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吁~吁~」張富等鎮守將領在看到景清的時候,臉上才露出了幾分笑意。
然而,等到隋唐入關,卻瞬間驚慌了起來,金睛狻猊那巨大而猙獰的身影,讓他們身後的戰馬發出了本能的騷動。
「溫順一些,別嚇到人。」隋唐輕輕的拍了拍金睛狻猊那粗壯的脖頸。
「嗚嗚!」金睛狻猊乖巧的輕叫了幾聲,將身上肆意散發的獸威收斂了起來。
見身後的馬匹漸漸平靜了下來,張富等人也終於長鬆了一口氣,但他們看向金睛狻猊的眼神仍然帶着幾分驚異。
「終於回來了。」
看着克勝關內熟悉的一切,景清的心中多了幾分難以自持。
只是還沒等他將他心中的感懷之情散發出來,北地軍團鎮遠軍的一眾低級將官便齊聲吶喊了起來:「參見郡守大人。」
「諸位不必如此,能在見到各位,也是景清的福分。」景清忙跳下馬去,扶住了張富的手臂。
「自去歲郡守大人為敵所擄,聖上龍顏大怒,不僅將當日跟隨郡守大人的眾多官員下獄,更是嚴令北地軍團,無論如何都要將您找到,只是可惜,我軍深入草原數百里,與疏勒部大小數十戰,一無所獲,不想今日您竟自己回來了。」張富頗有些激動的說道。
「辛苦將士們了。」景清長嘆一聲,想起流落草原的事情,他的心中頗有些不是滋味。
張富還想要說什麼,一個帶着幾分暴躁的聲音卻突然從不遠處響起:「張富,你不想活了是吧,沒有我的命令,竟敢擅開關門。」
隨着聲音而來的是一匹狂奔的戰馬。
這匹戰馬速度極快,就在眾人堪堪抬頭的瞬間,馬上騎士手中的鞭子便已經快速的抽向了張富。
「吼!」就在這危急的瞬間,金睛狻猊適時發出了一聲怒吼,大概是它感覺到了那撲面而來的戾氣。
巨大的,如驚雷一般的吼聲幾乎在一瞬間便將那騎士從馬上掀翻了下來。
「啊,什麼東西?什麼東西?快來人啊!」騎士在一聲慘叫之後,便是驚慌的吶喊。
「此人是誰?」景清沒有理會,而是看着張富問道。
張富聞言,臉上露出了些許尷尬,只見他輕聲回答道:「此人乃是我左師師帥田斌。」
「田斌?田氏之人?」景清繼續問道。
張富點了點頭。
「你們是什麼人?知不知道我是誰?」此時,田斌已經起身,他看向景清的方向,一臉狼狽的大叫道。
「那你又知不知道我是誰?」景清冷哼一聲。
「我管你是誰,只要是在這克勝關里,我田斌說一還沒人敢說二。」田斌極為囂張的說道。
只是當他的目光觸及到隋唐胯下的金睛狻猊時,瞳孔也不由得猛然一縮。
「田將軍好威風啊,景清今日就站在這裏,我看你能奈我何?」景清冷笑着說道。
「景清?郡守大人?」田斌先是一陣錯愕,緊接着便迅速恢復了之前的跋扈。
「你說你是景清,誰又能證明?從去年冬郡守大人便已經被崑崙人擄走,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實。」
田斌這話讓景清也是一陣錯愕,他不可置信的看着田斌,作為田氏家將,怎會不認識自己?
還是說這本就是田開疆的授意。
「隋唐,與我前往郡城,我倒要看看我不在的這段時間裏這北地郡還是不是我景清的。」景清神色冰冷,眼中似有殺氣掠過。
只是這樣的態度顯然徹底激怒了田斌。
「來人,給我將這伙兒狂徒拿下。」他一聲嘶叫,翻身上馬,也不管身後有沒有人跟上,便向着景清直衝而去。
只是在他沖向景清的同時,位於景清左側的任原也在同一時間沖了出來。
「當、當、當......」開山鉞與田斌手中的長槍僅僅只觸碰了五次,他便再次從馬上跌落了下來。
毫無懸念。
「你是何人?我姐夫是北地軍團的主將田開疆,你敢殺我?」田斌看着晃到眼前的開山鉞,驚叫了起來。
任原低頭看着伏在地上顫抖着的田斌,冷哼一聲:「如此無能之人竟也能成為這克勝關的守將,堂堂北地軍團是沒人了嗎?」
任原的話讓以張富為首的一眾低級軍官俱是面露愧色。
方才那短暫的衝突大家都看在眼裏,作為師帥的田斌,在這個巨漢的手中僅僅支撐了五招便跌落馬下。
「幸進之徒。」景清瞟了田斌一眼,神色清冷。
「張富,打開關門,讓我的人進來,放心,出了任何問題,都有我給你擔着,想來景氏之名在這姜國還是有幾分分量的。」
面對田斌這樣的慫包,景清決定不再猶豫,此刻他急需要知道北地郡在自己離開後到底發生了什麼樣的變化。
這一次張富沒有再猶豫,景清以景氏之名做出的承諾,讓他多了幾分底氣,他用鄙夷的眼神不着痕跡的掃了一眼仍然委頓在地上的田斌。
大聲喝道:「開關。」
聽到這簡簡單單的兩個字,隋唐的臉上露出了不加掩飾的笑容,他知道從此刻開始,他徹徹底底的進入姜國了。
隨後的數個時辰里,一司二營三軍四衛一個接一個緩緩的踏上了北地郡的土地。
華夏部落數萬人扶老攜幼,懷着忐忑的目光看着這片陌生的土地,他們之中的很多人祖祖輩輩都沒有離開過那一片草原。
遼闊與高遠不再,取而代之的是屋舍儼然和高大的城牆。
看着那成群成群的牛羊馬匹,張富不禁吞了吞口水,對於士兵來說,尤其是辰、姜兩國的士兵來說,崑崙的戰馬那是可遇而不可求的。
最近這些年裏,雖然燕王姜歡七出克勝關,也帶回來好些戰馬,但像如此上十萬匹的規模,他們還是頭一次看到。
「曲帥,你說要是您能藉此搭上景氏的路子,那這些戰馬?」張富身後一個旅帥級別的將領悄聲說道。
「不可胡言,你我身在北地軍團,身上已經打上了田氏的烙印,怎可三心二意。」張富輕斥了一句。
只是那名旅帥的話仍然讓他的眸子裏多了幾分意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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