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靜秋話音剛落,楚神醫的周圍,忽然憑空生出許多利器。
那些東西無一不對準着他,一觸即發。
「你果然在藏拙!」
江靜秋沒有多言,手指飛速結陣。
萬「箭」齊發,將楚神醫困在其中。
「咻!」
「咻咻咻!」
接連不斷的聲響,每一聲都代表着利器襲擊楚神醫。
那一聲聲,宛如冰山相觸。
楚神醫顯得是那樣的遊刃有餘,每一記攻擊都能被他擋下。
他擋了一記又一記。
可漸漸地,他的遊刃有餘,也變作了力不從心。
他應付起來越來越困難,直到險些支撐不住。
並非是攻擊變得更密集了。
而是他眼花繚亂,愈加疲憊。
直到他因為並沒有防住,而被利器擊中後心,他的防禦也徹底被打亂。
江靜秋眼神倏然銳利,在維持原有陣法的同時,她迅速布下一個陣法。
就在陣法即將完成時,楚神醫原本輕蔑的神色,也驀地變得驚恐:「你……你竟然會!」
江靜秋道:「現在知道,已經晚了。」
說完,江靜秋低喝一句:「收!」
楚神醫霎時被一陣奇怪的光芒包裹,緊接着便消失了蹤影。
是的,消失。
而且是憑空消失。
這一幕沒有任何人得見。
最後,江靜秋拍了拍手掌,撿起地上掉落的冰蠶絲,仔細端詳了片刻。
「破。」
一聲輕叱,圍着紫宸宮佈下的陣法被破開。
外面。
顏劭軒大吃一驚:「誰把我的陣法破了?」
陸明邕拿回他的劍,如臨大敵般看向院門口。
走出來的,不是楚神醫,而是露出稍許疲態的江靜秋。
陸明邕迎上去:「江姑娘,如何?」
江靜秋嘆了口氣:「那人打不過,逃了。」
「逃了?」陸明邕蹙起眉頭,顯然他有些不相信。
江靜秋平靜地點頭:「是啊,逃了!適才陣法被破時他逃了,我想追來着,可惜我不會輕功,也不方便大喊大叫,所以只能眼睜睜看着他遁逃。」
陸明邕收回目光,並未在這個問題上多糾結。
江靜秋看向顏劭軒:「你的能力僅限於此?讓你布個防禦陣法,竟然布成這樣?」
顏劭軒連忙慚愧地拱手:「學藝不精,見笑了!」
江靜秋笑了笑,沒有再言語。
她看向陸明邕:「越國公,陛下和娘娘呢?」
陸明邕道:「正在偏廂里,百里先生在試圖喚醒娘娘。」
江靜秋問:「可否讓我見一見陛下和娘娘?」
陸明邕頷首:「江姑娘,我來為你帶路。」
他身邊的阿琨立即上前:「顏公子,請隨我來。」
陸明邕帶着江靜秋到了偏廂。
江靜秋一看到長孫燾,就屈膝跪了下去:「陛下,靜秋未經允許,將楚神醫困於陣法之中,請陛下責罰。」
長孫燾眉頭微微蹙起:「困住了?適才朕聽你說逃了。」
江靜秋低聲解釋:「適才有外人在,靜秋沒有言明,還請陛下治罪。」
長孫燾目光始終黏在昏睡的陸明瑜身上:「罷了,你起來,詳細說說究竟是怎麼回事。」
江靜秋起身,隨即慢慢解釋:「楚神醫的武功在我之上,身法又詭異,實在難纏得很。」
「最後我沒有辦法,只好使出我師父教我四合陣,這個陣法只能從外面解開,如今楚神醫正被困在陣法中。」
長孫燾仍舊一瞬不瞬地盯着陸明瑜,問:「他逃出的可能性有多大?」
江靜秋回答:「若是沒有人幫忙,他暫時破不開陣法。」
長孫燾頷首:「朕知道了。」
江靜秋看了看一頭霧水的百里無相,又看了看滿臉憂色的陸明邕,緩聲開口:「娘娘沒事,但她被攝魂了。」
「攝魂?」百里無相顯然不信,「攝魂方面,誰能比得過丫頭?」
陸明瑜手握《群國譜》,自然,一般來說,誰也沒辦法在這方面勝過她。
江靜秋雖然知曉許多事,但也不是事無巨細。
她自然聽不懂百里無相的意思,然而她還是猜出了些許邊角。
她說:「這個攝魂術與尋常的攝魂術不大一樣,得弄清楚娘娘是怎麼被攝魂的,找到解開娘娘術法的指令,才能讓娘娘醒過來。」
「指令?」幾人疑惑地皺起眉頭。
江靜秋道:「我很難解釋,誰願意配合一下我?」
陸明邕走上前:「我來。」
江靜秋搖頭:「越國公怕是有些困難。」
陸明邕問:「江姑娘這是何意?」
江靜秋回應他:「這種攝魂術對意志薄弱的人比較有效,越國公一看便知心性堅韌,這類攝魂術怕是難以施展。」
說着,江靜秋看向百里無相:「先生,還請您配合。」
百里無相震驚難言:「你的意思是,老夫意志薄弱?」
眾人點頭:「難道不是麼?」仟仟尛哾
百里無相撇撇嘴:「行吧,你開始,老夫準備好了。」
喜歡乖,叫皇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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