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塵大師望着司馬玄陌。
許久,這才語重心長地開口。
只聽他笑着道:「命這種東西,提前告訴你又沒用,活在當下你又看不見,只有過去了你才能明白。」
司馬玄陌認真地咀嚼着這番話,許久過後,忍不住抱怨:「老頭兒,你耍我呢!」
輕塵大師沒有理會他,準備離去。
司馬玄陌跟在輕塵大師身後,喋喋不休:「老頭兒,你不要在這裏跟我打啞謎,你說的那些我都聽不懂。」
「你能不能好好說人話,說得簡單通俗一點,至少能讓人理解的嘛。」
「老頭?老頭兒?你別走,你慢點,你別跑那麼快,等等我,你把話說清楚。」
輕塵大師捏捏眉心,向來面色平靜而從容的他,竟露出不耐煩的神色。
最後,他忍無可忍,轉身面向碎言碎語的司馬玄陌,總結了一句:「司馬施主,正所謂天機不可泄露。」
司馬玄陌翻了個白眼:「最煩你們這些出家人,說話也不說清楚,張口閉口就是天機玄機,淨糊弄我們這些凡夫俗子。」
輕塵大師沒有回話,轉身繼續往禪房的院外走。
司馬玄陌緊跟其後,卻在院外遇到了江靜秋。
見輕塵大師與司馬玄陌走出來,她笑着行禮:「大師,姐夫。」
司馬玄陌皺緊眉頭:「你怎麼在這?」
江靜秋回答他:「回姐夫,我奉懿旨而來,稍後便離去。」
輕塵大師雙手合十:「江施主,時辰不早了,我們早些開始吧。」
江靜秋頷首,隨即與輕塵大師一起討論機關陣法的佈置。
司馬玄陌站在一旁,完全插不上嘴,索性叼着根草杆,抱着手坐在一塊大石頭上。
江靜秋與輕塵大師說完她的陣法計劃,輕塵大師卻微微擰了擰眉頭:「江姑娘,這……」
江靜秋回答:「大師,這是娘娘的吩咐。此陣法雖然簡單,但非行家一時半會兒也破不開。」
她說得極為隱晦。
原本她可以布下更厲害的陣法,然而命師一行早已盯上了她。
此時若是啟用秘術,只怕會驗證了命師一行對她的推測。
倘若她在此前被抓走,那麼後續的事情,也就難以繼續。
所以這時,她需得藏拙。
畢竟她對十方陣的了解,乃是帝後握在手裏的一張王牌。
興許她能在接下來與命師的對戰中,起到至關重要的作用,自然她的能力,非必要不能顯露出來。
輕塵大師沒有多言,配合江靜秋布下陣法。
等到一切佈置完畢後,江靜秋與輕塵大師話別:「大師,靜秋的任務已經完成,靜秋先告辭了。」
輕塵大師點點頭,卻說出了一番意味深長的話:「江施主,一切自由緣法。你出現在此處,便是你的緣法。」
江靜秋問他:「大師可是有話要同靜秋說?」
輕塵大師搖搖頭,留下了八個字:「不忘初心,方得始終。」
江靜秋垂下眼睫:「初心?我的初心是什麼?」
輕塵大師雙手合十:「那只能靠江施主自行發現了。」
江靜秋沒有多言,隨即與司馬玄陌告別後便離開了。
這一日,風平浪靜。
可暴風雨,卻已逼至近前。
喜歡乖,叫皇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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