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回家的飛機落地後不久,希娜就能隱約感受到一種熟悉又彆扭的感覺。
而那種讓她後背發毛的,迄今為止也只有一個人能做到,那個人就是符華。
希娜覺得…要是天命真的懷疑自己是律者,卻又只派了符華一個人來,那麼…就只能說明一點———符華的實力絕不簡單,她一定有着一個人拖住,甚至是擊殺律者的實力。
聯想到自己從符華身上感受到的,那即便是S級女武神德莉莎也沒帶給自己的強烈危機感。
確認自己猜想的希娜也只好裝模作樣的當了幾天乖寶寶。
次日清晨,希娜精神奕奕的換了身衣服走出家門,她仰頭看着那正從地平線上冉冉升起的朝陽,蒼白的臉上也染上了一絲淡淡的紅暈。
很好!那種背上毛毛的感覺已經沒了,符華已經走了,自己終於不用裝的那麼累了!
遠離符華一身輕鬆的希娜哼着小曲走在人來人往的大路上。
可能是心理作用吧!今天的一切在希娜眼裏都是那麼的順眼。
「你好,來瓶冰可樂!」,希娜走進便利店,指着櫥窗里的可樂,接着排出三枚鋼蹦。
「冰箱前幾天壞了,還沒來得及換,可樂只有常溫的!」,便利店老闆尷尬的撓撓光禿禿的後腦勺,有些尷尬的看着希娜。
「嗯…沒有冰可樂了嘛…」,希娜眼裏閃過一絲失落,但很快又閃爍出一絲精芒:「算了,常溫就常溫吧,來一瓶。」
「好,給你!」,便利店老闆從櫥櫃裏將常溫可樂遞給希娜,剛要轉身,身體卻又僵硬在了原地。
他剛才…似乎是眼花了,給出去的那瓶可樂在那個女孩手裏居然結了一層白色的薄霜。
半晌,他回過身,看着希娜遠去的背影忍不住揉了揉眼睛。
「我真是最近動腦子動多了,居然忘了我自己就可以冰鎮可樂。」,希娜用指尖輕輕點擊可樂的瓶身,看着白色的冰霜順着瓶身上上下下,臉上也不自然的洋溢出一抹淡淡的微笑。
路過一處公園,本已經離去的希娜去而復返,她站在原地,看着一件被掛在樹幹上的老鞦韆直直的出神。
看着這空蕩蕩的鞦韆,希娜的思緒莫名回到了好多年前,那時候,自己似乎很喜歡鞦韆來着,因為…因為那時的自己很喜歡風在耳邊呼嘯的感覺。
過了一會兒,希娜回過神,她環顧四周,見四下無人,便小心翼翼的走到鞦韆旁,慢悠悠的坐了下去…
陽光,微風,花香,鞦韆,可樂…
說真的,有時候這個世界也沒那麼糟糕不是嗎?
正想着,耳後突然傳來一陣物體劃破空氣的呼呼聲,希娜歪過身體避開了那朝着自己飛來的東西,又順勢扭過頭,看向那石頭飛來的方向。
看到來人,希娜忍不住皺了皺眉頭,那種身體本能性的厭惡讓她好不容易調整好的心情一下子陰翳了下去。
「喲喲喲,好久不見啊,我們的怪胎小姐!」
為首的那人下巴一抬,露出噁心的笑容。
「是啊,是啊,有些日子沒見到怪胎小姐還有點不習慣呢,不過話說回來,你們有沒有發現,我們的怪胎小姐最近好像變好看了呢!不如我們出出力,給她整整型?」
說話者不懷好意的拾起地上的石塊,壞笑着朝希娜走來,周圍的幾個人也都露出同樣令人厭惡的表情以一個半圓形堵住了希娜的退路。
不,應該說是自己堵住了自己的生路。
「嘖,我都沒想到去找你們,你們自己還來找我了…」
希娜從鞦韆上站起身,將還剩一半的可樂放在一旁,試探道:「你要幹什麼?要是被監控拍到的話,你們是要被抓走的。」
「哈!?你在說什麼嘛!這裏壓根就沒有監控,就算我們把你廢了,也不會有人知道…」
聽到這話,剩下的幾個敗類圍成一圈,津津有味的看着自己的『獵物』,全然沒注意到希娜眼裏閃爍的金光。
噢!原來這裏沒有監控!既然沒有監控就不用擔心動手被天命或逆熵的人注意到了。
聽到沒有監控四個大字,希娜原本還有些懸着的心放下了,就連臉上裝出來的害怕也被她收了回去。
「真棒啊!」,希娜嘿嘿一笑,不懷好意的抬起頭,冷冷的凝視着這幾個自己跑過來找死的渣滓。
「你這怪胎笑什麼笑?難道是被我們嚇的精神出問題了不成?」,手拿棍棒的雜碎疑惑的看着面帶微笑的希娜,還以為希娜被自己嚇傻了。
「不不不,我這是因為可以讓你們受到懲罰而開心啊!」
說着,希娜抬起右手,將食指對準距離自己最近的雜碎,只不過是指尖藍光閃爍,公園的草地上就多了一具淡藍色的冰雕。
「怪…怪物…」
看着自己朝夕相處的狐朋狗友憑空被變成了冰雕,這群欺軟怕硬的雜碎被嚇得腿肚子直打哆嗦,就連逃跑的力氣都沒有了。
「吶吶吶,剛才不是叫的很歡嗎?怎麼現在啞巴了?」,希娜似笑非笑的看着這幾個想跑也跑不了的雜碎,眸子裏的寒意越發的強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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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我…我知道錯了,你你…你放了我吧!」
「不,你不是知道錯了,你只是知道自己要死了,想求生而已。」,希娜伸出一根細長的手指在那人的眼前擺了擺,促狹道:「看你這眼神就知道被我說對了。」
「既然如此,那就去地獄懺悔吧!記得下輩子注意點!」
話落,那人驚恐的發現自己的身體正被一些不知從何而來的黑霧包裹,頃刻間就將他的半邊身體腐蝕成黑色的粉末。
只是一陣風吹過,他就像沒出現在這個世界上一般消失的無影無蹤。
剩下的那些雜碎看到這驚悚的畫面也紛紛跪倒在地,痛哭流涕的哀求着希娜原諒。
「你看你們,欺凌弱者的時候盛氣凌人,遇到更強者的時候就會變成現在這副醜樣子!」,希娜看着這痛哭流涕的幾人,臉上露出了濃濃的嫌棄:
「說真的,你們要是從頭壞到尾說不定還能讓我多看一眼,但你們現在這副樣子真是太醜陋了,醜陋到讓我作嘔。」
「我發誓,我以後一定會痛改前非,重新做人!」,跪地的幾個人里,突然冒出個機靈鬼,他把手舉過頭頂怒發毒誓,可得到的只有希娜那看小丑般的眼神。
希娜將食指點在那人的眉心,輕聲道:「痛改前非?這種話我是一萬個不信的,告訴我,像你們這樣的人應該怎樣去改變呢?」
「我的答案是沒有!只有死!」
語畢,冰藍色的光束洞穿了那人的頭顱,並將那具『腦洞大開』的屍體變成了一具跪地冰雕。
……
幾分鐘後,希娜端着自己還沒喝完的冰可樂,踩着滿地被粉碎的冰渣晃晃悠悠的走出了公園。
她就說自己這家沒白回,等了那麼多年,自己受的委屈總算是報回來了,而且,還是加了好幾倍利息的那種。
漫無目的的在街上晃悠,一直到傍晚,希娜最後在一家電器店前停下了腳步,櫥窗里用於展示的電視機上,正播放着有關新加坡的新聞。
但詭異的是,電視裏的人在說到受災原因的時候像是受到了某種暗示,不是在刻意的轉移話題就是顧左右而言他含糊其辭,反正就沒一個是正面回答問題的。
這也讓希娜對天命的影響力有了一個新的認識。
正想着,希娜背後便傳來了一陣急促的呼吸與沉重的腳步聲。
嘖,又是沖我來的?真麻煩!這一天天的都是什麼事啊!
希娜轉過身,什麼也沒幹,就任由一個雙眼通紅的老女人緊緊的抓着自己的衣領,氣急敗壞的吼叫道:「就是她!一定是她!我孩子失蹤一定和她有關!」
失蹤?
剛開始,希娜還有點沒反應過來,直到這個老女人滄桑的面龐與今早那個被黑霧變成灰的渣滓高度重合之後,希娜這才有了點印象。
「小姐,你涉嫌一樁失蹤案,請跟我們走一趟,希望你能配合調查!」,兩名佛波勒看着希娜這病殃殃的模樣,顯然也不太相信這瘦弱的姑娘會是兇手,就連語氣也是難得的柔和。
「那個…我要帶銬子嗎?」,希娜面無表情的舉起雙手,像是挑釁般挑了挑眉毛。
希娜很清楚,那幾個渣滓連灰都讓自己揚乾淨了,就算查也查不出什麼東西來,最多二十四小時,自己就能全頭全尾的出來。
看現在這個時間點,說不準自己進去那會兒還能在佛波勒那裏蹭幾個甜甜圈當宵夜。
「如果你配合調查的話,就不必帶銬子了。」,年長的佛波勒拉開那個雙目通紅的老女人,示意希娜跟上。
「哦!」,希娜癟癟嘴,大大方方的坐上了佛波勒的警車。
等到了目的地,第一次進局子的希娜好奇的打量着周圍的一切,那領導視察般的坦然自若看的周圍不明真相的佛波勒眼角一抽,紛紛在心裏吐槽:哪個專員家的小姐又來『視察』了?
喜歡崩壞:律者小姐有點太過怠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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