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喉結不自覺地上下滾動,像是報復一樣,他同樣在藍盼的耳邊呼出一口溫熱的氣息。
看到藍盼被惹得縮起肩膀,他才滿意一笑,接過她剛才的話。
「怕什麼,弄壞了又不用你賠。」說着他停在藍盼腰間的雙手故意把她往外推了推。
這樣一來,藍盼只好更用力地抱緊他,「那也不行,這麼好的琴,壞了太可惜了。」
「都說了不用你賠,還這麼多事。」
楚凜的聲音聽起來像是生氣了,臉上卻是一副逗弄人的表情。
「這是人家的東西,弄壞了不好......」藍盼的聲音漸弱,聽得楚凜只想笑。
明明都怕得不行了,還要堅持和他講道理。
「你的意思是,家裏的鋼琴,我們就能隨便『玩』了是嗎?」只是想到那個畫面,楚凜的嗓子就變啞了。
藍盼不解為什麼要用玩這個字眼,鋼琴不是用來彈的嘛?
「那也得愛惜才對......啊!」
藍盼話沒說完,身體就被拋了起來,受到驚嚇的她驚呼出聲。
她被拋起又接住,最終臀部被楚凜的小臂托住,像是大人抱小孩一樣。
「知道愛惜鋼琴,不知道愛惜愛惜我?」這個姿勢,楚凜不得不仰頭看着她,「我都快被你勒死了。」
他的眼神不由得讓藍盼緊張,她的手懸在空中,找不到落點。
「抱......」
「這不是抱着呢嘛?還要怎麼抱?」楚凜打斷她的話,笑道。
「我想說的是,抱歉......」
楚凜當然知道,不過是故意逗逗她,這都要解釋,真沒情趣。
「還不如說要我抱呢。」
「......」
藍盼不知道該怎麼接他的話,輕抿着唇,眼神遊離不定。
楚凜輕輕把她往上顛了一下,「說話,我又碰到你靜音鍵了?」
害怕摔下去,藍盼只好重新用手扶着他的肩膀。
「說什麼?」她小聲嘟囔。
「說你愛我。」
藍盼只覺得心臟好像要從喉嚨里跳出來一樣,那麼急,那麼快......
她的嘴唇動了動,但沒發出聲音,那只是下意識緩解尷尬的動作。
見她一臉為難,楚凜追問,「很難嗎?」
「沒有,我只是......」
「別解釋了。」楚凜將她放下,理了理衣袖,「不想聽。」
他陰沉着臉,沒有給藍盼一個多餘的眼神,自顧地離開了。
整個音樂廳只剩下藍盼一人,她站在光束下,低着頭顯得很無措。
高跟鞋剛向門口邁了一步,又停下。
她回頭望了一眼,來到鋼琴旁,隨意按響了一枚白色琴鍵。
聲音在空曠的音樂廳中迴蕩,藍盼微微一笑,也往外走去。
回到房間的傅瑾言立馬脫下黏在身上的襯衫,赤裸着上身問林清妍要衣服。
「你給我準備的衣服呢?」
「我去哪兒給你找男人的衣服?」
而且一開始她就沒答應傅瑾言這個請求。
傅瑾言取下一旁掛着的毛巾,擦拭身上的殘留的水,「那我就這麼光着身子嗎?」
「這是我的!」林清妍皺着眉頭搶過他手上的毛巾。
「你以前在家裏也沒少霸佔我的毛巾。」
「我什麼時候?!」
傅瑾言慢慢靠近她,「那條灰色的,你說吸水性好,就用來擦頭髮了。」
說完,他露出一個意味不明的笑容。
「那不是新的?」
「是我的。」
「......」
「我看你喜歡,就讓你留着了,一條浴巾而已。」
林清妍嫌棄地把毛巾丟還給他。
傅瑾言笑笑,繼續擦拭身體。
「說真的,我一會出去穿什麼?」
「沒得穿就別出去。」
傅瑾言停下手上的動作,挨着林清妍在床邊坐下,「那怎麼行,晚上還有舞會,我不去,你怎麼辦?」
林清妍的身體往一旁傾斜,挑釁的目光看着他,「這船上這麼多男人,我還找不到個舞伴了?」
傅瑾言一改和她玩鬧的表情,周身滲出寒意,欺身將她壓在身下。
「別開這種玩笑,一點也不好笑。」
他這個樣子瞬間將林清妍拉回到那段黑暗的日子,她心底害怕卻沒表現出來。
「誰說我在跟你開玩笑?」她眼底的譏諷刺痛了傅瑾言,也挑起了他的怒火。
傅瑾言把她的雙手控制在頭頂上方,身體壓得更近,「你敢!」
林清妍故作鎮定,但亂掉的呼吸,眼底地躲閃還是暴露了她的恐懼。
「你憑什麼管我!我找誰是我的自由!」儘管害怕,她還是倔強地控訴回去。
傅瑾言下頜緊繃,脖子上微微凸起的青筋都是他壓抑怒火的象徵。
「你做其他任何事,我都不會管你。唯獨這件事,你得聽我的。」
林清妍冷笑一聲,「呵,那我以後結婚呢?生孩子呢?是不是都要先經過你的允許?嗯?」
聽到她說結婚生子,傅瑾言眉頭緊鎖,他從未想過她和別的男人結婚會是什麼樣子,更別提給別的男人生孩子,他接受不了。
他眸底的神色越來越暗,佔有欲越來越濃。
林清妍和他對視的那一刻,心狠狠地顫了一下,忍不住掙扎着想要逃離他身下。
她用盡全力也撼動不了傅瑾言分毫,她的雙手反倒被扣得更緊了。
「跟我結婚不好嗎?」傅瑾言低沉着嗓音問道。
不知道為什麼,林清妍眼眶一酸,但很快她便壓下這股異樣的情緒,露出一抹譏笑。
「跟你結婚,我嫌我自己命太長了是吧?」
跟他在一起,不是工傷也是過勞死,她還沒這麼想不開。
「呵......」
傅瑾言淺淺埋下頭,自嘲地笑了一聲。
無意間瞥到林清妍的領口,手指便朝着那個方向去了。
「你要幹什麼?!放開我!」
傅瑾言像是沒聽見一樣,食指和中指捻住她領口的布料。
「傅瑾言!你敢碰我,我會恨你的......」她的聲音里藏不住的顫抖。
不過,傅瑾言只是把她的領口往上扯了扯,手便離開了她胸前。
「你以為我要對你做什麼?」他的話語間滿是失落。
喜歡虐我,你哭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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