仗着主家的勢力撐腰。因此,對於張寶的要求,我們實在是不敢有絲毫的違背啊。」張驢兒滿臉委屈地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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