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府大宴賓客的熱鬧繼續着,孟沐曦卻悄悄離了人群。
她想找個清淨的地方安靜坐會。
走到園子長廊處,看到有一人獨坐在亭中。
看背影像是李大夫,便走了過去。
「李大夫!」
那人聽見聲音轉過頭來看,卻不是李大夫而是一名二十上下的年輕男子。
相貌中等,貴在一股濃濃的書卷氣,應當是個書生。
書生似是認識孟沐曦,起身行禮:「孟姑娘!」
孟沐曦聽了,又向前兩步。
「誒,你這書生,別人都叫我王妃,你卻叫我姑娘。這是為何?」
「不為何。在下習慣了!」
孟沐曦本來因為蔣氏的事煩悶,聽了此話,便有了些探究的興趣。
「怎麼個習慣法?你是我父親的學生?」
「正是,在下姓李,名長生。姑娘也可以叫我的字:思源。」
「思源,好!」
「你是哪裏人?多大了?」
李長生卻起身告辭。
「在下不便在此久留,孟姑娘請自便,我入席去了。」
「怎麼又走了呢?」
孟沐曦很納悶,好不容易逮到個有眼緣的陌生人,想說說話解悶。
他卻走了。
李長生剛走,孟浩然尋了過來。
「姐姐,我正找你呢,你剛和思源兄說什麼呢?」
「你認識他?」
孟浩然道:「當然認識,他是父親的學生,之前來過咱們家幾次。父親還有意撮合你們,不過你嫌棄他是個書生。」
孟沐曦扶額,額……這,原來是相親對象啊!
原主這缺張少頁的記憶有時還真是害人不淺!
孟浩然繼續道:「去年他中了進士,經父親舉薦已經被吏部任命為禹縣縣令,明日就該赴任去了。」
孟沐曦喃喃道:「縣令也挺好的。」
「對了,你找我有事嗎?」
「是父親讓我交代你,今晚別走!」
孟沐曦心不在焉的哦了一聲。
孟浩然看她無精打采,又壓低聲音道:「別生悶氣了,今晚父親就會和蔣氏挑明的。」
孟沐曦聽了心中煩悶略減,道:「那父親準備怎麼處置她?」
「不知道,今晚等着看吧!」
「你在這坐,我去前面幫忙!」
「嗯!」
孟浩然剛走,雲煥又走了過來。
孟沐曦不禁發出一聲感慨:「哎,沒想到這涼亭還挺熱鬧,你們是排隊來的嗎?」
雲煥一挑眉,「排隊?排什麼隊?」
孟沐曦起身,打了個哈哈。
「沒什麼,我胡說的。七皇子不在前院喝酒吃席,來這幹什麼?」
「自是有話想問你。」
「那你說吧。」
雲煥遲疑了一下,道:「本我不該問的,可是不問清楚又……又……覺得心裏不踏實。」
「我和浩然乃是知己好友,我母妃和你母親也是閨中密友……」
「你母妃和我母親?」
孟沐曦吃驚的問:「怎麼沒人和我說過呢?」
雲煥一臉詫異,大家都知道的事,還用說嗎?
要不然那麼多青年才俊,他為什麼和孟浩然走的近。
他真想把孟沐曦的腦袋敲開,看看裏面都裝的什麼。
孟沐曦緩了緩又想起了一個問題。
問道:「你說的母親不是前廳那位吧?」
雲煥氣的臉都有些紅了。
「當然不是!」
大聲指責道:「孟沐曦,你的腦袋是擺設嗎?怎麼能問出這種問題!」
「我……」
孟沐曦心虛,反問道:「你剛才想問我什麼?」
「我……」
雲煥一愣,這才想起差點又被她把話題岔開。
他語速極快的輕聲道:「我是想問你,你那日說的和離是真是假,若你真想和離。看在我們兩從小交好的份上,我或許可以幫你!」
說完立刻轉過身去,只覺面紅耳赤,心跳加速。
孟沐曦聽完愣神片刻。
她是真沒想到原主和雲煥居然是兒時玩伴,已故生母和雲煥的母妃安嬪是閨中密友。
雲煥只覺時光漫長,等了許久也沒等到孟沐曦答話。
猜想和離一事肯定是孟沐曦隨口胡謅,他卻當真,這會不定在心中怎麼嘲笑他呢。
這讓雲煥愈加羞憤,「那就當我沒說,我走了!」
說着拔腿就要逃!
「誒,誒!你站住!」
孟沐曦起身攔住了他,好不容易有個人想幫她,怎麼能讓他跑了呢。
好賴也是個皇子,說不定能幫她呢!
「怎麼,……」
「你說幫我是真的嗎?」
「當然。」
「那你是真的想離開那嗎?」
「當然!」
她簡直是白天想夜裏哭,做夢都想……和離!
孟沐曦沖他招手,「來來來,七皇子殿下,你快說說你能怎麼幫我?」
「這事不容易……此地人多口雜,不宜久留,還是改日我約你到外面,屆時再詳談詳……」
「好!一言為定!」
……
隨着太陽一點點落下。
賓客們開始紛紛告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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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最後一名賓客送走後,孟懷信派人喊孟沐曦。
孟沐曦過去的時候,就見蔣氏、孟浩然和各自的丫鬟都在。
門外還站着幾個健壯的家丁。
一進屋就感覺到了詭異的氣氛。
只有蔣氏還渾然不覺,開口道:「老爺,今日您也累了一天了,有什麼事明日再說吧。」
孟懷信冷笑一聲:「不必,一想到我的枕邊人竟包藏禍心和我同床異夢,我就寢食難安!」
蔣氏還沉浸在成為正妻的喜悅里,沒聽出他話中的深意,有些疑惑地問道:「老爺,您這話是什麼意思?」
孟懷信不再廢話,直接喊道:「珍珠,翡翠!」
隨着他的話音落下,兩個家丁將珍珠和翡翠帶了上來。
孟懷信又掃視一圈眾人。
「人都到齊了,咱們開始吧。」
他指了指蔣氏的兩個丫鬟,瑪瑙和琥珀。
「我問你們,上次浩然病重前喝的牛乳,是誰放的花生粉?」
蔣氏預感到不對,「老爺你說什麼呢,浩然的事不都過去了嗎?」
孟懷信抬手給了她一巴掌,「你閉嘴!」
這一下把蔣氏打懵了。
孟懷信從未打過他。
也把她打醒了。
孟懷信今日叫了這麼多人卻唯獨沒有巧兒和浩宇,他一定是發現了。
可偏偏為什麼是今天,今天是她的好日子……就在剛剛她還想着原諒孟沐曦,放過孟浩然……
孟懷信狠厲的目光掃過瑪瑙和琥珀。
「你們兩個誰先說?」
瑪瑙和琥珀跪在地上不敢說話。
孟懷信斜了一眼,道:「來人啊,先打二十板子。」
「就在這打!」
幾個家丁立刻上前揪住瑪瑙和琥珀,好像揪住兩隻小雞仔摁在板凳上。
拿起板子就蓋了幾板子下去。
板子一下去,兩人就開始大喊起來。
「奴婢冤枉啊!」
「哎喲……啊!」
……
瑪瑙和琥珀是蔣氏的貼身丫鬟,平日裏也沒做過什麼粗活,哪受的了這個。
打了四五下,瑪瑙就先承受不住,叫嚷起來。
「我招……啊……我招……」
孟懷信一抬手,「停!讓她說!」
板子停下來,瑪瑙疼的大口喘氣,道:「別打了老爺,我招,我招。」
「那花生粉是夫人讓我放進去的,可是我真不知道大少爺吃了那個會要命啊……」
「您就饒了奴婢吧……」
琥珀在板凳上被人摁住,狠狠的啐了一口。
「呸!你這個軟骨頭,怕什麼!二小姐如今是王妃,她會護着我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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