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總是很短暫的。
方羽辰總算明白了那句良宵苦短的含義了。
小丫頭也沒想到他們晚上會不回去,為了給自己一個驚喜,特意將婚紗穿在了裏面,用長長的羽絨服蓋住。
也怪自己粗心,沒有注意到這些細節。
結果頭花什麼的,就被落在家裏,害的小丫頭又重新脫掉洗了一遍澡再重新化妝穿上。
第二天早上,方羽辰迷迷糊糊的好像想起來,在他們最歡快的時刻,小丫頭好像說了一句什麼話。
大概的意思就是,如果這輩子他再敢甩開她的手,她要咬死自己。
嗯,她當時的確在自己肩膀上咬了一口,挺痛的。
這讓方羽辰又隱隱有些擔心,這丫頭的夢境到底是不是做到了上一世的事情。
看來那次甩開她的手,對她來說始終是難解的心結。
想到這裏,他輕輕的攬住熟睡中的小丫頭她面色依舊紅潤似水。
另一隻手跟她十指緊扣。
不會了,再也不會了!
他這輩子既然有機會拉住,又怎麼捨得再鬆開了呢。
不說他不會讓她再變成上輩子那樣,就算是她真的變成上輩子那樣,他也知道她是愛自己的,也不會再生氣了。
而且,這輩子他們已經擁有了足夠的底氣來對抗世俗的那些紛擾,他可以不讓自己跟女孩子接觸的。
李令月的睫毛微微顫動,好看的眸子緩緩睜開,看着方羽辰,嘴角抿起,笑了起來。
「老公,你醒了?」
「醒了。」
李令月又閉上眼睛,但是臉上的笑意依舊。
「我腿痛!」
她輕輕的呢喃了一句。
方羽辰趕緊伸手,摟過她的長腿。
「是這裏嗎?」
他輕輕的揉捏着她的小腿,肉乎軟滑,手感正好。
「不是,胯骨痛,都怪你!」
李令月嘴巴嘟起來。
「哈哈,那老公揉揉……」
「不要!」
李令月趕緊收緊了身體。
「老公,你說,如果我要花一大筆錢……」
「我不是說了嗎?這些錢都是你的,你有權利去支配它們!」
「我知道,可是,這筆錢可能不是為了我們去花的……我也知道不合適,可是……」
她微微皺眉,有些不知道怎麼開口。
方羽辰突然想了一些事情。
「你是想說李叔的事情?」
小丫頭既然說一大筆錢,那定然是不少的。
而能夠讓她花那麼多錢的,除了自己以外,恐怕也只有她那邊的家人。
嗯,好吧,現在他已經把她當做自己的媳婦了,所以,是那邊的家人。
李令月果然眼神猶豫了一下,這才說道:「羽辰,我知道,這,這對你肯定不公平的,但是,但是那是我爸爸,我……我其實在心裏挺討厭他的,以前他很疼我的,我也覺得他是一位很好很好的爸爸,可是只從知道那件事後,我想到他,甚至都會厭惡……我覺得他背叛了我媽媽……」
「而他跟我媽媽離婚的事情,更讓我明白,他其實沒有那麼愛我……」
「我也不想管他,我甚至覺得我根本沒必要去管他,他背叛了我們。」
「但是……」
她眉頭皺起來。
如果她沒有重生回來,這就是她現在的想法。
她恐怕真的不會管他。
但是重生回來,她知道後面將要發生的事情。
甚至,在自己父親這件事上,她要比方羽辰了解的更多。
後來的父親貪的實在太多,即便是錢都吐了出來,甚至花了不少錢來找關係,也只是沒有丟了性命,但是,下半輩子也只有在牢裏待着了。
現在距離那個開發區還有幾年的時間,父親就算是收錢,也還不是一個龐大的數字。
如果把錢數補齊的話,應該也就幾年就可以出來了。
當然,還有一個讓她有些難以啟齒的原因。
那就是,她其實還有個同父異母的弟弟,她一直都沒有告訴過方羽辰,哪怕是上輩子也是。
她覺得這是一件挺丟臉的事情。
按照她知道的時候,那位弟弟的年紀,也就是這個時候,要受孕了。
嗯,當然,這輩子方羽辰的重生,以及自己的重生,還是改變了很多事情的。
至於這個同父異母的弟弟會不會提前出來,那她就決定不了了。
她唯一能做的就是,讓自己的父親少坐幾年牢,最起碼不會一輩子都在裏面出不來了。
至於那個弟弟,他現在存不存在,其實也都不重要了。
如果父親能夠很快出來的話,讓他們一家人去過吧。
至於自己,跟母親,跟方羽辰能夠過的開心就好。
可是,這可能註定會是一筆不小的錢,而這些錢都是方羽辰的,不是她自己掙來的。
儘管方羽辰說了這些錢她可以支配,但是她覺得,這個支配是僅限於往他們兩個的家庭里的開銷。
而不是讓她拿回娘家。
當然,如果是千兒八百的,甚至萬兒八千的,她覺得方羽辰絕不會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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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這可是一筆不小的數字。
方羽辰可以給她花錢,花很多錢都無所謂,但是這不代表方羽辰就願意自己將這些錢花到自己娘家人身上。
這在他們那裏,因為這種事情,鬧過不少的家庭矛盾。
這並不稀奇。
可是,如果,這件事不說的話,她又實在是內心難安。
她知道這件事不應該在這個時候跟方羽辰提,她們剛過了一件特別溫馨幸福的夜晚,自己就去提這個要求,實在煞風景。
但是,昨夜,她竟然又做夢夢到了自己父親事發後的場景。
讓她心裏難受的很。
「但是,那怎麼來說都是你父親……所以你想要儘自己可能的挽救他一些……」
方羽辰看着她說道:「錢,都不是問題,我說了,我們是一體的,你想做的事情,不用跟我打招呼,那些是我們兩個的錢,你跟我說,我很高興,但是你有想過該怎麼做嗎?」
「你確定你要回去檢舉你的父親?」
李令月咬着嘴唇,她的確是準備這樣做的。
「可是這樣,你可能要面對很大的輿論壓力,甚至還有李叔的不理解……」
畢竟,親手舉報自己的父親,這絕對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大部分人恐怕都難以理解這種事情。
估計,不孝女的稱呼,要被不少人罵很久。
李令月要給自己父親花錢,他是一點都不會心疼。
畢竟,那是她的父母,她這樣做是她該做的事情。
無論她要做什麼,自己都會支持她。
但是他不想讓她因為這件事而被人指責,最後連帶着她自己也會心裏難受。
「我不知道,我就知道我要去做些什麼……」
小丫頭有些茫然無措。
「這件事交給我吧,花錢的事情你不要操心,我看看能不能解決。」
「你去?」
「當然我去,我這個女婿去舉報老丈人,總比他女兒去舉報的好,反正現在我也不怕我這個老丈人不答應了,他真是不答應,我就跟他說,你閨女肚子裏懷了我的孩子,你自己看着辦吧……」
「你……你怎麼什麼都瞎說啊!」
李令月笑了起來,捶了方羽辰一下。
方羽辰也是看她情緒太低落,所以故意這樣說一下,也讓她心情好一些。
果然,李令月的情緒好了一些。
「其實,李叔的事情,我也知道一些,而且,我也了解了一些……嗯,等回去後,我把我收集的一些資料拿給你看吧……」
方羽辰這話讓李令月不可思議的看着他。
「你還收集了資料?」
方羽辰揉了揉她的腦袋,輕輕的說道:「其實李叔的事情,我一直知道一些,我也知道,後面你一定會很難受,也很難做,所以我就提前收集了一些資料。」
「咱們回去研究一下,到底該怎麼來解決這件事……」
李令月都要哭了。
她真的想不到方羽辰竟然默默的給她做了那麼多的事情。
而且,還是她父親的事情。
兩人收拾了一番後,就開車回了家。
那身婚紗被李令月小心翼翼的收了起來。
如果不是她們實在是收拾不下,她甚至連房間裏的那些玫瑰花都帶回家。
開車到了家裏,方羽辰突然從書桌的下面掏出來一個上着鎖的盒子。
這個盒子,李令月其實有收拾東西的時候看到過,她只當是方羽辰保存的什麼發票之類的小秘密。
現在想不到,這裏竟然是他收集的自己父親的那些骯髒交易的證據。
「這裏面都是一些我收集起來的李叔收的證據,至於方式……說了你可能不信,李叔收錢收的一點也不含糊……嗯,就是一點技術含量都沒有。」
「當然,這些並不是什麼切實的證據,都是我父親身邊的朋友說出來的,都是一些人找李叔辦事,給的錢,自己說出來的。」
「我統計了一下,大概有接近五百萬。」
「這些應該都是絕大部分的款項了。」
裏面有一些算是實際的證據了,因為就是實際的轉賬記錄。
要麼說,藝高人膽大呢。
直接轉賬的都敢收。
當然,這也跟他們那裏文化落後有一定的關係。
至於那些現金收款的,基本上也八九不離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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