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明瑜與衛殊在小鎮停留了幾日。
她掐着日子,準備在顧懷珺和瑤娘即將到達客棧前,與兄長先一步趕到客棧。
這日一早,兄妹二人便策馬啟程。
臨別前,蘭姨依依不捨,卻說不出任何挽留的話。
她知曉兄妹二人,還有很長的路要走。
所以只能含淚惜別。
衛殊沒多大的表情起伏,仿佛生離死別對他而言,是一件稀鬆平常的事情。
又或者說,他早已習慣了掩飾情緒。
出了鎮子,陸明瑜主動搭話:「別老闆着臉,兄長也要多笑一笑。兄長笑起來好看。」
衛殊睨了她一眼:「誰沒事天天笑,那不是大傻子?」
陸明瑜哈哈大笑:「難道我是大傻子?」
衛殊連忙否認:「自然不是。」
陸明瑜剛想說什麼,笑意卻在下一剎那斂住。
她抽出靴子裏的匕首,猛然擲出。
動作乾脆利落,可卻因為沒有內功支撐,而在貼着衛殊肩頭過去後不久,忽然掉落下來。
而就在匕首落地的剎那,衛殊手中的劍已然出鞘。
他化作一道黑影,朝着匕首擲去的方向發動攻擊。
只見一道月白色的影子,很快便與他顫/抖在一起。
就在兩人打得不可開交時,陸明瑜的手,也把韁繩攥得緊緊的。
從那人現身那一刻起,只是剎那時間,她已看出那人的身份。
昭華……
陸明瑜竭力克制自己的情緒,才不叫那眼淚溢出來。
她一遍遍告訴自己,這是昭華,卻不是她與五個小寶的父親。
不知用了多大的力氣,她才穩住心神,而後抽出腰間的劍,點足掠起,加入了戰鬥之中。
她武功不濟,輕功卻十分了得。
這些日子的休養,已讓她恢復了體力。
而她的加入,卻叫這場戰鬥停了下來。
衛殊拱手:「閣下招招留情,依然能佔上風,在下佩服。」
陸明瑜的劍並未收回去。
她握住劍柄,目光銳利地看着面前的人。
竭力克制的情緒在她眼底流轉,卻沒有表露在面上分毫。
長孫燾也在看着她。
看了許久許久,最終還是收回目光:「閣下武藝精湛,該佩服的是在下。」
衛殊被改了命,使得長孫燾不會把他與毅勇侯聯繫在一起。
實則他的長相,也與陸明瑜頗為神似。
但凡沒有那顆改命的痣在,長孫燾想不發現他們的身份都難。
可眼下長孫燾只對陸明瑜一人的身份起疑。
衛殊聞言,眯起眼睛:「閣下在我們身邊晃蕩也有幾日了,不知閣下意欲何為?」
原來這就是那日買叫花雞時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
陸明瑜當即就明白過來。
然而她的劍,卻因衛殊的話,揚得更高。
長孫燾的目光,卻毫不顧忌地落在陸明瑜身上,一字一句:
「這位姑娘,神似故人,所以在下才會跟在兩位身邊,只為解答心中疑惑。」
衛殊冷笑:「偷偷摸摸,宵小行徑。」
長孫燾也不怒,目光依舊盯着陸明瑜:「姑娘芳齡幾何?」
陸明瑜的劍,握得更緊了。
喜歡乖,叫皇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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