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妍低着頭,傅瑾言看見她的睫毛不停的顫抖着。
「抖什麼?現在知道怕了?」
林清妍突然想到自己還給他帶了禮物,連忙從包里拿出救命稻草。
「我...我給你買了禮物,你別生氣了。」
傅瑾言打開盒子,一條藏藍色的領帶整齊的擺放在盒子裏。
他眼中沒有一絲喜悅或者驚喜的表情,只有嘲諷和鄙夷。
兩個手指捻起領帶,盒子隨手就扔在地上。
「這種破爛就想收買我?」
聽到自己挑選的禮物被他說成破爛,林清妍的心莫名抽痛。
「沒有想收買你,只是覺得很適合你。」
她說出自己的真實想法,但傅瑾言並不在乎。
「跪下。」
林清妍清亮的眸子震驚的看向傅瑾言,他不像開玩笑的樣子。
她搖頭,眼裏全是恐懼。
林清妍的手慢慢朝背後的門把手摸去,企圖逃離這裏。
剛轉動門把手就被傅瑾言壓在門板上。
「想跑?」傅瑾言貼近她的後背,輕咬她的耳朵,「我已經很生氣了,別再火上澆油了。」
林清妍害怕的快要哭出來,「對不起...真的...我再也不敢了。」
「嘖嘖嘖,這麼可憐,可惜我不是憐香惜玉的人。」
傅瑾言用她送的領帶把她的雙手反綁在身後,按住她的肩膀強迫她跪在自己面前。
林清妍毫無還手之力,如同一個俘虜般喪失尊嚴。
傅瑾言居高臨下的看着她,大拇指用力按在她下唇的傷口直至滲出絲絲鮮血。
「你這張嘴太愛說謊了,得好好教訓教訓。」傅瑾言勾唇。
「不要!你不能這樣對我。」她邊說邊掙扎。
但在傅瑾言面前也只是蚍蜉撼樹。
「我有什麼不能做的,我就是對你太放縱了,你才敢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我不是嗎?」傅瑾言聲音低啞,帶着一絲笑意,「你也該吃點苦頭了。」
「不行,你喜歡的人是我姐,你是要成為我姐夫的人。」
林清妍淚眼汪汪的,試圖通過林清婉喚醒他的理智。
一切都無濟於事。
......
「乖。」
「......」
傅瑾言心情好,便也原諒了她的沉默,蹲下身想好好和她說話。
「記住......」今天的懲罰,後面的話堵在喉頭。
林清妍歪着頭,仇恨的眼神透過凌亂的髮絲刺向傅瑾言。
那是他從未在林清妍眼中見過的情緒,厭惡、噁心以及濃烈的恨意。
她雙目通紅,一眨眼,積蓄在眼眶中的眼淚划過山根消失不見。
林清妍乾嘔一聲,從地上起身沖向洗手間。
嘔吐聲充斥着傅瑾言的耳膜,心痛的感覺襲來。
林清妍跌坐在馬桶邊,無聲的抽泣着。
起身後,她如同提線木偶一樣不停地重複刷牙的動作。
傅瑾言眼底閃過一絲不悅。
「夠了。」
「不夠!」林清妍歇斯底里的怒吼。
瞬間,她像變了一個人,用平靜到詭異地口吻說道,「你真噁心......」
「噁心?自己的第一次是什麼時候都說不出來的人,你裝什麼清純?」傅瑾言專挑能刺痛她的字眼說。
話出口的那一瞬間,傅瑾言就後悔了,但他不願意向林清妍低頭,不願意承認自己錯了。
一滴,兩滴,三滴......
林清妍眼中的眼淚斷了線般不停滑落。
她什麼也沒說,越過傅瑾言往門外跑去。
傅瑾言暗罵一句,追了上去。
林清妍跑得很快,幾次差點跌倒。
傅瑾言穿着拖鞋,在花園入口處,才拉住她的手腕。
「大晚上的,你要去哪!」
林清妍現在連他的觸碰都感覺無比的噁心,奮力甩開他的手。
「只要不是這。」
「這是你家,你能去哪?」
「這不是我家!我早就沒有家了。這裏不過是圈住我的牢籠,我活着的墳墓。」
「我受夠了,這是你和林振業之間的交易,我從頭到尾沒拿你一分錢!」
「林清婉的事不是我乾的,但我會去自首,你滿意了嗎?」
「從此以後,我不欠你們任何人。」
說完這些,林清妍決絕的轉身要走。
聲聲入耳,聲聲刺耳。
傅瑾言扣住她的手腕把她往屋子裏帶。
林清妍被甩在沙發上,還沒來得及起身,傅瑾言就俯身壓住她。
「這就受夠了,可我還沒玩夠怎麼辦呢?」
「想去自首?你太天真了,我不開口,你連監獄都進不去,你信嗎?」
林清妍平躺着,眼淚從眼角滑出流進髮絲。
「你太殘忍了。」她平靜的控訴着傅瑾言。
「你根本不懂什麼叫殘忍,你見過一個女的同時伺候好幾個男人嗎?想知道那是什麼滋味嗎?」傅瑾言故意這麼說嚇唬她。
林清妍眼淚流得更凶,明明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卻怕惹怒了傅瑾言,隱忍着不敢出聲。
傅瑾言知道她怕了,語氣也變得柔和了。
「別哭了,只要你乖乖的,我不會那樣對你的,畢竟你是婉兒的妹妹。」
林清妍想停下,眼淚卻像是決堤的河不受她控制。
傅瑾言微微嘆了口氣,從她身上下來。
拉起她的上半身,靠在自己的胸前。
「好了,我嚇唬你的。」邊說邊輕拍她的後背。
「今天你不僅食言,還不接我電話;難道不該懲罰你嗎?」
林清妍的眼淚沾濕傅瑾言胸口,那種黏膩的感覺就像他的心情一樣難以言喻。
傅瑾言總是這樣,打一巴掌再給顆糖。
林清妍額頭抵着他的胸口,略帶鼻音的說道:「如果是這種懲罰,那我寧願你殺了我。」
喜歡虐我,你哭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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