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急忙勸說:「司葉護,不得無禮,快快坐下。」
又看向王婉兒:「郡主,你切莫生氣,也請體諒一下我們。這俯首稱臣的事情對於突厥來說前所未有,大家一時之間難以接受而已。」
王婉兒坐下,嘆了口氣:「真誠些吧。明確的告訴你們,你們那三千匹戰馬已經被我們馴化,真的打仗,你們沒有勝算。」
「嘊!你別再說我口氣大,我從不說假話,突厥的一舉一動都在我們的掌握之中。我就想問一句,是權利重要?還是百姓吃飽飯重要?」
可汗也嘆了口氣:「當然是百姓吃飽飯重要。」
「那就成為我大禹的附屬國,你仍是突厥的統治者,只不過每年要按照大禹的稅收進行繳納,還有你們的戶籍模式必須更改。」
大家此時已經忘了剛才的劍拔弩張,紛紛探討。
「那我們還能得什麼好處?」
王婉兒微微一笑:「附屬以後,突厥百姓就是我大禹百姓,貿易互通,大禹百姓該有的,你們一樣有。不妨告訴你們,我們那糧種你突厥也能種。」
看了呆住的幾人,王婉兒繼續說道:「我還說通了師兄,到時候藥鋪,糧鋪,飯莊,甚至書院都會在突厥建立。而且你們突厥風沙大,我們有一種建房材料可以抵擋風沙,百姓再也不用追着牛羊跑。」
有一個大臣戲謔:「你全部倒出,就不怕我們派人偷回來?」
「哈哈!你有那個機會嗎?這次談不成,我們會攻打突厥,到時候你突厥一樣會成為我大禹的地盤。」
太后白了一眼那大臣:「郡主,你莫要聽他胡謅,他開玩笑的。不知此事郡主可做得了主?」
「那是自然。」
可汗突然出聲:「這麼好的條件確實誘人,不過你們大禹常說無利不起早,我不相信你們的條件只有稅收這一個。」
王婉兒投去讚賞的目光:「不錯,你還算有點腦瓜子。還有兩個條件,第一,既然附屬,突厥不可再稱為突厥,需改名字,我已與師兄商議好,突厥汗國日後稱漢城吧。」
「第二,我需要通過突厥到達西域。」
可汗內心大為震驚:「你還想讓西域……」
王婉兒並不接話。
眾朝臣被今日的訊息震驚的無以倫比。
「嘊!這改國姓之事有些難為情。」
「我倒不這樣認為,她給的這些條件實在太誘人了。」
有人附和:「確實,本就復屬了,改不改又怎樣?關鍵是我們自己還能做主。」
「別的不說,他們大禹的大夫還是蠻厲害的。」
「要是孩子們都能入學,那該多好。」
有一個大臣提出異議:「郡主,請恕在下直言,不知你這糧種到了我突厥能不能種?畢竟突厥的土地太過貧瘠。」
王婉兒挑眉,這位大臣就像林司農般,如此關心百姓生計。
「這個種子是我發現並種植成功的,起初是種植在剛開荒的沙壤中,畝產二千八百斤。如今西北已全部種上了,按照突厥的氣候,明年你們就能種上。」
「郡主,此話當真?」大臣激動的站了起來。
「自然,我也是農女出身。不會拿這種事情開玩笑。」
大臣滿意的點了點頭,熱淚盈眶,向可汗拱手:「可汗,老臣認為此事可行!」
「臣附議!」
「微臣也認為可行!」
…………
眾人紛紛表露態度。
太后與可汗互相對視一眼,均從對方眼裏看到了希望。
「都坐下吧。」
又看向王婉兒:「郡主,咱們如今達成共識,可簽下書面協議。」
王婉兒點點頭,而後想到:「為了突厥的安全,國號更改的事情先放一邊,莫要讓幾國知道此事。」
可汗感激的看了一眼王婉兒:「謝謝郡主為我突厥考慮。」
隨即吩咐侍衛長:「去着手準備!」
司葉護立即出聲阻止,「可汗,此事還是謹慎為之,老夫的字跡太過潦草,不然我來寫。」
太后吩咐:「洪大人,你來寫吧!」
洪大人點了點頭,侍衛長拿來了筆墨紙硯。
洪大人執筆與王婉兒嘀嘀咕咕,開始寫了起來。
寫了一張又作廢,半個時辰後,終於寫好了。
呈給可汗與太后。
二人看後滿意的點點頭,而後讓眾朝臣傳閱,眾人皆沒有異議,滿臉笑意。
洪大人又抄錄了一份。
可汗直接沓上國印,王婉兒見狀,借袖口從空間拿出師兄給的私印,也沓了上去。
可汗眼裏的震驚掩飾不住:「你們新皇如此信任你?這私印說給就給?」
王婉兒吹了吹印記,拿了一份,借袖口又收入空間。
「我們師從同門,信任我不是理所應當嗎?」
可汗扯了扯嘴,沒再言語。
捏着那張紙只覺有千斤重。
王婉兒又說到:「這份協議送去京城來回得兩個月時間。你們需要等待我師兄的指令,畢竟我沒有權利下達給地方官員命令。」
可汗:不能下達命令?你那私印是擺設?我看你是想立即前往西域作亂吧?
他猜得沒錯,此時,王婉兒肚子不合時宜的咕咕咕的叫了起來。
「呵呵,不好意思,餓了,能不能先吃飯?然後借給我們幾匹馬,兩個士兵,帶我們去西域。」
太后微微一笑,看向司葉護。
後者會意,徑直打開房門對着侍衛長吩咐:「太后有令,快速準備宴席。」
侍衛長領命下去了。
「郡主,不在突厥多玩幾天?」一位大人很是客氣。
「以後有的是時間,如今我有皇命在身,必須快速趕往西域。」
那大人一聽來了興趣,走到王婉兒身邊開始碎碎念。
「郡主,我跟你說那西域的可汗可不是個好東西,那西域百姓苦不堪言,你要是過去了,這副打扮可不行,得畫丑些。」
旁邊的一個大臣也趕緊附和:「聽說那可汗有怪癖,男女通吃。咳咳……郡主,你可千萬要小心。」
「我還聽說……」
…………
眾人開始說起西域的趣事,以及西域可汗的醜事。
太后捂臉,這群老臣究竟何時變得這樣八卦?
「咳咳……郡主,都是些流言,流言不可信,不可信。」
王婉兒:這說的有鼻子有眼的,令人更興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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