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依依回過神來。
關於原主身世的問題,她早就有了決定。
除非原主的父母或者其他親人找上她,且非常確定跟她說出自己的真實身份。
否則她就當自己從不知道這事。
況且,現在也不是想這件事的時候。
「那你為什麼要幫我?」
她說的是那日王金銀在雲鶴齋的事。
騷包男子笑了笑。
「姑娘這可就誤會我了,我並非是幫姑娘,只是看不慣王金銀『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的做派罷了。
「況且,萬惠茶莊欺瞞眾人是真,而雲鶴齋的茶葉卻沒有任何問題。
「遇到如此不平事,即便不是我,就算其他人遇到這種情形,想必也會出手教訓姓王的老匹夫。」
是不是真的幫自己,柳依依也不在意。
只要她能得到自己想知道的消息就行。
俗話說得好,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
兩人都不待見王金銀,豈不是就可以合作了。
「公子看不慣王金銀,剛好我也想讓他吃些虧,不若我們合作?」
聽到「合作」二字,騷包男子第一反應是想笑。
他若想整治一人,還用不着與人合作。
笑道。
「姑娘想如何合作?」
「公子似乎對萬惠茶莊的事很了解,連十幾年前不為人知的秘事都知道,想必公子知道的,不只那一件事吧?」
這話一出,騷包男子就知道柳依依打的什麼主意了。
她這是準備搞臭萬惠茶莊的名聲啊。
這倒有些出乎他的意料。
子謙先前跟他說過的,以及這些時日自己的所見所聞。
他覺得這小丫頭,不是會做那種在背後陰人之事的人。
不想,這丫頭是個葷素不忌的。
不過仔細一想,也無可厚非。
生意場上的腌臢事本也就不少,若她真的只知道在光天化日之下對付敵人,趁早去做其他的營生才好,還開什麼店鋪啊。
「我確實知道一些。」
聽了這話,柳依依眼中露出一些喜色。
不過她並沒有立即開口,而是等男子把話說完。
果然,騷包男停頓一會後,又開口道。
「只是,我為什麼要告訴你?」
「你想要什麼?只要我能辦到的事,你儘管說。」
雖然她剛才說的是二人合作。
但她也知道,憑着對面這人的本事,若他真的想對付王金銀,就算沒有別人幫忙,他自己就可以搞定。
而他之所以沒有特意對付王金銀,要麼就是覺得沒必要,要麼就是不想動手。
這種情形下,自己若是想從他這裏知道有用的消息,不拿東西換,別人憑什麼幫你。
「我什麼東西都不缺。
「不過,若是你能讓我以後能夠自由出入你家中,我就同意與你合作。」
宗言一聽這話就要動手。
柳依依攔住她,笑着看向對面男子。
「公子若是幫我,我與夫君定是歡迎公子來家中做客。」
啥?
騷包男子登時驚了,不敢置信看着她。
接着又扭頭看向子謙,以眼神詢問。
子謙也不知道啊。
先前以為那個沐公子就是她夫君。
結果那姓沐的追着自己跑的時候被子越刺了一劍。
他才知道是個屁的沐公子,人家也是女的。
姓沐的不是她夫君,也不能就說她騙人,畢竟她連孩子都有了。
這小丫頭這樣說,難不成她的夫君真的在這裏?
他離開這裏也有一段時間了,他也不知道她夫君的事啊。
而且兩人這些時日在這裏,也沒聽說其他人議論這丫頭夫君什麼的。
看子謙也是一臉懵,騷包男還以為柳依依在騙他。
笑得歡快。
「那就這樣說定了,今日以後,我若是去姑娘家做客,姑娘可不要不歡迎我。」
柳依依也笑得真誠。
「怎麼會,只要公子去,我一定好茶好酒歡迎。」
心道,只要你能打得過裴小媳婦,就是讓我就是單獨整理一處院子給你住都行。
半個時辰過去,兩人終於談完。
簡單告別後,雙方各自回住處。
上了馬車後,柳依依腦中還在想着剛才的事。
騷包男跟她提了三件足以搞臭萬惠茶莊名聲的秘事。
而且因着王金銀銀錢使得爽快,這幾件事都被當地做官的壓了下來。
是以,這些事一直沒有被人發現。
騷包男子是如何知道這麼多的,柳依依懶得去想。
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在一些人眼裏,也許覺得萬惠茶莊非常了不起。
可是在另一些人眼裏,王金銀壓根入不了他們的法眼。
她決定回去就找石海,讓人把這些消息也散佈出去。
想起裴銘剛才拽了吧唧的樣子,柳依依就還有氣。
讓你拽,我現在不需要你幫忙了。
真以為自己沒了他就不行了似的。
哼!
把他給能耐的。
就在柳依依氣呼呼的時候,馬車突然停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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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言,怎麼回事?」
「姑娘先不要出來。」
宗言語氣平靜,但柳依依察覺出異常氛圍。
想了想,打開車簾。
看到車外情形,瞬間變了神色。
馬車被人圍成一圈,看上去有二十多人。
「姑娘不用擔心。」
宗言完全沒把這些人放在眼裏,柳依依安心不少。
領頭人聽了這話,臉上露出獰笑。
「姑娘,話可不要說的太滿,就算你再厲害,也不過是一人,如何能敵得過我們這麼多人。
「聰明的話,直接束手就擒,還能免了一番打鬥。」
「誰說他只有一人!」
黑暗中,一個低沉狠厲的聲音突然響起。
領頭那人猛地轉過身,警惕地盯着聲音傳來的方向。
待看清來人後,領頭人臉色突變,神情慌亂。
裴銘眼神冰冷,默默掃視一圈後,頭微微側向一邊。
「留下幾人,其他的全部殺了。」
「是。」
「是。」
墨良雲豐兩人二話不說,抽出長劍就是砍殺。
柳依依在聽到裴銘的聲音時,就退進馬車閉目養神起來。
她如今也是被鍛煉出來了。
之前陪裴銘去遊學,半路遇到截殺的歹人,她嚇得差點沒昏過去。
現在呢。
任憑外面刀劍聲如何刺耳,她也能安坐如松。
正在她感慨環境真是改變人之時,身子忽地被人摟住。
「生氣了?」
哎吆!
自己一兩個時辰前才跟這人說過這話呢。
這人現在就用同樣的話來問自己了。
這風水輪流轉的速度,可真夠快的。
喜歡通房圖什麼,不就圖個財色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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