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凌厲的一擊狠狠撞在蕭昊天毫無防備的腹部,頓時猶如驚濤駭浪般的衝擊力,化作一股洶湧澎湃的勁波,朝着他的全身瘋狂肆虐開來。
蕭昊天咬緊牙關,趕忙施展【彈性移位】、【銳刃】以及【內散功】,拼了老命想要化解這排山倒海般的衝擊力,可那攻擊實在太過兇猛,他這一番抵擋,卻好似螳臂當車,根本就無濟於事呀。
蕭昊天只覺一陣劇痛襲來,那痛苦程度,比起當初修煉【毒刺】技法時所經歷的磨難,有過之而無不及呀,他實在承受不住,只好緊閉雙眼。剎那間,渾身上下的每一個細胞仿佛都在齊聲哀號,好似被烈火灼燒一般疼痛難忍。整個人就像斷了線的風箏一般,不受控制地朝着賽場另一頭飛了出去,落地之後,又在那粗糙不堪的地面上滑行了老遠,身上大片大片的皮膚被蹭破,如同被利刃削去一般,最後狠狠撞到賽場中的一棵大樹上,這才停了下來,那模樣,簡直悽慘到了極點,宛如從血池地獄裏爬出來的一般。
可誰能想到,接下來蕭昊天的舉動,卻讓瞧見他這副血肉模糊、慘不忍睹模樣的眾人,皆是驚得目瞪口呆。
只見蕭昊天竟咧嘴笑了起來,那笑容綻放在他滿是鮮血與傷痕的臉上,透着一股說不出的詭異,卻又帶着一種令人膽寒的快意,仿佛一個從地獄歸來的惡鬼一般,他就這麼直勾勾地盯着風輕舞的雙眼,那眼神好似要把風輕舞的魂兒都給看穿了。
風輕舞被他這透着血光、滿是瘋狂的眼神一看,頓覺一股寒意從脊梁骨上躥起,直透腦門兒,莫名地打了個寒顫,一種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
而就在這時,那疼痛才如洶湧的潮水一般,朝着風輕舞席捲而來。
噗噗噗!
鮮血從風輕舞的脖子處如噴泉般噴涌而出,那場景,把在場的所有人都嚇得不輕,一個個瞪大了眼睛,滿臉的驚恐與錯愕,心中皆是疑惑不已,這……這到底是咋回事呀?
「……嗯?」風輕舞一臉茫然,嘴裏不自覺地喃喃自語着,她這會兒正處於極度興奮的狀態,身體自然而然地分泌出了大量抑制疼痛的內啡肽,所以一開始竟沒察覺到自己受傷了呢,還沉浸在剛才那全力一擊的暢快之中。
可現實哪會放過她呀,很快,那鑽心的疼痛就把她從這短暫的懵懂中拽了出來。
風輕舞下意識地伸手捂住脖子,想要止住那不斷往外噴涌的鮮血,當她的手觸碰到脖子上的傷口時,頓時瞪大了雙眼,眼中滿是震驚與難以置信,那模樣,仿佛見了世間最恐怖的事兒一般。
脖子上居然出現了一個洞!
風輕舞驚愕萬分地看向蕭昊天,眼神里滿是疑惑與恐懼,她實在想不明白,這到底是怎麼發生的呀。
「……哈……哈哈……」蕭昊天笑得有些上氣不接下氣,身子搖搖晃晃的,仿佛隨時都會倒下一般,可那笑聲里卻透着一股得逞後的得意勁兒。
噗通!
他用腳在地上撐了一下,勉強穩住了身形。
噗通!
緊接着,另一隻腳也跟着落地,然後他伸出手,緊緊抓住旁邊的大樹,使出渾身解數,用力一拉,掙扎着想站起身來。此刻的他,渾身上下沒有一處完好的地方,那身體狀況,簡直糟糕透頂,換做旁人,怕是早就昏死過去了,可蕭昊天硬是憑着一股頑強到近乎執拗的勁兒,強撐着站了起來,還顫顫巍巍地擺出了戰鬥的架勢,只是那笑容顯得格外虛弱,仿佛這簡單的動作,就耗盡了他全身的力氣一般。
他現在所處的位置,正是他心中所期望的呀,只要還站在這裏,就意味着這場戰鬥還沒結束,他就還有一戰之力呢。
「來呀……」蕭昊天艱難地擠出這兩個字,聲音虛弱得如同風中殘燭,卻又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決然,「這戰鬥呀,唯有一方倒下,方可罷休呢。」
風輕舞瞪大了眼睛,一臉震驚地看着他,心中那叫一個懊悔呀,她暗自思忖着,要是早知道剛才那一下攻擊,會換來脖子上這麼一個腳趾大小的洞,就算打死她,她也不會使出那一招了呀,可如今,木已成舟,說什麼都晚了呀。
原來呀,蕭昊天耍了個心眼兒,故意裝作把重心移到右腿上,佯裝出一副不會再用右腿發動攻擊的模樣,讓風輕舞誤以為這條腿已經構不成威脅了,從而放鬆了對他右腿的警惕。而就在風輕舞發動攻擊的那千鈞一髮之際,蕭昊天瞅準時機,施展【瞬移】之術,緊接着毫不猶豫地使出了【毒刺】這一殺招,這才成功擊中了風輕舞的脖子呀。
要知道,人在全力發動攻擊之時,自身的防禦往往是最為薄弱的,就如同那城門大開一般,蕭昊天深諳此道,就像一個耐心十足、老謀深算的獵人一般,一直潛伏在暗處,靜靜等待着這個絕佳的出擊時機呢,只待時機一到,便要給予獵物致命一擊呀。
只是呀,即便使出了這從未在眾人面前展露過的壓箱底絕招,再加上利用了風輕舞的心理盲區,可光憑這些,卻還是不夠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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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還缺了一樣至關重要的東西,那就是犧牲,蕭昊天付出了極為慘重的代價呀。為了能更快、更狠、更深地使出【毒刺】,擊中風輕舞,他毅然決然地放棄了防禦,直接捨棄了護住自身要害的架勢,就這麼毫無保留地朝着風輕舞攻去,這才成功得手呀。
這便是成功施展那關鍵的【瞬移毒刺】所付出的慘痛代價呀,實在是太大了。
蕭昊天心裏明白,自己這一下,至少斷了好幾根肋骨,身上原本就鮮血淋漓的傷口,此刻更是血流如注,那流血的速度,就跟決了堤的河水似的,身上其他地方的皮膚也又添了好幾處新傷,整個人可以說是遍體鱗傷了,就連那私密之處都傳來陣陣劇痛,那滋味,簡直比下了十八層地獄還要難受呀。
可即便如此,蕭昊天卻覺得這一切都是值得的呀,為啥呢?只因風輕舞脖子上的頸動脈和頸靜脈,那可是負責運輸海量血液的關鍵所在呀,而且這些血液可不是運往一般的器官,那可是要源源不斷地輸送到人體最為重要、最為關鍵的大腦之中呀,而蕭昊天這凌厲的一擊,幾乎切斷了她脖子上一半的血管呢,這對風輕舞來說,無疑是致命的重創呀。
斷幾根肋骨又何妨?皮膚撕裂了又怎樣?身上到處流血那又算得了什麼呢?
疼嗎?
那疼痛的感覺,簡直無法用世間的言語來形容呀,仿佛每一寸肌膚、每一根骨頭都被千萬根鋼針狠狠扎着一般,疼得蕭昊天幾近昏厥,可即便如此,他卻心甘情願去承受這煉獄般的痛苦,毫無怨言。
因為他心裏清楚,此刻他終於把風輕舞拉到了和自己相同的水平線上,風輕舞再也沒辦法像之前那樣,不緊不慢地將他碾壓了,接下來,只要他能比風輕舞堅持得更久,那這場比賽,他就還有贏的希望呀。
蕭昊天心中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一定要咬牙撐下去,只要能做到這一點,他就能贏得這場關乎榮耀的戰鬥,就能成為最終的勝利者呀,現在一切就看他能不能堅持到最後了呀。
「沒錯……」蕭昊天搖搖晃晃地站在那兒,身體已經開始有些失去平衡了,可他還是咬着牙,斷斷續續地說道,「我只要……撐下去……」
「撐……」他的呼吸變得越發急促,每說一個字都好似用盡了全身的力氣,那聲音就如同破舊的風箱一般,艱難地喘息着,「……足夠久……」
說着說着,他的視線開始變得模糊起來,眼前的一切仿佛都被一層濃濃的黑暗籠罩着,周圍的聲音也變得越來越遙遠,好似從另一個世界傳來一般。
「這場……戰鬥……還沒……」
蕭昊天的雙手無力地垂了下來,就這麼晃晃悠悠地耷拉在身體兩側,整個人仿佛被抽去了所有的力氣,宛如一個破敗的木偶一般,再也沒了半分生氣。
「……結束……」
噗通!
蕭昊天終究還是沒能扛住那如潮水般湧來的虛弱與疲憊,重重地摔倒在了自己那匯聚成小潭的血泊之中,一動不動了,宛如一座崩塌的山峰,徹底沒了聲息。
……
他再也沒能站起來。
整個鬥獸場裏,此刻早已聚滿了無數滿心期待、興奮不已的觀眾,原本那喧鬧嘈雜、熱火朝天的氛圍,此刻卻好似被施了定身咒一般,所有人都僵在了原地,沒有一個人挪動腳步,整個賽場一片死寂,靜得連根針掉在地上都能聽得一清二楚。
所有人都在靜靜地等着,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蕭昊天倒下的地方,盼着他能再次站起身來,繼續這場驚心動魄的戰鬥呀。
可等啊等,那時間仿佛凝固了一般,感覺過去了一個漫長的世紀,卻依舊沒能等來蕭昊天起身的那一刻。
「獲勝者,風輕舞!」裁判終於高聲宣佈道,那聲音打破了賽場令人窒息的寂靜。
「……各位武林同道們,風輕舞憑藉着頑強的毅力,在這決賽的舞台上,歷經艱難險阻,戰勝了蕭昊天代表,成功摘得了咱們第二十七屆武林大賽的冠軍桂冠呀,讓我們一同恭喜她榮登武道巔峰!」解說員那激動萬分的聲音再次響起,打破了這片壓抑的沉默,緊接着,樂隊奏響了歡快激昂的樂曲,五彩斑斕的慶祝煙花也在天空中競相綻放,那絢麗多彩的光芒和熱鬧喜慶的聲響,這才把眾人從那沉浸其中的緊張氛圍里拉了出來,讓大家回過神來。
醫護人員早就心急火燎地朝着蕭昊天和風輕舞所在的地方沖了過去,風輕舞這邊,醫護人員先是趕忙給她餵下了一瓶珍貴的治療藥水,然後接手幫她緊緊按住傷口止血,而蕭昊天那邊呀,情況可就危急多了,只見好幾個醫護人員將他團團圍住,一個個神色緊張,手忙腳亂地忙着給他止血,還拿出了特製的減壓氣態藥水,通過那類似面罩的醫療呼吸輔助器具,強行把藥水注入到他的肺部之中,那場面,真是緊張到了極點呀。
好在呀,在醫護人員的一番忙碌救治下,沒過多久,蕭昊天身上那破損不堪的皮膚和血肉開始慢慢癒合了,緊接着,斷裂的肋骨、受傷的骨頭以及受損的肌肉也逐漸恢復如初,到最後,就連那流失的血液也重新生成了,直到這時,他的皮膚才漸漸恢復了往日那健康的色澤,整個人總算是脫離了生命危險呀。
可即便身體上的傷都治好了,蕭昊天卻依舊沒有睜開眼睛,為啥呢?原來呀,雖說那些治療藥水確實把他的身體給治好了,可他的身心卻在這場慘烈至極的武道大賽中,承受了遠超常人想像的壓力與疲憊,早已是疲憊不堪,陷入了一種深層次的虛脫狀態呀。他的身體和心靈此刻都迫切地需要自然地休息、調養,才能慢慢恢復元氣呢。
要知道,那些治療藥水雖說能修復身體的損傷,可同時也會對身體造成一定的負擔呀,在目睹了蕭昊天經歷如此慘烈的戰鬥之後,在場的眾人哪還敢再去折騰他呀,都盼着他能安安靜靜地好好休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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