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沐曦入宮的當天,蕭子玉帶着秦川回了定州的山寨。
召集了一眾兄弟到大廳。
韓照、范陽、范容止、海平宴、等十多個人按照各自的位子落座,目光投向首位的蕭子玉。
自從蕭子玉成親後,大家也能感受到一些異常,老大在山寨的時間越來越少……可能想解散山寨。
在眾人的各自猜測中,蕭子玉起身朝眾人行了一禮。
「首先感謝兄弟們對蕭某的認可,這幾年的跟隨,辛苦大家了!」
「大家如今也都到了成家立業的年紀。當初咱們聚在一起也是為了抱團取暖,混口飯吃……如今山寨積蓄不少,也不用為生計發愁。
天下無不散的宴席,咱們兄弟也到了說再會的時候……我想了很久決定解散山寨!」
蕭子玉說完吩咐秦川,「秦川,把賬本拿過來,給各位兄弟們過目!」
秦川將賬本抱了上來,放在桌子中間。
蕭子玉看了看眾人的臉色繼續道:「我這些日子去了京城得了一位朝廷的貴人賞識準備去京城討生活了。
願意跟着的兄弟可以跟着我去京城。
不願意的兄弟們,每人去范先生那領三千兩銀子,也足夠各位買幾間房置幾間鋪面了……」
「大哥……我們……」
有人想開口,被蕭子玉制止了。
他擺擺手,「今日無論誰選擇離開,都不算背信棄義,也不用急着回答。我會在山寨待上三天。
這三天裏,大家隨時可以去范先生那領銀子走人,此外還可以帶走各自的馬。」
說着轉頭對范容止道:「就是勞煩范先生要最後一個走了。」
「除了咱們幾位兄弟,下面的人我也想好了,除了馬房和廚房的人,暫時留着。其它的人也全部遣散,每人三百兩遣散費。」
「我知道我在這,大家都拘束,我就避嫌了……
大家慢慢商量,賬本都可以看看。咱們山寨一律是按功勞大小分配的,若有不服的來可以來找我和范先生理論……」
說完也不管眾人的挽留,徑直離去了。
蕭子玉一走,十幾個人面面相覷。
有人左看右看,不願當第一個離去的。
有人皺眉思索,三千兩可以在定州買座大宅子,再買幾個鋪子,只要不胡亂揮霍,後半輩子無憂了。
沒想到山寨這麼有錢啊……平日裏還怪老大摳摳搜搜管的嚴,原來這銀子都存着呢!
還有人試圖想了解更多。
秦川作為二當家,又是蕭子玉最親近的人,成了被圍的對象。
「秦川,老大怎麼忽然就要解散山寨了呢?」
「你們在京中得了哪個貴人賞識?」
「若是去了京城做什麼,我聽說天子腳下可是一不小心就掉頭的……」
秦川被問的甩了甩了胳膊,「你們煩死了,剛才大哥不都說過了嗎,想走的拿銀子走人,不想走的留下繼續跟着大哥干!」
「至於得了哪位貴人的賞識我也不知道,不過大概就是皇子、公主什麼的?」
「至於做什麼,咱們能做什麼,不一樣還是打打架,跑跑腿……?」
說完有些煩躁的起身,「你們在這待着,我去和下面的人說一聲……」
秦川離開後,范容止看了看各懷心思的幾人,捋了捋鬍鬚。
「肅靜!大家聽我說兩句!」
「男子漢大丈夫成家立業是一定要的。老大這麼做也是為了我們着想。在座的有的成家了,有的還沒成家。無論成家與否,咱們山寨說出去都不太光彩……」
「此外關於老大說的去京城一事,老夫給大家說一下利弊。
老大既然是得了京中貴人的賞識,那以後就是替達官貴人做事,就不能如在山寨這般自在。
壞處是要受束縛,也會有掉腦袋的風險,好處是有升官發財,光祖耀祖的可能。大家不防仔細想想,是小富即安,還是干把大的……」
范容止說着起身將賬本攤開,「幾年來,山寨的賬都是我管理的,一切收入支出皆有記錄……大家可仔細查看!」
對眾人拱拱手,「范某也告辭了,想好的去找我支銀子就可以下山了!」
范容止離開,范陽緊隨其後跟上。
「先生,您會離開嗎?」
范容止邊往前走邊道:「我離開去哪?」
范陽低頭,范先生和他是遭受迫害從西陵逃出來的。
范陽也只是范容止的家僕,因為受了主子恩惠所以一生追隨。
范容止又問,「你會離開嗎?」
范陽當即表示,「當然不會,我范陽這一生都願意追隨先生!」
「好,那你就和我一起輔佐子玉吧……你還記得多年前我為他算的那一卦嗎?」
范陽想了想,當時他和范先生從西陵逃到這,靠擺攤算卦為生,吃了上頓沒下頓。
遇到蕭子玉和秦川兩人,與街上的一群惡霸打架,混亂中掀了他們的攤子。
范容止氣不過,就追着蕭子玉索要賠償。
蕭子玉看着范容止手無縛雞之力的樣子,出奇的沒有打人,而是從懷裏掏出了幾兩碎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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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去吧,窮算命的……連自己的命都算不准!」
范容止生氣歸生氣,還是收了銀子,抓住他的胳膊,「誒,你這小娃娃,怎麼能這麼說呢,罵人不揭短,打人不打臉。」
「要不,你過來我給你算算,算不准不收錢……」
於是一個窮算命的給一個街頭打架的混混算了一卦……
范陽想起了那天的情形,想起了那日范先生說的話。
「這位小娃娃可了不得,天生富貴,又劍走偏鋒,可謂是九死一生,大起大落……」
范陽:「先生,你那些說辭不是和很多人都說過嗎?」
范容止搖搖頭,「我是和很多人說過,可是只有子玉的命格是真的。我當年就算出了他有封侯拜相之命,所以才一路追隨着他。」
如今看來,一切皆有定數。
偏了的命運在曲曲折折之後又開始返回……
事以密成,言敗。
范容止着實不敢說,也只能用封侯拜相代替了。
范陽聽後,眼神中閃過一絲堅定,「那咱們就繼續跟着子玉兄,一定能夠成就一番大事業。」
蕭子玉指導過他的箭術後,他的箭術突飛猛進,達到了一個以前他不敢想的境界。
范陽也是對蕭子玉佩服的五體投地。
范容止微微點頭,心中暗自思忖:蕭子玉此人確實不凡,假以時日必定能有所作為。
只是這官場如戰場,其中的權謀算計遠比江湖更為複雜。
他必須得替蕭子玉謀劃好每一步,確保其能贏到最後。
*
三天的時間很快就到了。
當年一起結拜的十三位兄弟,走了幾位。
剩下的又坐到了蕭子玉的面前,秦川、范陽、韓照、范容止、海平宴、張大牛、張二虎。
這和蕭子玉預想的差不多。
唯一出乎意料的是張大牛和張二虎,這兩兄弟武功一般,智力也和秦川不相上下。
也是蕭子玉在攻打其它山寨的時候收編過來的。
這兩人留下倒讓他有些意外。
蕭子玉打量了兩人,「大牛,二虎,你們兩個怎麼不回家啊?」
張大牛咧嘴笑了,「俺和弟弟在這都習慣了,家裏人幾年前就死光了,回哪去啊,我們都覺得老大聰明仗義,還想跟着老大……」
張二虎就不說話,直點頭,「我哥就是我……」
蕭子玉笑了笑,「既然不願意走,那就留下!」
「過幾日大家都跟我一起去京城。」
范容止開口了,「不可……!」
蕭子玉看向范容止,「先生何出此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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