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場,只有阿多姆很快從震驚中回過神來,立馬翻身後退,抓住崩飛出去的兵器碎片。
陪了他無數年的夥伴,就此崩碎一角。
看着眼中斷裂的生物兵器,阿多姆心疼無比,感到十分傷感和惋惜。
他的生物戰甲,也因此有所缺陷,產生了無法挽回的破損。
而實驗室里瀰漫的生化污染源,卻是無孔不入,阿多姆的生物戰甲剛暴露出那麼一點點的破綻,污染源就尋着空隙,立刻開始往裏面鑽……
他立馬感覺到生物戰甲缺漏處傳來異常侵入的感覺,說不清,道不明,反正很難受,內心頓時無比懼怕起來。
一切都在極短的時間內發生,也在極短的時間內結束。
一旁的生化蝰狨星獸繼續向長生觀撲來,長生觀顧不得胸口的疼痛,極速向前,左手立馬抽出一旁剛甩出的刀尖插在地面上的寶刀。
隨即借勢,不斷快速而瘋狂地圍着生化蝰狨星獸,朝其身體各處致命點揮擊而去,刀法快如閃電,一刀接着一刀,連貫着毫無停歇。
「怎麼樣?」實驗室外,哈迪亞回過神來,立馬大聲向劜厄斯追問、催促着。
剛剛,他也完全被長生觀的表現震驚到了。
那一刻,不僅是他,就是遢星艦上的博爾塔索.古納等人也一樣。
博爾塔索.古納他們兄妹倆看到那一幕,全都啪的一下,直接震驚地從座位上站了起來。
「還有五秒,艦長大人!能量就可以加載到最大了!」劜厄斯回答道。
「真沒想到啊!實驗室里,竟然出了這樣一個更可怕的怪物!此人估計比生化蝰狨星獸還可怕!畢竟其智慧和意識都還在啊……」艦長哈迪亞擔憂之極道。
「艦長,我看事不可為,咱們就都撤吧!」馬爾.扎博回過神來,立馬提議道,覺得再堅持下去,風險損失會越大。
「讓艦船所有相關人員,先撤!等最後……生化危機真的沒救了,真的挽回不了了,我們再離開吧!」 哈迪亞無奈地長嘆一口氣說道。
命令發出後,整艘颶空艦各個地方都加快忙碌起來,所有戰士都在轉運艦船上可以搬走的全部物資。
極速劈砍一陣後,長生觀徹底認識到眼前凶獸的皮糙肉厚。
劈砍這麼多刀下來,把他累得夠嗆,但卻只給凶獸身上增加了無數淺淺的傷痕,想要砍斷其手腳,徹底解除威脅,還不知道要耗費多大的功夫呢。
這時,實驗室里高能電擊功率已經加載到最大,長生觀明顯感覺到全身酥酥麻麻的,既舒服,又很難受,他的身體似乎還在變異、進化着。
漸漸地,長生觀有些堅持不住,直接單膝跪地,雙手拄着寶刀,硬撐着不倒下。
實驗室里,無數粗大、光亮的閃電,四處滋生。
躺在地上的兩名被長生觀擊昏而生死不明的戰士甲和乙的身體,連同戰甲直接炸開,絕大部分化為灰燼,變成汽化飄散的金屬氣體。
阿多姆則處境更加困難起來,他的生物戰甲有了缺陷,無法完全保護到自己。
他漸漸感覺到劇烈的電擊鑽入身體裏,身體不受控制地直接雙膝跪地,控制不止地用頭抵地,以此姿勢來艱難應對持續不斷地高能電擊痛苦和生化污染侵入。
「嗯?啊……可惡!再這樣下去,我就要交代在這兒了啊!」戰士丙連連喊叫、抱怨道。
頓時,他就想要舉起手中的高能射線槍,射擊破壞封閉的實驗室大門。
可惜,沒射出幾秒,他手中的武器就承受不住,直接被高能電擊汽化為金屬液體顆粒,四處飄散開來。
而長生觀手中的寶刀也一樣,也被高能電擊,強制汽化為金屬液體顆粒,四處無規則地飄散開來。
阿多姆手中那一截斷裂的生物戰刀,也頓時被高能電擊、破壞得更加殘破。
由此可見一斑,如今實驗室里的高能電擊能量有多強、有多麼恐怖,破壞力達到什麼程度。
在裏面待的越久,他們能夠活下去的幾率越低。
即使身穿生物戰甲,有其保護也不行。
畢竟生物戰甲也是一種特殊的生命體,除非是頂級的或對高能電擊免疫的特殊戰甲,才可能保證他們活得更久。
不然,他們就像待在微波爐里似的,不斷要承受高能電擊,承受其帶來的超高溫的電解化離的持續而恐怖的心理傷害與身體破壞。
「啊啊……我不想死在裏面啊!」戰士丙無比焦急地哭喊道,看向長官罕布拉,希望他能夠有辦法,出手救救自己。
「大人?求求……」戰士丙聲音可憐的說道。
「我也只能堪堪自保,可救不了你!」罕布拉無動於衷地搖頭說道。
他確實沒辦法,他的生物戰甲也不是最頂級的,能夠短時間保住他自己,就很值得慶幸了。
戰士丙無比絕望,直接癱坐在地,絕望地等待死亡的最終降臨。
生化蝰狨星獸同樣渾身抽搐,無法移動腳步,站在原地顫抖一會兒後,再也堅持不住,直接倒在地面抽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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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的一聲,它的身體倒在地面,回彈起來,幅度由高變低,越來越小。
最後,鑽在生化蝰狨星獸體內的三個毢波蠕殘缺體,直接跑出來,似乎想要躲避高能電擊給它們帶來的可怕傷害,尋找更合適的庇護所。
一脫離蝰狨星獸身體,它們身上就閃現出一縷縷黑煙……
然後,它們活靈活現地四處張望一番,很敏銳地感覺到長生觀所在之地,直接飛速鑽進長生觀胸口處的傷口之中。
是的,阿多姆的這一擊傷害,被它們得到了便宜。
它們一進入長生觀體內,立馬就想要興風作浪,恢復殘缺體。
可惜,他們很快就被長生觀體內的細胞組織圍住,攻擊蠶食起來。
勢單力薄的它們,漸漸被長生觀體內正在強勢進化的細胞分食、吞噬、轉化……
最後,長生觀把毢波蠕這種特殊的生命物質吸收,轉化為己有己用,其最終成為了長生觀身體細胞里的一種保有其原本能力的能量物質,就像益生菌的作用一樣。
只是它們被分解成了長生觀身體內的細胞不可分割的一部分,不斷幫助長生觀完成進一步的變異與進化。
最後,長生觀的肉身變得更加有彈性、有韌性,更加結實,胸口的傷口都慢慢癒合,像是從來沒有受過傷似的,光亮如新。
最後,長生觀堅持不住地躺在地面,和阿多姆一樣躺在地面,不受控制地、時不時地抽搐着。
不知過去多久,阿多姆似乎對電擊有些耐受起來,竟然強撐着向長生觀那裏緩緩挪身,爬了過去,好像還要堅持,盡他最後的努力,殺死長生觀。
突然,長生觀睜開雙眼,側過頭,冷屑地望着爬向他的阿多姆。
「都要死了,還不肯放棄嗎?」長生觀無語至極地憐憫問道,覺得眼前的阿多姆是真的很可憐。
可是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啊!
又有多少人,生來就那麼可憐的呢?
長生觀既同情阿多姆,同情他的遭遇;又嫌棄他,厭惡他的偏執和畸形理念。
可憐他的偏執,可憐他的執念成魔!
「死之前,我想知道,你所說的一切經歷,都是真的嗎?」阿多姆問道。
「差不多吧!」長生觀說道。
「原來是這樣嗎?」阿多姆頓時有些失望,有些明了一切,覺得長生觀肯定把最關鍵的信息對他們有所隱瞞。
「至少你們最最關心、關注的地方,我都說了,並沒有騙過你們!」長生觀見他絕望的模樣,補充說道。
「是嗎?」阿多姆兩眼無光、呆呆然地不信道。
「一切隨你!鳥獸不可與同群嘛!畢竟我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更不是一類人!我不要求你怎麼樣,但你也至少別以你的要求或標準,偏執地要求他人吧!?」
長生觀鄭重說道,他覺得阿多姆這次決計是活不了了。
「是在可憐我?嘲笑我嗎?」阿多姆回想過往一切,失落之極,一臉的生無絕戀道。
「自此,我們各走各的路吧!我走我的陽關道,你走你的獨木橋,互不干涉!」長生觀嘆息道。
隨後,長生觀緩緩坐起身體,嘴角露出一抹邪笑。
留下不遠處似乎已經痴傻、瘋掉的阿多姆,躺在原地不斷反覆嘟囔着:「鳥獸不可與同群……鳥獸不可與同群……」
這一刻,他仿佛想通了,釋然了,放下了……
他閉上眼,安靜等待長生觀出手,坦然迎接死亡的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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