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偵探大人,您發現了什麼嗎?」
看着江純一言不發的思考,終於有人忍不住上前。
「差不多吧,算是掌握了一些兇手的目標。」
江純似笑非笑的看向眼前發問之人:「諾曼,你的房間就在大祭司的隔壁,昨晚難道沒有聽見什麼異常的動靜嗎?」
聞言,在場人的心頭不由一緊,紛紛看了過來。
特別是羅蘭,他的右手已經緊握在了大劍之上,隨時都有可能暴起發難。
「我......」
諾曼連忙開口解釋:「我向着命運之神發誓,絕對沒有聽到半點動靜。」
「真的?」
「當然是真的!」
江純死死盯着他的眼睛,半晌,釋然一笑:「不要太緊張,我只是例行詢問。」
「我......」
諾曼還想要解釋兩句,但江純已經帶着所有人走了出去。
「我會緊盯着你的!」
路過他的身邊,羅蘭騎士那銳利的眼眸看的諾曼心中發慌。
大祭司臨死前留下了訊息,可以說江純現在就是代理大祭司的職位。
他的話,現在就是必須遵從的命令。
一行人,保持着微妙的距離行走在神殿之中。
從窗口向外望去,只能看到遮蔽了整片天空的風雪和山巔的輪廓。
這座神殿一共有六層,除了二樓的臥室以外,剩餘樓層分別是武器室、議會大廳、圖書館和最上層的雜物間。
熟悉地形的同時,江純也在不斷找尋着大祭司想要藏起來的物品。
但這樣的尋找,就算是擁有真視之眼的他,也無異於大海撈針。
一個別針、一顆彈珠、或者是一條內褲,都完全符合能夠塞入胸腹的物品。
但江純並沒有任何沮喪的情緒,因為心中已經有了一條可以高效通關的具體方案。
至此,他已經完全摸清楚了通關的機制。
就算是自己的猜測出現了偏差也沒關係,反正背包中還有一張「神降卡牌」兜底。
大不了再次召喚出裁決之神降臨,跟邪神來場一對一的公平SOLO。
重新回到了一層的祈禱大廳,時間已經來到了早上的八點。
站在那尊石像的下方,江純發現自己依舊不能看清他的面容,就像是有一層出廠自帶的馬賽克,憑藉高超技術手段也無法復原的那種。
手掌覆在石像之上,冰寒刺骨。
「這石像,以前也是這個樣子嗎?」
聽到江純的發問,眾人很是不解。
這石像從神殿建立之初就已經擺在了那裏,從未被破壞或者移動過。
到了現在已經不知過了多少個年頭,從未在上面留下了一絲歲月的痕跡。
「可能是我表達的不太清楚。」江純重新發問:「我是說,命運之神石像的面容無法被看清,這種情況有多久了?」
「您原來問的是這個,這種情況已經好幾個月了。」
「沒錯,某次大祭司帶領我們祈禱時,它就已經變成了這個樣子。」
「也是從那天起,我們的祈禱再也收不到應有的回應。」
原來如此。
背景介紹中確實提到了隕落的神明,看來也跟這件事情有關了。
整座神殿之內,唯一用真視之眼看不清的物品,也唯有這尊石像。
可大祭司也不至於能把這東西給塞到身體裏。
前後繞了兩圈,也沒能發現什麼機關之類的東西。
整個石像的身體嚴絲合縫,也沒有能藏下東西的地方。
「難道是我想錯了?」
江純摩挲着下巴,暫時放棄了這條線索。
推開厚重的神殿大門,眾人緊跟其後,冰冷的空氣讓所有人都感到精神一震。
風雪不知何時已經停止,陽光反射的白光讓人不由眯起了眼睛。
整個神殿的周圍都被樹木包裹,枝頭完全被厚厚的白雪所覆蓋。
十人穿梭在山林之間,很快便來到了那條唯一通往山下的道路。
嚴格來說,這裏是一片斷崖。
朝下望去,整個人的視線完全無法觸及到神山的底端。
佇立在雲海之上,給人帶來強烈的視覺衝擊。
「大人,傳送魔法陣已經被破壞了。」
騎士羅蘭檢查了刻畫在崖頂的法陣,得出了一個江純早就猜測出的消息。
「這是唯一通往外界的方法嗎?」江純問道。
「就像是打通了山體兩端的隧道,我們無法下山,山下人也無法通過傳送陣來到此地。」
「通訊裝置呢?」
「所有的通訊裝置也已經被切斷,同樣也無法接收到外界的任何訊息。」
「既然如此,那我就放心了。」
眾人:「???」
一群信徒看向江純,不明白他為何會有如此言論。
難道,這不是一個壞消息嗎?
沒有任何的增援,今晚,在場任何一人都可能會被那名背叛者給殺死。
幸運的話,每個人或許還能有六天的時光可以存活。
恐懼開始瀰漫所有人的心頭,他們已經完全不抱有任何的僥倖心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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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在偵探的帶領下找出了背叛者又能如何?
殺掉他,邪神立刻就會醒來,一天後就會降臨神殿。
沒有了命運之神的庇護,在場所有人都將成為邪神的手下亡魂。
就這樣足足過了五分鐘。
就連良野和寧顏也猜不出江純在琢磨着什麼。
難道,真的就沒有辦法了嗎?
終於,還是有人忍不住上前問道:「大人,咱們接下來該怎麼辦?」
怎麼辦?
「既然傳送陣已經被破壞了,那也就意味着,這名叛變者無法離開這座山巔。」江純收回了視線,語氣幽幽:「如果你現在自己站出來承認自己身份的話,我或許能給你一個體面。」
什麼意思?
難道,偵探已經發現了叛變者的身份?
自然不會有人站出來承認,誰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在裝腔作勢。
唯有與江純最為熟悉的良野,明白他是真的找到了通關的方法。
不過,他們進入遊戲才過去了多久?
三個小時不到?
但不管怎麼說,這場遊戲的性質已經完全變了。
需要緊張的不再是他們三個挑戰的玩家,而是那個隱藏在暗中的背叛者。
低頭,朝着寧顏囑咐了一句:「好好看,純哥又要開始秀操作了。」
「啊?」
寧顏臉上寫滿了茫然,
她尋思,自己也沒有錯過什麼重要的細節呀?
喜歡我們操作型玩家是這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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